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傅安年眉頭蹙得更緊了,一臉不悅地反問:“挖過來的人?那就是高階人才了。那這個方案為什麼做成了這個樣子?這樣的方案怎麼交給客戶?”

說話間,一臉怒氣的傅安年已經將那份方案給扔到秘書眼前。

秘書尷尬地扯著一抹苦笑,將檔案拿起後就溫聲解釋:“傅董,這個小黃……剛懷孕了,可能狀態不太好,所以就……”

傅安年兩眼一瞪,擺擺手就冷言:“行了,不用解釋了,這個方案,讓她重做。”

秘書拿著檔案,忙不迭地回答:“是是,我這就找小黃說清楚。”

說完,面色難看的秘書轉身疾步走出了會議室。

“哎……”傅安年身體後傾,靠著椅背一聲長嘆。

頓了頓,傅安年快速收拾好了檔案,然後也離開了會議室。

在走廊裡,傅逸風正迎面走來,嘴角還揚著一絲不屑的冷笑。

與傅安年擦肩而過的時候,傅逸風還厚顏無恥地幽幽地撂下了一句話:“嘿呀,做董事長這麼威風,可是豔羨旁人啊。不過呢……”

話語戛然而止,傅逸風回頭張望一下,湊近在傅安年的耳畔陰陽怪氣地說道:“忘了提醒你,董事長辦公室的那個椅子啊歷史有點久了,估計呢不太穩固,你坐的時候可要當心啊,這個位子可不是那麼好坐穩啊。”

傅安年薄唇緊抿,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前方,待傅逸風從身邊走過以後,才緩緩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魁梧的背影。

將東西給放在辦公桌上,傅安年對領帶稍作鬆動,靠著椅背就輕輕地轉動椅子,深邃的目光裡藏匿著他在這一刻的複雜心思。

抬眸看了看窗外,傅安年思緒更是猶如柳絮那般飄逸凌亂,思忖了一下,傅安年突然就起身走到窗前眺望起外面的林立大樓。

良久,傅安年突然轉身疾步走向辦公室門口。

來到洗手間,傅安年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抬手對自己的衣著稍作整理,正欲轉身上洗手間方便的時候,卻突然聽見了一陣怪異的聲音。

傅安年不禁有些疑惑,悄然走近了一個隔間,側耳聆聽了一下,正欲抬手敲門的時候,門卻突然開了。

從隔間裡走出來的人正是傅逸風,見到傅安年正用怪異的眼神打量他,傅逸風嘴角一歪,揚起了一絲冷然的笑意。

冷哼一聲,傅逸風抬手弄了弄鼻子,時而是揉,時而是捏,不禁動作頻繁,而且還時不時的吸鼻子。

傅安年冷眼看了一會,終究忍不住質問:“你這是幹什麼?”

被傅安年如此嚴肅地質問,傅逸風哈哈大笑了起來,抬手就指著傅安年冷嘲熱諷:“傅董,你沒問題吧?一個堂堂董事長居然還會關心我這種小哈羅?”

說話間,傅逸風一個箭步上前,吸了吸鼻子,聲音略有沙啞:“你省省吧,搶了鼎山集團,現在又給我裝聖母婊想要關心我這個弟弟?”

聽著傅逸風的這些有意挑釁的言語,傅安年無心理會,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就想要轉身上洗手間,然而卻被傅逸風的長臂給攔截住了。

傅安年有些憤怒了,犀利的黑眸驀然一抬,直勾勾地瞪著他,只差沒一拳掄過去。

“啊哈哈……”傅逸風仰頭大笑,全然不顧旁邊走過的同事正怪異地看著他。

頓了頓,傅逸風目光狠厲地瞪著傅安年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就喜歡你看我不順又不敢打我的樣子!”

說完,傅逸風朝下豎著中指,眼底全是對他的鄙視之意。

那挑釁的言辭,那狡黠的表情,無一不是在挑撥著傅安年的神經。

傅安年微微牽動一下雙唇,嘴角一勾,笑意意味深長。

“如果舉報你吸毒,你猜猜會有怎樣的後果呢?”傅安年眼神清冽,含著笑意脫口而出。

不過是一剎那,傅逸風那囂張跋扈之勢彷彿被人重重地挫了一下,笑意瞬間石化。

怔怔地看了看傅安年,良久,傅逸風咧嘴笑了。

“吸毒?我吸毒?你開什麼國際玩笑?我看你是做董事長做傻了吧?我像是會吸毒的人嗎?”傅逸風嘴硬否認,只是說完這話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洗手間。

腳一抬,剛想要朝著門口走去,這一次卻是被傅安年給攔著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