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漾著血的傅逸風笑意開始僵硬,兩眼也迸射出了怒光,咬牙切齒地怒視著傅安年片刻才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安年,安年,你沒事吧?”看到傅逸風走了,何清歡緊張得趕緊要為傅安年檢查身體似的,摸著他的手臂跟臉就不斷地察看。

傅安年扯扯嘴角風淡雲輕地回答:“沒事。”

“清歡,這個傅逸風可是個瘋狗啊,下一次看到他還真的要走遠一點。”葉子上前就是一臉不忿地說道。

聽言,董曉柔也忙不迭地附和起來:“可不是……這個傢伙可是死性不改,天天出來泡女人,現在還敢對自己的嫂子動手動腳,太過分了。看我下次看到他,我一定還要狠狠地揍他。”

“好了,沒事了,我們回去吧。”何清歡淡淡地說道,聲音有些清冷。

頓了頓,何清歡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忽地轉過臉就直勾勾地盯著傅安年一臉嚴肅地問道:“話說,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一聽這話,傅安年略有尷尬地扯著笑意,抬手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沒敢直視何清歡的明眸。

察覺到傅安年有些不對勁,何清歡立刻兩眼一瞪,幽怨地瞅著他一字一頓地質問:“說!做什麼虧心事了?”

被何清歡這麼一問,傅安年扯了扯笑意,咳咳兩聲就一本正經地回答:“我這不見你不在家裡了,擔心你所以就出來找你來了嘛。然後……想著你經常跟葉子與曉柔來這酒吧玩,所以就到這來了。”

聽言,何清歡不禁抿出了一絲輕笑,正想要埋汰他的時候,一旁的葉子卻是幽幽地開口揶揄起傅安年:“哎喲,這一把狗糧撒得……好像情人節還沒到吧。”

“可不是嘛……你們小兩口可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啊,這要是讓我們羨慕起清歡來了,以後要以安年你為榜樣來找物件,那可真的打著燈籠都難找了啊,畢竟這年頭,像你這樣的暖男不多了啊……”

被葉子與董曉柔這麼誇讚了一番,傅安年更是不好意思了,抿嘴一笑後就溫柔回應:“好了好了,你們都別恭維我了,再這樣我可是要驕傲的哦。”

說完,傅安年已經伸出手示意何清歡挽著他的胳膊肘。

見狀,何清歡笑靨如花,轉頭看了看她們,然後就毫不猶豫地挽起了傅安年的胳膊肘。

剛一回到家裡,傅安年與何清歡都還沒來得及落座,就看到喬雅韻神色有異地雙手抱胸佇立在沙發前,正目光犀利地看著他們。

“媽?”傅安年看到喬雅韻的那種異樣神色,自然是察覺到一定是有什麼異常的事情,心裡不由得咯噔了起來。

“嗯。”喬雅韻沉著聲音應答了一聲,目光依然緊緊地鎖著他們。

何清歡抬手撩撥了一下發絲,內心不禁腹誹起來,緩步走向她,經過身邊的時候,還是控制不住地放緩了步伐。

“清歡。”喬雅韻突然幽幽地叫喚了一聲,隨即緩緩地轉過身子直勾勾地盯著她。

正當何清歡疑惑的時候,就聽見喬雅韻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們剛才在酒吧的事情已經上了新聞頭條。”

話音一落,傅安年與何清歡不約而同地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喬雅韻。

“我就知道你們還不知情。自己看。”說話間,喬雅韻將手機遞給了傅安年。

傅安年怔了怔,隨即接過了手機。

見狀,何清歡立馬就湊臉過去,凝眸一看,發現上面的新聞標題著實是吸人眼球:“傅氏兄弟一怒衝冠為紅顏,二人酒吧大打出手引圍觀”。

一看到這條新聞標題,傅安年不禁冷顏一笑:“這些人……可真夠無聊的!”

何清歡眉頭一蹙,抬眼看著傅安年略有不安地說道:“恐怕這又是一次負面新聞,一定會影響公司的。”

“安年,清歡,如今你們一個是喬家與鼎山的董事長,一個是何氏的董事長,身負重任了可不比以前了,負面新聞的曝光影響的不僅僅是個人的聲譽,還有整個集團上上下下,所以……”

還沒等喬雅韻將話說完,何清歡早已經領會到了她的意思,雙唇微微一抿後就忙不迭地回應:“媽,你放心,我們以後會注意的了。”

傅安年咬著牙齒從牙縫裡蹦出了一句充滿火藥味的話語:“都怪那個傅逸風,給了他在鼎山工作的機會還敢這麼嘚瑟,處處挑釁我們。”

喬雅韻輕嘆一聲,腦海裡突然就冒出了傅鼎山的樣子,眉頭不禁輕輕一蹙。

“瘋狗咬人,難道你們也要反咬一口嗎?”喬雅韻一邊走向沙發,一邊幽幽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