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夏,算你狠,偷了檔案算計我被董事長袒護,週年慶方案策劃也被你搶了……既然你要算計我,什麼都要跟我搶,那就別怪我使殺手鐧讓你萬劫不復了。”

回到辦公室,何清歡的助理憋著一肚子氣,一屁股坐下後就端起了杯子仰頭將水給喝了個精光。

此時,何清歡卻是神色凝重,身體後傾靠著椅背蹙著眉頭若有所思。

徐徐春風將輕薄的窗簾給拂得飄逸起來,何清歡吁了一口氣後,起身走到窗前佇立,深邃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外面的碧天白雲。

知夏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她真的別有心計?何清歡紅唇緊抿,越想越是感到不安。

抬手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何清歡雙目緩緩閉上,良久,轉身走回了辦公桌前。

“咿?怎麼了啦?我的小媳婦。這眉頭可皺得都快成老太婆了啊。”看到何清歡緊蹙眉頭走進來,傅安年略有緊張,只是嘴角依然抿著一絲淺笑。

抬眼瞥視了一眼傅安年,何清歡撅噘嘴,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伸手就攥著他的寬厚大手。

“哎。”何清歡落座沙發,將身上的那一件毛呢外套給脫掉後就幽幽地說道:“今日可是不太平啊。知夏跟宋姐老在爭吵,我這可煩死了。”

一聽這話,傅安年微微一怔,有所詫異卻又彷彿在意料之中。

劍眉輕輕聳動,傅安年抬手撓了撓腮幫子,不疾不徐地說道:“喏,你可別怪我亂說話哦。這個知夏啊,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單純,你還是要當心。至於宋姐,是小莊的朋友,我信得過她。”

話音一落,何清歡當即幽怨地白了他一眼,雙唇用力一抿後就忍不住抱怨起他來:“你就是心存偏見,你都還沒聽我說完,你就將對知夏的偏見先入為主,給她判了死刑。”

傅安年嘴角一扯,略有憋屈狀地聳了聳肩膀沉著聲音回答:“哎,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還真的不是對知夏有偏見,不過……”

話語戛然而止,傅安年咳咳兩聲就抬眼無比嚴肅地看著何清歡,良久,才不疾不徐地說道:“其實是你因為跟她的關係而對她有所袒護,你們是一起長大的,你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你壓根就不願意相信長大以後的她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

見何清歡眉頭緊緊一蹙,嘴角還不自然地稍有牽動,傅安年就知道自己的話語已經戳中了她的心坎。

然而……靜默了一會後,何清歡還是固執己見,還不悅地扁著嘴巴埋汰傅安年:“算了,我不想跟你理論,反正你就是對她有偏見。”

說完,何清歡還不滿地冷哼一聲,隨即別開臉直勾勾地盯著地板。

見狀,傅安年唯恐何清歡生氣,趕緊伸手輕輕地將她給擁抱在他那溫暖的懷抱裡,還不忘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脊背柔聲細語地哄她:“好了好了,我們不要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鬧彆扭了好吧?來來來,說說一會想吃什麼吧?不如我們去吃個紅酒羊排?”

聽言,原本還噘嘴一臉不悅的何清歡當即嘴角不受控地上揚,如花笑靨立馬就浮現於臉頰上。

“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何清歡目光流轉,幽幽地說道。

傅安年唇角一勾,心馳盪漾地將她擁抱得更緊了,稍有低頭就溫柔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頭髮。

翌日。

會議室內,葉知夏正一五一十地闡述著她的何氏週年慶策劃方案。

話音一落,會議室內頓時就沸沸揚揚起來,大家交頭接耳了好一會後才逐漸安靜下來。

葉知夏抬眼環視了一下他們,雖然內心裡有所緊張,不過對於自己的這一份方案還是胸有成竹的,畢竟這可是她託專業人士熬夜趕出來的策劃方案。

何清歡紅唇微微一抿,一抹好看的笑靨浮現唇角,清了清嗓子後,何清歡明眸一抬,一臉欣喜地說道:“看來大家對於知夏的這一份方案還是有不少意見的,有的話不妨說出來。”

話語一出,一位女股東立馬起身眼神犀利地盯著何清歡鏗鏘有力地提出了反對意見:“我不同意知夏這種方案,且不說花費昂貴,而且耗時太久,如果集體為了一個週年慶而停工三天,我看公司的大部分業務都要停止運營了,這一定會帶來損失。”

被人這麼當眾反對方案,葉知夏難免有些面子掛不住,雙唇微微一抖,葉知夏努力剋制自己內心的不忿情緒。

女股東說完之後就立刻坐下了,還不忘左右張望了一下,似乎在期待著有人與她一同戰線。

然而,片刻過去,也沒有其他人對此發言,女股東不禁眉頭緊鎖,抬眼就直勾勾地盯著何清歡。

何清歡紅唇微微抿了抿,嘴角依然控制不住地輕揚,明眸一抬,掠視了一眼葉知夏後就環視著在座的人員聲音輕柔地說道:“還有沒人有不同的意見的呢?有意見不妨大膽指出,頭腦風暴也未嘗不可的。”

話音一落,在座的人員都是面面相覷,卻是許久也沒人明確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