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手揮起在半空中的時候,傅鼎山卻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攥著了。

傅逸風下意識地回頭看傅鼎山,見傅鼎山一本嚴肅地盯著自己,傅逸風這才稍微平復一下情緒,然後就凝眸看著何雪柔一字一頓問道:“你為什麼要跟她在那種地方廝打?你不知道會被人拍照的嗎?”

剛說完,傅鼎山就聲色俱厲地指責著何雪柔:“我們鼎山集團是個大集團,是要面子的,你不要面子,你也給我們逸風長點面子。”

話音一落,何雪柔就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憋屈了,不禁抬眸直勾勾地看著傅鼎山開始反駁:“我就是想要給我們長面子,所以我才千方百計對付喬家集團,我這麼用心良苦,你們有體會過嗎?”

說罷,何雪柔就不多言,直接轉身就衝上了樓梯。

傅鼎山沉著臉,瞅了一眼傅逸風就幽幽地說道:“越來越放肆了,你也不說說她!這都像什麼話了?一個女人在咖啡廳裡跟人打架,還被人拍了影片放到網上,我們鼎山集團的形象全被她毀了!”

聽言,傅逸風抿了抿薄唇,不疾不徐地回應:“爸,我會說她了的。”

然而,傅逸風的這句話已經不足以平息傅鼎山的憤怒了,犀利的黑眸一抬,就是瞪著傅逸風,語氣十分狠厲地說道:“鼎山集團如果因此蒙受不必要的損失,我看你這總經理的位置也不用坐了。”

“爸……”傅逸風一聽到這句話,心裡不由得慌了起來,看到傅鼎山撂下這句話就轉身朝著沙發走去,傅逸風緊張兮兮地追上前。

傅鼎山一屁股坐下,苦悶的他立馬就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那個煙盒,隨手就抽出了一根點燃。

吐著嫋嫋的煙霧,靠著沙發背若有所思地盯著前方,傅逸風趕緊走到傅鼎山的面前有些忐忑地說道:“雪柔這樣是我沒管好她,我會好好說她的了。爸,這公司的事情,你也別操心太多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鼎山咳咳的幾聲給打斷了,傅逸風剛想要上前貼心地為他輕輕拍打一下脊背,傅鼎山卻是躲避了一下。

抬眸瞥了一眼傅逸風,傅鼎山就用那種毫無溫度的語氣說道:“你這個兒子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一聽到這句話,傅逸風的心就咯噔了起來,傅鼎山每次心情不佳的時候,都喜歡批判他不成材。

這一次,聽著這句話的傅逸風沒有表示任何的不滿與不悅,只是抿了抿嘴,沒有多言,就轉身走開了。

“清歡,一會去見她記得小心一點。”此時,傅安年在何清歡的辦公室裡溫馨提醒著何清歡。

得知何清歡下班之後要與小莊一同前往林教授的女兒指定的餐廳見面,傅安年不禁有所擔心,還沒到下班的點就趕緊親自來了何清歡的辦公室好心提醒。

看到傅安年有些不安的神色,何清歡不禁抿嘴笑著,優雅地起身走到傅安年的眼前抬起明亮的雙眸就凝視著他。

傅安年扯了扯嘴角,揚著一抹溫暖的笑意,不疾不徐地問道:“怎麼了?這種眼神看著我?”

何清歡嗤嗤地笑了起來,抬手就摩挲著他的臉頰,那種平滑的質感在手心細膩感觸著,讓何清歡感到一種淡淡的踏實感。

何清歡嘴角上揚,眼睛眨巴了幾下,就溫柔說道:“好了,我會小心的,有小莊在呢,你不用太擔心。她一個人來的,還能對我們兩個人怎麼樣嗎?”

傅安年聳聳肩,抬手撓撓鼻子就說道:“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何清歡咬了咬下唇,有些淡然地說道:“我知道了啦,看你擔心的樣子,好搞笑!”

說罷,何清歡就忍不住抬手掩嘴而笑,那如皎月一般的眼眸光芒給人無盡的遐想。

傅安年定睛看著何清歡,一時情難自禁,居然想要微微低頭親吻她。

然而……何清歡卻是果斷地一把推開了他。

“在辦公室呢。”何清歡有些靦腆地說道。

“好了,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總之,你要萬事小心,有什麼記得給我打電話。”傅安年就跟個更年期的婦女那般,這囉嗦起來就連何清歡聽著都快感到不耐煩了。

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何清歡就幽幽地說道:“知道啦……”

這個晚上,何清歡與小莊準時抵達了林教授女兒所指定的那個餐廳。

兩人踏步走進去後就忍不住掃視餐廳試圖尋找林教授女兒的身影,看到不遠處有個女人舉著手揮了揮,何清歡認出了是林教授的女兒,然後就拉扯了一下小莊的衣袖用眼神示意。

“你們好。”看到小莊與何清歡出現在面前,林教授的女兒帶著盈盈笑意打招呼。

這一刻,她的笑意讓人聯想不到她是一個剛剛經歷喪父之痛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