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會議室,傅安年環顧一下,發現傅逸風早已經端坐在會議桌前,正眼神犀利直勾勾地瞪著他。

傅安年薄唇一抿,疾步走到中央座位坐下,兩眼一抬,眼神也是十分的凌厲。

“啪啪啪……”傅逸風突然鼓掌,唇角揚起了一絲讓人高深莫測的笑意。

“歡迎傅董,歡迎傅董。”傅逸風字正腔圓地扯開嗓子嚷嚷著,還左右張望試圖引起別人的附和。

傅逸風終究是鼎山集團的前總裁,一些老臣子見傅逸風率先鼓掌,確實也追隨了他的節奏紛紛鼓掌。

傅安年眉頭一皺,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臉一繃,稍稍低頭掠視了一眼手中的檔案就幽幽地說道:“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們集團這兩天出現了一件不好的事,那就是奶粉事件,不少客戶前來公司裡騷亂要求得到一個明確的說法。”

話音一落,傅逸風就用力拍桌,忽地就站了起來,兩眼迸射出怒光,十分不滿地抱怨:“他們要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啊,難道我們大家還要陪著他們瘋嗎?”

一聽這話,傅安年當即不悅地瞪起了眼,眉頭一挑,就聲音清冷地反駁:“你這話就是想要推卸責任!傅逸風,這一次的奶粉事件,你可脫不了干係。你是負責生產監督的。”

被傅安年這麼揪著不放,傅逸風冷哼一聲,十分不屑地笑著說道:“傅董啊,我自問已經是兢兢業業,怎麼就跟我有關係了啊。你這不是血口噴人嗎?”

聽著傅逸風的這一番有意挑釁的話,傅安年的助理有些不淡定了,忽地就站起來抬手指著傅逸風呵斥:“傅逸風,你不要太過分了!若不是傅董幫你,你還回不來鼎山集團工作呢!”

被傅安年的助理如此奚落,傅逸風扯著陰笑,抬手撓了撓硬朗的髮絲就幽幽地說道:“那看來,我能不能將此理解為傅安年有意算計我,同意我回來工作,然後乘機找人做手腳嫁禍於我呢?”

此言一出,會議室內瞬間就好像被點燃了一般,大家沸沸揚揚地忍不住議論紛紛了。

傅安年臉一沉,咬著牙齒很努力地剋制自己的憤怒。

傅逸風的厚顏無恥可謂是讓傅安年重新整理了三觀,直勾勾地盯著傅逸風卻是不知道該從何指責。

看到傅安年憤懣中又有所幽怨的模樣,傅逸風更是洋洋得意,踱著步子慢慢走到傅安年的座位旁,一個稍稍彎腰就壓低聲音在他的耳邊微笑說道:“不要挑戰我的容忍底線。”

一聽這話,傅安年驀然抬眸看他,傅逸風卻突然轉身走向他的座位。

看到傅安年的神色有異,在座的人都有些好奇,坐在身邊的助理輕輕地用手推搡了一下傅安年,生硬地擠出了一絲笑意就說道:“最近我們鼎山集團與匯峰集團有合作,匯峰在往後的所有產品推廣都將會由我們鼎山負責。”

傅安年沉了沉臉,抬眸看向傅逸風一本正經地說道:“陽光酒店的方案提交上來。”

傅逸風嗤之以鼻地冷哼,緩緩地抬起眼睛無比認真地看著傅安年一字一頓地強調:“哎呀,傅董,不好意思啊,你沒提醒我,這個方案我可都忘了呢。”

見傅安年眉頭一蹙,十分不滿地瞪著他,傅逸風接著解釋:“其實也不是忘了,只是這剛才開會之前我才發現這個檔案不知道是不是插了翅膀,自己飛走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啊。”

“傅逸風,你這是什麼態度?”見傅逸風有意挑釁,公司一個高層管理人員再也按捺不住憤怒,驀然起身就聲色俱厲地指責傅逸風。

看到有人支援傅安年,傅逸風的那一抹冷笑更深了,抬眸瞅了瞅那個高層管理人員就長嘆了起來:“哎……不過呢,雖然我的方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不過我還是記得一點點內容的,不如我就口述吧。”

說罷,傅逸風端起眼前的那一杯清茶輕啜幾口,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將杯子輕輕地放回桌面上,傅逸風隨即翹起了二郎腿,身體還慵懶地往後靠著椅背,吊兒郎當的樣子著實是讓人有想揍他的衝動。

看到傅安年的眼神狠厲得好像一把鋒利的刀刃巴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似的,傅逸風不禁笑出了聲音,修長的手指撓了一下鼻子後就不疾不徐地說道:“他們的老總說要找別人的高流量APP投放廣告,我就說吧,這種不是愚蠢做法嗎?”

聽言,傅安年的助理率先質問:“這也是一個推廣渠道,怎麼就愚蠢了?”

“APP裡展示廣告也就那麼幾秒,幾秒鐘,使用者能看到什麼?在APP投放廣告還不如去個微信公眾號投廣告推文呢?”傅逸風揚著下巴胸有成竹地說道。

傅安年薄唇用力一抿,其後就一本正經地說道:“不管怎麼樣?這是客戶強烈要求的,是他們的需求,我們不能擅自改。”

“我們這是要幫他做推廣方案,我們當然要說出利弊啊,總不能客戶跟個傻逼一樣提個傻逼要求,我們也要為其去做啊。”傅逸風直勾勾地瞪著傅安年,兩兄弟之間的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正式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