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了看何雪柔,葉知夏閃過了一抹尷尬之色,嘴角抿了抿,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氣那樣,溫聲說道:“雪柔,謝謝你這麼忙也能出來見我。”

葉知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隨便瞎扯了一句話以表感謝了,儘管她也知道以何雪柔的為人,她根本就不屑這種哪怕是很衷心的感謝。

何雪柔微微嘆息了一聲,伸手拉開了一個椅子,然後優雅地坐下。

咖啡館內有暖氣,大概是感覺到有些熱,何雪柔就慢條斯理地脫下了身上的那一件白色皮草外套。

脫下輕輕地放著在椅背上,何雪柔還不忘炫耀了一番:“哎,逸風心疼我冬天怕冷,愣是給我買了這麼一件皮草,這可是從法國買回來的,太貴了,我這穿著在身上都能感受到內心在泣血啊。”

何雪柔一臉傲嬌的樣子用那種眼睛餘光瞅著葉知夏,見葉知夏落寞狀,這才假惺惺地表示起關懷來。

“你這麼匆忙地把我給喊出來,不會就是為了讓我看你這落寞的臉吧?說吧,到底是何事.”

何雪柔一邊說著一邊很自然而然地就翹起了二郎腿,見桌前也沒有咖啡,得知葉知夏都沒有點上一杯喝的,何雪柔就衝著不遠處的服務員揮了揮手。

“小姐,請問需要點什麼呢?”服務員十分微微笑著,十分有禮貌地躬腰詢問。

何雪柔明眸一抬,有些高傲地幽幽說道:“就一杯拿鐵吧。”

服務員剛想要轉身離開,葉知夏就及時說了一句:“冰拿鐵,謝謝。”

見服務員走遠了,葉知夏挪了一下身子,身體微微前傾,眼光有些閃躲地看著何雪柔說出了心中的鬱悶。

“我最近找工作一直都不太順利……所以……”

話音未落,何雪柔就已經聽懂了葉知夏的意思,不禁抬手輕輕地捂著嘴巴嗤嗤地笑了笑,鄙夷的眸光掠過葉知夏的臉頰,有些不屑地暗諷:“你上次……不是還明確拒絕我的好意的嗎?”

被何雪柔這麼一提,葉知夏頓時就陷入了尷尬。

都說最怕空氣突然安靜,葉知夏沉默了之後,何雪柔也沒有說話,只是偏過頭饒有興致地看著窗外的夜景。

見何雪柔也沉默了,何雪柔更是覺得難堪了,扯了扯嘴角,終於憋出了一句話:“雪柔,我知道……你能幫我的,所以……我希望……”

葉知夏沒有將話給說完,突然就伸出手去攥著了何雪柔的纖纖玉手,一臉殷切地說道:“你可以幫我的。”

此話一次,何雪柔頓時就眉毛挑了起來,口吻也變得充滿鄙夷的意味。

抬眸瞥了瞥葉知夏,何雪柔就陰陽怪氣地暗諷:“我幫你?我拿什麼幫你?我可是一個小文案罷了。”

聽著何雪柔的話,葉知夏知道她是故意在刁難自己,沒準就是想要逼著她低聲下氣,最好就是跪著在她的面前來哀求吧。

葉知夏抿了抿紅唇,眸光微斂了一下就低下了頭陷入沉默。

良久,葉知夏低著頭溫聲說道:“我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才找你的。”

一聽到這句那麼有趣的話語,何雪柔也不顧旁邊有多少人,頓時就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如女魔頭一般的笑聲充斥著滿滿的譏諷意味,讓葉知夏難堪不已。

頓了頓,何雪柔突然就變得表情嚴肅起來,一字一頓地質問:“所以……你是看到我是鼎山集團的總經理夫人,特意來求我幫忙?施捨給你一個飯碗?”

何雪柔特意提高分貝,強調了“施捨”一詞,有意讓葉知夏沒面子。

然而,葉知夏也只能是忍辱負重,始終都沒有反駁何雪柔的任何一句話,全程都是輕輕點頭力求能聽到何雪柔的答應。

何雪柔抬手撩了撩髮絲,笑意更深了,半晌過去,才幽幽地低聲說道:“行吧,既然你都這麼有誠意來求我,我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我總不能見死不救,不過呢……這個事兒……”

何雪柔的話戛然而止,葉知夏頓時就抬起明眸直勾勾地看著她,唯恐她會耍什麼花招來為難她。

何雪柔見葉知夏的表情那麼惶恐,不禁心裡發笑,垂眸幾秒,何雪柔就幽幽地說道:“這事呢,還得逸風說了算,我盡力。”

聽言,葉知夏可是算鬆了一口氣,扯了扯嘴角,終於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有些感激地對何雪柔說道:“謝謝你。”

“誒?你別謝我,這成還是不成,我可不敢保證呢。”何雪柔見葉知夏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雖然內心裡一直在笑話她,不過何雪柔也知道這個事兒確實不是她說了算,牛皮呢還是不要吹太大的好。

葉知夏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柔聲細語地回應:“還是謝謝你肯答應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