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年呵呵笑著,然後很淡然地說這是典型的小姑娘性子,忍耐一下就是了。

何清歡也很無奈地攤攤手錶示:“幸好知安脾氣好,要是來一個脾氣火爆的大哥,看不打死她。”

“好了,你就別瞎想那麼多,少操心別人的家務事了。還是管好自己的吧。”傅安年面色平和地說著,然後略有思忖後就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早去早回,她其他的事兒你就少過問了。”

在傅安年看來,他覺得自己不過是隨口說的兩句話,但是在何清歡聽來卻好像是特意的叮嚀。

聽著這話,何清歡驀地抬起明眸直勾勾地盯著傅安年看了許久,最後才別有深意地問道:“我怎麼就感覺你說的這幾句話飽含深意呢?什麼叫其他的事兒就少過問?”

被何清歡這麼一質問,傅安年可就難解釋了,扯了扯嘴角,然後很無辜地說道:“哎,你別想那麼多,我的意思就是一事歸一事,你讓她回家就行了,其他雜七雜八的事兒,你就別瞎操心。”

如約前往葉知夏指定的那個咖啡廳,何清歡剛一踏進門口,就被一陣悅耳的藍調音樂所吸引。

踏著優雅的步子邁進去,何清歡左右觀望了一下,然後目光就被裡面角落處的身穿黑色赫本裙的葉知夏給吸引了。

何清歡不自覺中就揚著了一絲溫柔的笑意,緩步走過去。

正在低頭玩手機的葉知夏驀然抬眸,正好看到何清歡落座,神情變得有些微妙複雜。

“我哥讓你來找我的?勸我回家?”葉知夏直接瞭然就問起這話,那斜著眼看何清歡的模樣顯得特別傲嬌,儼然一個任性的小公主。

何清歡擠著笑意,柔和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葉知夏,柔聲說道:“是的,他說你已經很久很久沒回家,希望你回家了。”

說著,何清歡就伸出手去攥著葉知夏的手腕,一臉關切地說道:“知夏,回家吧,你爸媽年紀也大了,你就少跟他們吵鬧,回去他們也好安心一點。”

聽著何清歡那儼如聖母一般的言語,葉知夏是打心底裡覺得厭惡,不過表面上卻不得不裝作很樂意接受何清歡的意見,堆著笑容附和著何清歡的言語。

“你說的是有道理的,我也不是什麼小姑娘了,不該這麼任性,我也知道我爸媽一定每天都在牽掛我。是我倔脾氣,就是寧死不回家。”葉知夏說完這幾句話,還苦笑了一下,狡黠的目光掠過何清歡的臉頰。

何清歡抬手撩了撩髮絲,嘆了嘆氣,變得有些黯然神傷,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心裡對葉知夏是無比的羨慕。畢竟,葉知夏有父親有母親,也算是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察覺到何清歡的神色有異,葉知夏故作關心地問道:“清歡,你怎麼了?臉色有點不好。”

何清歡立刻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緊堆著笑容繼續勸說起葉知夏來了:“好了,那你都會這麼想就最好了,趕緊回家吧,我想啊,也是你爸媽緊張了,所以才讓你哥給我打電話的。”

葉知夏揚起一抹歪嘴笑,眉毛挑了挑就鄙夷地說道:“哼,他們總是這樣,我回家了就知道數落我,我一離開就知道惦記我,可真是犯賤。”

聽著葉知夏的話,何清歡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感到悲哀,畢竟,從葉知夏的嘴裡蹦出了兩個形容她父母的字:犯賤。

何清歡雙唇抿了抿,偏過頭看向了窗外。

葉知夏見何清歡沉默了下來,端起眼前的那杯卡布奇諾咖啡喝了幾口。

“清歡又出去了?”喬雅韻一下樓,發現只有傅安年一個人在沙發愣愣地坐著,有些疑惑地問道。

傅安年抿抿嘴,擠出一絲笑意溫聲回應:“恩,她去找知夏了。”

一聽到知夏這個名字,喬雅韻那原本還平和的神色立馬就變得有點難看,略有不滿地說道:“又是知夏!”

察覺到喬雅韻對葉知夏並不待見,傅安年只能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立馬就將話題給扯開來。

“哦對了,媽,這個手遊專案的,融資都拿到了,接下來,我們得加大推廣力度了,這個,坐等看清歡發力了。”傅安年本是有意轉移話題,甚至是想由他來掌控話題。

然而……喬雅韻的一句話卻成功將傅安年的注意力給轉移到她的話題上來了。

“你還記得你的趙叔叔吧?”喬雅韻幽幽地問了這麼一句話,略有犀利的深邃目光停留在傅安年的身上。

傅安年一聽到喬雅韻提及趙叔叔,先是一怔,隨即面帶笑意果斷地說記得。

喬雅韻輕微點頭,一五一十地開始說道:“他們現在在加拿大發展事業,做得聽不錯的。這幾天他們來電話,說打算回來國內也搞一搞。我就想著……不如我們考慮一下開拓業務到加拿大。”

喬雅韻的話音一落,傅安年就傻眼了。將業務拓展到加拿大,這自然是好事,不過在那邊人脈不夠,恐怕也不是那麼輕易的事情。

見傅安年沉默著,而且若有所思的目光,喬雅韻似乎瞭解到了傅安年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