何雲正嘆氣了一下,沉著臉幽幽地說道:“有人要起訴我,這牽涉到股份的問題,事情可大可小,要慎重而行,你給我去找律師,要在這方面有豐富經驗的。”

聽言,秘書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言,瞅了瞅何雲正就轉身離開。

法庭上。

遠遠地看到何清歡已經端坐在原告席上,何雲正雙眼犀利,透著一道寒光。

“何清歡,你這個賤人!”胡莉情緒激動,與何雪柔齊肩走過,胡莉上前就是給何清歡一巴掌。

大堂之上,當著眾人就這麼被胡莉這個繼母甩了一巴掌,全場一片譁然。

何清歡抿嘴一笑,抬手捂了一下臉頰,沒有回擊,沒有任何的謾罵,只是眼波流轉,定神看著她。

看到何清歡被掌摑了一巴掌還能如此淡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胡莉就更加來氣了,另外一個手剛要揚起想要繼續教訓何清歡的時候,卻被一個寬厚大手給制止了。

“夠了!”傅安年清冷而低沉的聲音響起,深邃的眸光直勾勾地瞪著胡莉。

胡莉扭頭一看,發現是傅安年,一抹鄙夷的冷笑就揚著在唇邊了。

“喲呵,堂堂的喬家總經理還為了一個女人公然挑釁我這個丈母孃了啊?”胡莉聲音尖銳,似是有意告知在座的人知道。

此言一出,何清歡神色驟變,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胡莉,目光落在了何雪柔的身上,目不斜視地盯著何雪柔看了好一會,何清歡幽幽地說道:“我看……你還是管好你母親的嘴吧,口不擇言可不是什麼好品德。”

一聽這話,胡莉就更是氣憤了,咬著牙齒蹦出了一句嘲諷何清歡的話:“何清歡,你小賤人,怎麼就跟你那個死鬼老媽一個德行!”

何清歡原本只是想著暗諷一句就作罷,對於她來說,什麼都能忍耐,唯獨不能忍耐自己的亡母被人羞辱。

胡莉的話音一落,何清歡就臉色鐵青,目光狠厲地盯著胡莉好一會。

良久,何清歡沉著氣從原告席上緩步走了出來,站在胡莉的面前直勾勾地盯著她好一會。

就在胡莉揚著陰笑一心以為何清歡不敢對她怎樣的時候,何清歡利落地甩了一巴掌。

隨著“啪”的一聲,胡莉當即傻眼,愕然地看著何清歡,良久都不敢相信何清歡居然也會當眾掌摑她。

此時,法官與律師都紛紛到場了,看到有人圍觀,法官當即舉起錘子敲擊了一下桌面。

“請保持庭上肅靜!”法官口吻嚴肅,有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肅然。

聞言,在場的人們都各回各位,胡莉幽怨地看了看何清歡,一臉不忿地走回座位。

此時,何雲正也正直勾勾地盯著何清歡,這一刻,在法庭上,他們有的只有利益的捍衛,血脈親情早已經拋之腦後。

更何況,對於何清歡來說,何雲正早就不是她的父親,只是一個有著仇恨的敵人。

“法官大人,在我的當事人的妻子葉秋女士去世後,她並無遺囑交代,而我的當事人何雲正先生是葉秋女士的合法丈夫,理應成為第一繼承人。”何雲正的辯護律師如此之說。

聽言,何清歡的律師立馬就起身反駁:“法官大人,鑑於葉秋女士去世時,我的當事人何清歡未滿18歲,還未有管理財務的能力,但是這並不會剝奪她合法按照葉秋女士遺囑所指定的財產。”

律師話音一落,何清歡就也立刻就起身直視著法官一字一頓地說道:“法官大人,在我母親去世後,財產理應是我來繼承,結果我的父親未經我個人允許,擅自動用與佔有我的財產,這剝奪了我的繼承權。”

雙方辯護律師一番較量後,在法官與陪審團的審視下,最終此案被裁定為何雲正無權佔有何清歡的私人財產,何清歡將會依照葉秋的遺囑繼承股份。

離開法庭時,何清歡走過何雲正的身邊,聲音清冷:“這一切,是你們逼我的!”

說罷,何清歡與傅安年揚長而去。

身後的何雪柔臉色煞白,立馬就衝著何雲正抱怨了起來:“爸,這個不能給她,給了她,那麼我們何氏豈不是要與她平分江山了。”

聽言,何雲正心煩意亂,不悅地瞪了一眼何雪柔,什麼話也不說就轉身獨自離去。

見狀,胡莉白了一眼何雪柔呵斥了一句就趕緊跟上了何雲正的腳步。

“恭喜你啊,終於拿回了屬於你的東西,你現在也算是小富婆了哦。”贏了官司,自然是喜事,何清歡將葉子與董曉柔還有小莊都給叫了出來,幾個人圍著一桌來了一頓慶賀的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