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歡漾著如花笑靨,明眸微微抬起,小手溫柔地摩挲著他的鬍子拉渣,忍不住吐槽:“你看你這小鬍子,這麼扎手。”

一聽此言,傅安年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然後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扎手是吧?扎手是吧?”

說完,傅安年就毫不客氣地低頭想要親吻何清歡,然而卻被何清歡伸出了手臂阻隔著,幽怨地給了他一計白眼,噘著嘴抱怨道:“哼,你就知道欺負人家。”

“哎喲喂,我的小寶貝啊,我哪裡敢欺負你啊,現在你可真的是我媽眼裡的寶貝啊,我若是敢對你半點不好,我估計她都要抽我大嘴巴子了。”

一聽這話,何清歡兩眼一瞪,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態度就轉過頭看向窗外。

看到何清歡嘟嘴的模樣,傅安年就覺得她甚是可愛,忍不住又伸手溫柔地捏了一下她的小臉蛋,還順勢起身往她的嬌嫩臉蛋親吻了一下。

猝不及防地就被人親吻了一下,何清歡內心裡還是有些小竊喜,轉眼看了看傅安年,見他正含情脈脈地看著她,不禁含羞微笑。

柔情的眼神凝視著何清歡,可傅安年的內心並不太平靜,當他想起何清歡的助理對他說的那話,內心就暗湧流動。

思忖了一下,傅安年終究忍不住開口詢問:“清歡,問你一件事。”

一聽這話,再一轉過頭看著傅安年,見他神色突然就變得有些沉重,何清歡內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隨即聲音清冷地問道:“什麼?”

傅安年薄唇微微一抿,清了清嗓子後就一臉嚴肅地問道:“今日你在停車場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聽你助理說,有人要開車撞你,是不是有這回事?”

本來就心緒有些紊亂的何清歡,在聽到傅安年的這句問話後,立馬就表現出了強烈的不安,雙唇微顫著回答:“是有人要開車撞我,但是我不知道是誰。”

傅安年臉一沉,嘴裡唸唸有詞:“一定是鄭曉秋。”

何清歡咬了咬唇,雙手扶著床就想要起身,見狀,傅安年忙不迭地伸手攙扶著她。

“我不知道是不是鄭曉秋,不過我很肯定這個車子是衝著我來的,而且……心狠歹毒,頗有一種要撞死我的架勢。”

說到這裡,何清歡神色更是凝重了,緊蹙的眉頭足以證明她在這一刻是多麼的擔憂。

本以為何雲正已經捉拿歸案可以過上一陣風平浪靜的日子,卻沒有想到想要靜好歲月也是這麼困難。

聽言,傅安年咬著牙齒從牙縫裡蹦出了一句話:“一定要揪出這個人。”

“安年……”何清歡略有惶恐地伸手攥著他的手臂,明眸直勾勾地盯著他。

傅安年順勢將她給輕輕地擁抱在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脊背聊以寬慰:“好了好了,沒事就好,這個事交給我來處理,我一定會找出這個人,幕後是誰指使一定能調查出來,我要這個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說這話的時候,傅安年的眼神無比的凌厲,緊蹙的劍眉讓他的面容看起來更加的冷峻了。

此時,略有倦意的何清歡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雙眼有些惺忪的她昏昏沉沉地附和著傅安年的話語:“好,要找出來,一定不能放過他,誰要害我,我就要他生不如死。”

聽著何清歡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樣子,傅安年稍稍低頭一看,見她已經緩緩地閉上眼睛逐漸沉睡,傅安年嘴角不自覺地輕輕一勾,然後動作輕盈地將她放下躺在床上。

走出病房,傅安年定神思忖了一下,隨即步履匆匆地朝著長廊走去。

“叩叩叩!”

一陣沉重毫無節奏的叩門聲響徹耳旁,鄭曉秋不禁眉頭一皺,正欲說話的時候,葉知夏已經屁顛屁顛地走到門前。

門剛一開啟,傅安年二話不說就直奔進去,葉知夏都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的反應。

疾步走到鄭曉秋眼前,傅安年抬起手指就眼神狠厲地指著她:“鄭曉秋,你這個魔鬼,你連自己的外甥女都不放過,你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嗎?”

一聽這話,鄭曉秋可就蒙圈了,怔然地抬眼看著傅安年,良久,才幽幽地反問道:“傅安年,你在說什麼呢?什麼我要置她於死地?你在說誰呢?何清歡?我什麼時候對付過她了?”

聽著這話,一旁的葉知夏也是著急,疾步上前就一把拉開了傅安年,並且站在鄭曉秋的面前張開了雙臂護著她:“安年哥,你在說什麼?有什麼事情你可要搞清楚了再說,不能血口噴人啊。”

傅安年冷哼一聲,十分鄙夷地瞅著她們,轉了一下臉嘴角揚起一抹陰笑,頓了頓,傅安年字正腔圓地質問:“今日有人故意開車撞向清歡,幸好躲得快,要不然現在……”

說話間,傅安年目光犀利,直勾勾地瞪著鄭曉秋,那種憎恨彷彿要將鄭曉秋給粉身碎骨一般。

聽言,鄭曉秋微微一怔,隨即鄙夷地冷笑了一聲,眉頭一挑,揚著下巴就不疾不徐地否認:“你是在懷疑我?要是我乾的,我現在還敢站在你的面前毫無畏懼?”

“是啊,安年哥,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你還是瞭解清楚再說吧。我媽怎麼會這樣對清歡呢,畢竟……清歡是我表姐,是我媽的外甥女啊。”葉知夏揚起下巴,直視著傅安年的幽深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