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夏眼神幽怨,撅噘嘴凝望著傅安一字一頓地說道:“安年哥……”

聲音十分軟糯,企圖以撒嬌的方式來軟化傅安年的心,然而,傅安年卻只是面無表情,用力一甩,葉知夏的纖纖玉手就被無力地甩脫了。

“安年哥……”葉知夏不依不撓地想要伸手去拽著傅安年的胳膊肘,然而傅安年卻是一個利落地閃躲,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瞪著她,一臉的不耐煩。

“你到底想怎麼樣?”傅安年沒好氣地反問,那種透著寒光的眼神無比的凌厲,只需看一眼就足以讓人生畏。

葉知夏扯了扯嘴角,抬手撓了撓頭,有些怯懦地看著傅安年溫聲說道:“我只是想多看看你……”

葉知夏有些尷尬,咬了咬唇後才抬起明眸落落大方地看著傅安年繼續說道:“安年哥,我們當年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此言一出,傅安年當即揚起了一絲冷然的笑意,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傅安年微微低頭瞅了一下地面,聲音清冷得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當年你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傅安年也無意隱瞞內心的想法,挑著眉頭一臉認真地看著葉知夏說道:“如今的你,讓我感到很陌生,你明白嗎?”

“可是……”葉知夏試圖辯解,然而在迎上傅安年的那種犀利的眼神後,終究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傅安年薄唇緊抿,眼神無比的犀利而堅定,沉重地嘆息了一聲,傅安年走近兩步站立在葉知夏的眼前,一臉肅然地表態:“你媽呢,很快就大難臨頭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我是希望你能將功補過,告訴我何雪柔的下落。”

聽言,葉知夏撥弄起手指來,一直低頭不語。

兩人就那麼杵在拐角處,良久都沒有說話。

半晌過去,傅安年見她不說話,風淡雲輕地撂下一句“我走了”就轉身離開。

葉知夏見狀,立馬跟上前,然而卻依然堅守自己的態度:“安年哥,這些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

見傅安年直勾勾地盯著她看,葉知夏有些緊張,咬了一下唇幽幽地說下去:“其實清歡姐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好,她瞞著你做過什麼,你一點都不瞭解。”

此言一出,傅安年非但沒有在意,,反而還淡淡然一笑,扭頭看著對面街道上車水馬龍,傅安年微微嘆氣後就一本正經地說道:“知夏,如果我不是念舊情,我不會這麼好心勸你。”

葉知夏抿了抿嘴,聳了一下肩膀,攤攤手無可奈何地表示:“我真的不知道何雪柔在哪裡。她給我打電話,不過是想找我幫忙,我不肯幫啊,所以我就掛了電話。”

傅安年深呼吸一下,隨即轉身朝著前方走去,葉知夏依然尾隨身後。

本來在疾步的傅安年聽著背後的那一陣腳步聲,在走了一小會後不由得頓住了腳步,轉過身子就很不悅地盯著葉知夏:“既然你不會告訴我,就請您不要再跟著我了,OK?”

葉知夏跟著停住腳步,嘴角微微一扯,眼含笑意地凝望著他。

看著傅安年的身影漸行漸遠,葉知夏目光變得狠厲,抬頭望了一眼湛藍的天空,抬手撩撥一下被寒風颳亂的髮絲,轉身就匆匆地離去。

一回到家裡,見客廳裡沒人,葉知夏疾步走向鄭曉秋的房間。

看到房門虛掩,葉知夏伸手在門上輕輕地叩擊了兩下。

“進來吧。還敲什麼敲。”鄭曉秋沒好氣地嚷了一聲。

走進房門,看到鄭曉秋正如一灘爛泥地躺著在床上,葉知夏不禁好奇問道:“媽,你不舒服嗎?”

鄭曉秋伸手扶著腰,眉頭一皺,表情略顯痛苦地說道:“年紀大了,老腰不行了,我就到床上躺一會。”

葉知夏扯了扯嘴角,眼神有些閃躲地看著鄭曉秋,支支吾吾了半天,心裡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將傅安年對她說的那些話告訴鄭曉秋。

察覺到葉知夏有些異樣,鄭曉秋清了清嗓子,眼眸一抬,一本嚴肅地盯著她:“有什麼就直說吧,扭捏幹什麼?”

見鄭曉秋催促著自己,葉知夏咬了咬唇,彷彿鼓起了勇氣一般利索地說了出來:“媽,傅安年說……很快就會大難臨頭,他們一直都沒有放棄調查。”

聽言,鄭曉秋雙唇微微一顫,沉重地嘆息了一聲後,立馬就伸手扶著床沿爬了起來。

怔然地坐在床邊,抬手輕輕地撩了一下鬢角的一縷夾帶著銀絲的頭髮,目光變得有些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