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說的老地方其實就是當年他們三人一同常去的那個酒吧,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酒吧依然存在,位於一條狹窄小道中,並不起眼,不過勝在這個酒吧夠小,佈置得挺有格調,倒也蠻多人去光顧。

“嘿!”遠遠地看到傅安年走進來,四處張望,面容英俊的楚易立馬就舉起手揮了揮。

傅安年看到那熟悉的音容笑貌,頓時就嘴角輕勾了,疾步朝著楚易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可是我回國之後第一次見你,沒想到居然是因為你心情不好,呵,傅安年,你可真行啊。你當初結婚連你嬌妻的照片都沒有發一個給我,我可牽掛了很久呢。”楚易打趣地說著。

聽言,傅安年更是臉色陰沉了,緊抿的薄唇微微張合了一下,就一本嚴肅地說道:“哥們,你說……這女人怎麼就……這麼難搞?”

一聽這話,楚易就忍不住壞笑了起來,伸手就搭在傅安年的肩膀上,意味深長地問道:“怎麼難搞啊?你想怎麼搞法啊?”

聽出了楚易這個**的話裡話,傅安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十分鄙夷地說道:“得了,你這幾十年不變的德性,還是那麼齷齪!”

看到服務員走了過來,楚易立馬揮手,然後大聲嚷了起來:“小姐,來兩瓶伏特加。”

一聽到楚易說來兩瓶伏特加,傅安年可傻眼了,立馬就抬起胳膊肘推搡著楚易,一臉質疑地問道:“你能喝兩瓶?你開玩笑?”

“喂,這位先生,是你說要我陪你喝酒的,這酒是為你叫的。”楚易幽幽地抿著笑意說道。

說罷,又是抬手在傅安年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就起身走向了酒吧中央的一個小圓桌旁坐下。

“來來來,就坐這裡吧,這裡啊,眼睛所到之處就能看到靚麗的風景,哦不,是靚女。”楚易可謂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那堆著在臉上的笑容總給傅安年一種恨不得掌摑的衝動。

“你這小子……”傅安年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就立馬端起了眼前的那杯酒。

“誒誒?先別喝!”楚易伸手去擋著了傅安年,一臉認真地詢問:“先給我說說怎麼回事?我看,可不像是普通的小吵小鬧啊,是大事啊。嫂子回孃家了?”

此言一出,傅安年就驀然抬眸直勾勾地瞪著楚易,有些幽怨地埋汰起他來了:“清歡,她母親早死,她父親,不要她了。除了我給她的那個家,她還有家嗎?”

一聽這話,楚易似乎明白了什麼,不禁抬手就敲打著自己的腦瓜子,帶著歉意溫聲說道:“我可真是……糊塗了,小莊跟我說過的,我都忘了。”

頓了頓,楚易似乎想起了什麼,有些疑惑地問道:“不過,你這一次怎麼沒找小莊出來?好像不大正常哦。”

都說戴綠帽可是男人最痛,每一個男人都將其視為一種恥辱,儘管傅安年目前也無法確定何清歡與小莊一定是有那種曖昧關係,不過光是那個照片卻足以讓傅安年的內心波瀾紊亂。

傅安年扯了扯嘴角,有些尷尬地看了看楚易,良久都沒有正面回應他的話。

見傅安年有些不樂意回答這個問題,楚易也就不追問了,嬉皮笑臉地衝著傅安年扯到其他話題上了:“我聽說最近喬家不大好,那些事情還沒擺平嗎?”

聽言,傅安年又是一陣臉色陰沉了。

片刻過去,傅安年端起酒杯仰頭就是喝了半杯,然後就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發出了不小的響聲。

即便傅安年有意剋制內心的負面情緒,不過楚易還是能察覺出來傅安年一定是在近期壓抑了很多。

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一言一語地談論著大事小事,沒一會,傅安年已經是微醺了。

臉色有些通紅的傅安年在感到頭昏之後,就身體變得癱軟了起來。

“好了,你別喝了,心情不好也別喝這麼多。”楚易見傅安年喝多了,趕緊一把奪過了傅安年舉起的酒杯。

傅安年有些不悅了,抬手就用力地推開了楚易,嘴裡更是念念有詞:“清歡一直在生氣,我怎麼哄都沒用,她要跟我離婚了。”

一聽這話,楚易愕然了一下,隨即不敢置信地質問:“你喝多了,別胡說了。”

說罷,楚易就起身果斷地搶過了傅安年的那杯酒,一個趔趄,酒液已經盡情地灑了出來。

傅安年隨即低頭趴著在桌上,眼神已經越發迷離,朦朧的視線內看到楚易正凝眸看著自己,傅安年不禁苦笑了起來。

“我不過是吃了一下醋,不想看到她跟別的男人那樣,她怪我懷疑,然後她又懷疑我……我能跟誰啊?我傅安年想要女人只要我一張口,什麼女人不來我懷裡?”傅安年喃喃自語地說著,也不顧楚易是否在聽。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略有無奈的楚易聳了聳眉毛,然後伸手去推搡了一下傅安年,溫聲說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那麼愛她,為了她拒絕了多少女人,她一點都不知道,還在懷疑我跟別的女人有染……呵呵,我傅安年怎麼在她眼中就是這樣的男人了,我失敗啊……我他媽的怎麼這麼失敗!”

傅安年大聲嚷嚷起來,說話有些含糊,不過依然能清楚地聽出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