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歡的助理聽著這話,不禁有些啞然,呆呆地瞅了一眼何清歡,見她正有所發難,助理倒也算識趣,扯了扯嘴角就溫聲說道:“何董,你有事你先忙,我稍後再過來。”

說完,也沒等何清歡反應過來,助理就已經轉身離去。

看著助理的身影漸行漸遠,何清歡用力抿起了紅唇,良久,沉了沉氣就轉身盯著傅逸風。

傅逸風聳了聳肩膀,沉重地嘆息了一聲就開始了他的那種奧斯卡表演:“清歡,其實我跟何雪柔在一起後就一直後悔,她沒你溫柔,也沒你知書達理……我爸一直都不喜歡她,你就不一樣了……”

一番闊論之後,傅逸風就堆著笑容十分溫柔地勸說:“清歡,我們好歹當初也一起好幾年了,不如……我們重頭來過好了,我知道你對我一定是愛恨交加的,不然你現在看到我也不會這麼憎惡我。”

何清歡始終沉默不語,只是睜大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傅逸風,我就看你還能如何個天花亂墜地扯淡!

有些不耐煩地扯了一下嘴角,何清歡抬手撩了一下發絲,剛一轉身,就聽見傅逸風在身後幽幽地說道:“對不起,我當初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我願意用餘生去補償你,你給我一個機會吧。”

一聽這話,何清歡的腳步明顯放緩了一下,神色也不自覺地沉了下來。

察覺出何清歡的異樣,傅逸風還以為自己的誠意打動了何清歡,內心不由得竊喜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就上前,正想要張開雙臂擁抱何清歡的時候,卻被何清歡的一個白眼給震懾到了。

“傅逸風,破鏡難圓,我現在只愛安年一個,我不愛你了,也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OK ?”

“哎?不是,我……我真的是很有誠意的,你……”傅逸風一聽到何清歡的這種拒絕言辭,心裡了又急了,忙不迭地想要開始各種解釋。

然而,何清歡卻是冷漠臉對著他,眼底的那種寒意更是讓傅逸風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要麼你自己離開,要麼我讓保安攆你離開。”何清歡優雅落座,明眸一抬就犀利地盯著傅逸風。

自討沒趣的傅逸風知道想要複合無望,悻悻然地冷笑一聲,臨走之前還不忘暗諷了何清歡一番以撫慰自己失意的內心。

看著傅逸風灰溜溜地離開她的辦公室,何清歡身體後傾靠著椅背,神色有些暗淡,那些不堪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襲來,讓她難以迴避回憶的圍困。

看了看腕錶,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何清歡這才想起自己與胡莉有約。

糟了,我怎麼就差點將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

助理走進來,看到何清歡神色凝重,有些疑惑地詢問:“何董,是不是有什麼事?”

何清歡深呼吸了一下,不疾不徐地回答:“沒什麼。”

停頓了兩秒,何清歡抬眸看了看助理,然後將桌子上的一些檔案遞給她:“這些都是我簽字了的檔案,你幫我送到總經理辦公室去。哦對了,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有什麼情況你給我打電話。”

聽言,助理更是疑惑了,抿了抿唇就鼓起勇氣詢問:“何董,你著出去一趟……是為了私事吧?”

何清歡輕輕點頭,在助理離開了以後,低頭沉思片刻就挎著包包走出了辦公室。

“以下是一則新聞快報,今天早上九點在佳爾頓大酒店出現一起燒炭自殺案。死者是何氏前董事長夫人胡莉女士。現場已經拉開了警戒線,自殺原因有待警方進一步調查。”

一聽到這則播報,何清歡當即踩上了剎車,車子驟然停下來靠著路邊。

呆若木雞地凝望著前方,何清歡瞬間感到一片茫然。

是啊,好不容易才勸服了胡莉將真相說出來,如今胡莉卻又突然自殺,這神轉折一般的劇情讓何清歡猝不及防。

“不可能,不可能,胡莉怎麼會突然就自殺了,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何清歡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嘴上唸唸有詞。

思忖了片刻,何清歡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用力抿了一下嬌豔欲滴的紅唇,何清歡再次啟動引擎,車子立馬就疾馳起來。

當何清歡來到新聞播報裡提及的佳爾頓酒店,看到酒店一樓都已經被人群圍了個水洩不通,深呼吸了一下,何清歡朝著一個年青的警察走去。

看到何清歡神情嚴肅走過來,那個年青的警察提高了警惕,視線緊緊地鎖著何清歡,唯恐何清歡會突然對他不利一般。

“現在可以進去嗎?”何清歡風淡雲輕地問道,只是神色多少都有了一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