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清歡抿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朝著他走過去,何雲正的秘書不由得心裡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內心深處湧起。

“何董,早上好。”生硬地扯出了一絲笑容,聲音有些低沉,透著一種沙啞的氣息。

何清歡嘴角止不住上揚,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後伸手扯了一下他脖子上的那條領帶。

這一個動作可是將何雲正的秘書給嚇得不輕,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兩步,唯恐何清歡要做出更嚇人的事情來似的。

“怎麼?”何清歡見他有所防備地往後退兩步,臉上是惶恐的表情,心裡就已經猜想到這個人一定沒少幹壞事。

一個箭步上前,何清歡揚著下巴直勾勾地盯著他,片刻的沉默後,何清歡突然一字一頓地質問:“說吧,何雲正去哪裡了。”

如此開門見山的詢問,讓何雲正的秘書都不由得心裡一驚,嘴角扯了扯,一邊撓著鼻子一邊眼神閃躲地說不知道。

冷笑一聲,何清歡斜著眼瞅他,無比凌厲的眼神直勾勾地瞪著他:“你可以閉口不談,不過……”

止於唇齒的言語倒是讓何雲正的秘書打起了精神,兩眼一抬,眼神充斥著恐懼之意。

“你知道的,你之前為何雲正做了不少事,見得光的也好,見不得光的也好……雖然我很少擺上檯面去說,可不代表我不知道。”

“你!”何雲正的秘書果然是經受不住恐嚇,何清歡的話音一落,他就不淡定了,怒色沖沖地盯著何清歡就想要擺脫她的威脅:“你是威脅不到我的,有本事你拿出證據。”

聽著此話,何清歡冷哼一聲,漫不經心地抬手撩著鬢角的一縷長髮,然後不疾不徐地反問道:“你是以為我當真拿不出證據嗎?”

稍有停頓,何清歡就展開了咄咄逼人的姿態,上前就是挑著眉頭字句鏗鏘地說道:“何雲正,挪用公款,證據就在我的手裡,只是看我想不想追究罷了,而你,與財務總監,都是幫兇。”

此言一出,何雲正的秘書咻的一下臉色煞白,然而即便內心已經波濤洶湧,不過表面上卻仍然裝出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嘴角生硬地牽動了一下後就帶著不屑的笑意回應:“那你想怎樣?”

說話間,他環視了一下四周,何清歡雙手交叉抱於胸前,揚著下巴就一字一頓地冷笑著說道:“我想怎樣?我不過是想知道何雲正的下落,僅此而已,你若是識趣,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

一聽這話,何雲正的秘書略有思忖,嘴角輕輕一勾,就一本正經地看著何清歡十分誠懇地說道:“行,希望你能遵守諾言。”

停頓了一下,他左右張望了一下後就壓低聲音在何清歡的耳旁說了幾句,何清歡兩眼立馬就迸射出了一道亮晶晶的光芒,嘴角也不自覺地微微上勾。

何雲正,這一次看我不將你給抓回來問個一清二白我就不是何清歡!

聽完他的話語後,何清歡雙手緊緊地攥成了小粉拳,目光也變得犀利起來。

何雲正的秘書有些無奈地沉重輕嘆,聳了聳肩膀後就攤攤手錶示:“該告訴你的我都說了,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本事了。沒什麼的話我也該回去忙了。”

說完,在何清歡的犀利目光中疾步離去。

見他已經走遠,何清歡立馬就掏出手機,一邊撥打電話一邊走向辦公室。

“喂?安年?我知道何雲正的下落了。”何清歡一邊拉著輕薄的白色窗簾,一邊眺望著外面的林立大樓。

“真的?你問誰了?”傅安年略有疑惑。

嘴角輕輕一抿,何清歡故意賣關子:“你猜猜?”

“哎呀,別鬧了,趕緊的,快說是誰。”傅安年懶得猜想,催促著何清歡公佈謎底。

清了清嗓子,何清歡聲音無比柔和:“他的秘書。”

一聽到說是何雲正的秘書,傅安年不禁驚呼:“行啊,看來你還是很聰明的,我這稍微指引,你就知道從他的秘書入手了。”

頓了一下,傅安年忍不住逗她:“那有訊息了,你是不是要好好感謝我啊,今晚……”

還沒等他將話說完,何清歡就冷冷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疾步走到辦公桌前將手機往桌面一扔,還不忘嘀咕了兩句傅安年。

“嘖,現在都敢這麼粗魯地結束通話我的電話了。”傅安年一邊無奈地搖著頭,一邊控制不住地揚著喜悅的笑容。

喜上眉梢的樣子正好被從他辦公室經過的傅逸風看在眼裡,本就狠厲的目光在這一瞬更是充斥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