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陶玉蘭被何清歡的話語給氣得臉色發青,咬著牙齒想要駁斥的時候,目光無意中掠過傅鼎山的臉,卻被傅鼎山的那種黑臉給震懾了,吞了吞口水,硬是將到了嘴邊的話語給吞了回去。

咬牙切齒地瞪著何清歡,卻什麼話也不敢多說,心裡憋得慌的陶玉蘭只能冷哼一聲,隨即扭頭看向了一旁。

“來,走吧,別愣著在這裡。”傅鼎山目光柔和,溫柔地對傅安年與何清歡說道。

聽言,何清歡轉頭看了看傅安年,然後主動伸手拉著了他的寬厚大手。

見他們都邁步走了,臉色鐵青的陶玉蘭恨恨地瞪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背影,良久,才疾步跟了上去。

此時,傅安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幽幽地飄至陶玉蘭的耳旁:“我現在想要與你和平相處,希望你也能收斂一下你那囂張跋扈的脾氣,別讓你的丈夫我的父親左右為難。”

一聽這話,傅鼎山都震驚了,不敢置信地抬眼望著傅安年,良久,才溫吞著說道:“安年,你……”

還沒等傅鼎山將話說完,陶玉蘭就十分不屑地打斷了他的話,眉頭一挑,就扯著嗓子嚷嚷起來:“呵!你算哪根蔥啊,你這是在教訓我嗎?誰稀罕跟你們和平相處了。”

話音一落,還沒等陶玉蘭反應過來,傅鼎山就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了過去。

隨著“啪”的一聲,一旁的何清歡都驚呆了,怔怔地看著一臉怒色的傅鼎山,正想要上前勸慰的時候,卻被傅安年伸手給攔著了。

“別管。”傅安年壓低聲音說了一句,隨即薄唇緊緊地抿在了一塊。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讓陶玉蘭都懵逼了,兩眼一抬,不敢置信地盯著他。

傅鼎山怒色沖沖地瞪著她,字句鏗鏘地表態:“陶玉蘭,我警告你,日後你還膽敢這樣囂張跋扈,你跟你的那個乖兒子就別回這個家了。”

話音一落,陶玉蘭就神色驟變了,雙唇微微顫了顫,卻什麼話也不敢多說,只能一愣一愣地看著傅鼎山與他們和諧相處。

就在陶玉蘭不忿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傅逸風正從不遠處小跑過來。

“爸!”傅逸風急匆匆地跑到了他們的眼前,見何清歡正貼心攙扶著傅鼎山,而傅安年則站在傅鼎山的身邊,父子倆還都神色溫和,這一幕著實是讓傅逸風內心湧起了不好的預感。

薄唇微微一扯,傅逸風佯裝無知狀詢問:“你們怎麼來了?”

一聽這話,何清歡揚起了一絲不屑的冷笑,轉過身子就看向背後不遠處的陶玉蘭幽幽地回答:“你關心這個還不如關心一下你媽的小情緒呢。”

聽言,傅逸風看了看不遠處正怔然的陶玉蘭,略有疑惑的他正想要繼續詢問的時候,卻看到傅安年正直勾勾地盯著他,傅逸風抿了抿薄唇,什麼也沒說就徑自朝著陶玉蘭走了過去。

路過一個公園,見傅鼎山喘著粗氣似乎有所疲憊,傅安年緊張地上前勸說:“爸,要不先歇息一下吧,這有個凳子。”

說話間,傅安年就伸手攙扶著他走向那個石凳子,傅鼎山抿著一絲淡然的笑意,說話更是柔和了:“沒事,沒事,只是身子還有點點虛弱,撐得住。”

儘管傅鼎山嘴硬,可身體卻誠實地出賣了他,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傅安年都不由得擔憂起來:“身體都顫抖了,你還說沒事,休息一下再走。前面就是停車場了,要不我去開車過來。”

說完,傅安年就轉身對何清歡叮嚀:“你在這看著爸,我去開車過來。”

剛要轉身離去,傅鼎山卻伸手攥著了他的寬厚大手,幽深的黑眸驀然一抬,一臉認真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不用麻煩了,我先坐一下,一會一起過去就好了。”

“媽,怎麼了?”看到陶玉蘭臉上赫然可見的一個紅掌印,傅逸風不禁有些疑惑。

被傅逸風這麼一問,陶玉蘭當即黑臉,兩眼怒瞪著正端坐在石凳子上的傅鼎山咬牙切齒地說道:“逸風,你再不爭氣,鼎山集團就永遠都拿不回來了。”

聽言,傅逸風詫異了一下,抬手撓了撓腦瓜子然後字正腔圓地追問:“你在說什麼呢,怎麼突然就說這個了?”

陶玉蘭冷哼一聲,狠厲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遠處的他們,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地說道:“傅鼎山,你若是敢背叛我,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聽著這話,傅逸風這才恍然大悟,抬眼看向遠處的傅安年,不禁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