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的一時貪心,也許都能在那一刻阻撓幕後真兇得逞。

何清歡淺淺一笑,淡定從容地說道:“陳伯,沒關係,你也是有苦衷的,我反而還感謝你現在能坦白告訴我們這一切,真的,非常感謝。”

二十年了,如今能得到死者之女的理解與寬容,這對於陳伯來說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壓著心頭二十年的磐石也總算可以放下了。

走出咖啡廳,看著陳伯步履維艱的佝僂背影,何清歡嘆嘆氣,隨即揚起了一絲微笑看向小莊:“雖然還有很多事實沒有浮出水面,不過……我們掌握的資訊越來越多了。”

“其實,我們可以讓陳伯指控陳永民。”小莊淡淡地說道。

一聽這話,何清歡先是得意一笑,不過往深一層想了想,突然覺得這也不是可行的方法。

“萬一陳伯到時候改口……”何清歡弱弱地說出了她的擔憂。

小莊聽著這話只是嘴角一撇,笑了笑,表情嚴肅地說道:“清歡,你知道我為什麼說還要繼續找那兩個警察的下落嗎?”

何清歡咬了咬唇,搖了搖頭。

“證據越多,越有利,包括證人也是一樣。”小莊風淡雲輕地說道,完了忽地抬頭看向湛藍的天空,笑意更深了。

備受負面新聞煎熬的傅逸風,這幾天猶如行屍走肉那般,工作越是不順心,傅逸風就越是難以上心。

這不,傅逸風端坐在辦公桌前也是兩眼空洞,眼底始終迸射著怒意,只是他的心一直沒有停止過思索要如何對付傅安年與何清歡。

突然,手機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鈴聲,傅逸風眉頭一皺,沒好氣地扭頭瞥視了一眼放在桌子邊上的手機。

本來無意要接聽,可是手機響個不停,傅逸風十分無奈,撇著嘴角伸手去拿起手機,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個陌生來電。

傅逸風吁了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就聲音低沉地詢問:“喂,你是哪位?”

“傅總,您好,我是南方週刊的……”話音未落,傅逸風一聽到說是媒體的,毫不猶豫地就掛了電話,還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聲。

只是……剛掛了電話,手機又再次響起了鈴聲,傅逸風又低頭一看,發現又是另外一個陌生來電,傅逸風乾脆就將手機關機扔在了桌上。

“叩叩叩……”辦公室的門突然又響起了叩門聲,傅逸風一聽這聲音就更是不耐煩了,身體抬得高高的,透著一種怒意。

“是不是自己不會開門啊?”傅逸風眼含怒火,直勾勾地瞪著門口處。

看著門被徐徐地推開,一雙修長的玉腿映入眼簾,傅逸風原本緊繃的臉頓時就舒展開來。

只是……當那一張臉清晰地呈現在了傅逸風的眼前時,傅逸風瞠目結舌了。

怔怔地看著她,傅逸風心亂如麻,雙唇微微動了動,傅逸風立馬就起身疾步走到辦公室門口伸頭左右張望了幾下,隨即將門給關上,還在裡面反鎖了一下。

一個箭步上前,直勾勾地瞪著她,傅逸風聲色俱厲地質問:“你還有臉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被你拖累了!現在全世界都在說我傅逸風玩女人沒下限。”

聽言,女人只是微微抬眸,嫵媚地瞥視了一下他,抬手就溫柔地摩挲著他的下巴,在他的耳邊吹著輕柔的風,聲音軟糯地說道:“那一晚,你不也很銷魂?我只是……順勢為自己推廣了一把罷了。”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一晚與傅逸風巫山雲雨的二十歲幼師。

為了直播流量,她節操無下限,為了尋歡,傅逸風完全沒有警惕性,兩者的完美結合也就成就了一出驚動媒體的直播門。

“你滾!”傅逸風伸手指著辦公室門口,目光凌厲地瞪著她。

聽言,這個幼師抿嘴一笑,纖細的手指在傅逸風的胸膛處慢慢地移動,說話更是極盡挑逗性。

“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眷戀嗎?那一晚那麼美好。而且……因為你,我名聲受損,我現在都被公司開除了,我這損失啊……你不應該表示一下嗎?”

傅逸風兩眼直勾勾地瞪著這個幼師,薄唇微微扯了扯,冷哼一聲後幽幽地拒絕了:“我們只是一夜情。”

說罷,傅逸風就欲轉身回到辦公桌前坐下,可是這個女人卻是一把攥著他的手腕。

“我想……你也不想我在媒體朋友面前胡言亂語吧?”閃爍著亮晶晶光芒的雙眸居然是如此的陰險,那一抹邪肆的微笑看在傅逸風的眼裡,足以讓傅逸風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