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不見傅安年,小莊一看到他落座了就忍不住揶揄起他來了。

“傅總,你可真夠忙的啊?現在除了因為這個案子我跟清歡有聯絡,你可都將我給忘到一邊了呢。”小莊揚著喜悅的笑容逗趣地看著傅安年。

傅安年抿了抿嘴,黑眸一抬,就意味深長地看著小莊,許久,才幽幽地反駁說道:“你小子就知道給清歡打電話,什麼時候主動給我打過了,我都還沒有怨言呢!”

聽著他們兩個在鬥嘴,何清歡忍不住在一旁嗤嗤地笑著,如星星般的迷人的明眸深情地凝望了一下傅安年,然後就看向小莊一本正經地問道:“小莊,說說你的想法吧。”

小莊清了清嗓子,然後看了看餐桌空無一物,就很俏皮地說道:“嘿,這飯都還沒吃呢,就說?來,先點菜吧。”

說罷,就將服務員給叫了過來,利索地點了幾個菜式,小莊抬手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衣衣領,這才一本嚴肅地看了看何清歡,又瞥了瞥傅安年。

良久,小莊低沉著聲音一字一頓道:“現在的情況就是,林教授那邊暫時還沒從他嘴裡套出有意義的線索,法醫呢,二十年前已經移民,但是壓根不知道移民去了哪個國家。”

頓一下,小莊繼續說道:“這要調查他移民去了哪裡,還是有點難度的,不好搞啊。”

說完,小莊也略有無奈地搖了搖頭,耷拉著腦袋凝視著神情嚴肅的何清歡。

傅安年在一旁也十分專心地聽著,沉默了片刻,傅安年率先開口詢問:“小莊。你說這法醫二十年前就移民了?那對方有沒說具體的移民月份?”

小莊聳聳肩,搖了搖頭。

傅安年轉過頭,與何清歡面面相覷了一下,神情顯得黯然。

“這個法醫有蹊蹺,一定要找到他!”傅安年頓了頓,鏗鏘有力地說了這句話。

此言一出,何清歡的眸光越發深邃,凝視了一下小莊就聲音溫和地說道:“小莊,這件事,還是要麻煩你了。”

“這個……要想找說難也不難,找移民出境局就行。”小莊抬手撩撥了一下他的短髮,然後十分認真地看著傅安年。

傅安年抿抿薄唇,扯了一下嘴角就笑了笑。

“小莊你還是挺有辦法的,這功勞都要歸你。”

小莊一聽到傅安年這麼恭維他,立馬擺手拒絕他的這番誇讚,然後極為謙虛地表示:“我這不也是分內事嗎,而且,你知道的,我一向都對辦案有興趣。”

說完,小莊還特別有趣地偽裝惋惜狀,沉重地嘆息一下就幽怨地說道:“當年要不是因為你的各種分析,我這個人偵探社早就開了,你可真是讓我錯過了好多有趣的案子啊。”

一聽到這話,傅安年就沒好氣地瞅了一眼小莊,然後就笑嘻嘻地對何清歡說道:“小莊愛胡說,你可別輕信他說的話,除了這個案子的。”

被傅安年這麼一說,何清歡就忍不住抬手輕掩著嘴巴嘻嘻笑了。

翌日。

小莊一大早就獨自前往了移民出境局,原以為事情會進行得比較順利,卻不知道還是碰壁了。

去到了那,小莊就直接找上了相關部門,表示要查詢一下二十年前的移民出境記錄,都還沒說出具體要查詢何人的移民記錄,就當即遭到了拒絕。

“大哥,幫幫忙嘛。我這真的很重要的,要查一個案子,他有可能是幫兇啊,不能就這樣讓他逍遙法外的啊。”小莊不依不撓地努力想要說服移民出境局的工作人員。

可是……那個被小莊稱為大哥的工作人員只是斜著眼瞅了一下小莊,直接就無視了他,話都懶得跟他多說一句。

小莊十分無奈,為了能得到有用資訊,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上演無賴糾纏的把戲了。

見那個工作人員要上洗手間,小莊也死皮賴臉地跟著,一路上嘰嘰歪歪地說個不停,彷彿要給人家工作人員洗腦一般。

在那個工作人員馬上要踏入洗手間的隔間時,小莊這才不得不停住腳步。

眼巴巴地看著他進去,聽著響亮的關門聲,小莊就百無聊賴地在鏡子前照了一下,左右端詳了一下自己的模樣。

一看到那個工作人員又從隔間裡出來了,小莊就又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開始嘮叨。

“這位小弟,你這麼跟著我也沒用的,這可是私隱,我們不會隨意透露給人的。”冷冷地拒絕了小莊的請求,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洗手間。

小莊怔了怔,立馬拔腿就又跟上。

“大哥,這不是隨意透露啊。我不說了嗎,那個人是法醫,二十年前突然移民,與我一個朋友的母親死亡案有著莫大的關係,我需要親自找他了解事情的一些真相。”小莊義正言辭地說道。

不過,很可惜的是,不管小莊如何伶牙俐齒,也改變不了移民出境局工作人員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