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傅安年聽著葉知夏的聲音,連多說一個字的慾望都沒有,冷冷地回應著。

察覺到傅安年的冷淡,葉知夏也是有所尷尬,然而為了目標,她也只能強迫著自己厚顏無恥地糾纏著他。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漠了?”葉知夏突然嚴肅問道,聲音也變得有點凌冽,一種質問的口吻讓傅安年瞬間覺得更加不適了。

傅安年咳咳了兩下,將手裡的煙往菸灰缸裡用力一摁,煙滅了。

見傅安年沒有說話,葉知夏有點心急,繼續追問著:“因為清歡嗎,你一定要對我這麼冷漠?朋友也不能做?”

傅安年抿了抿薄唇,幽深的眸光越發深邃,彷彿一個宇宙黑洞那般,讓人看不到底,讓人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儘管葉知夏隔著話筒是看不到傅安年的表情,不過就憑著傅安年的剛才那一種清冷聲音,葉知夏就知道傅安年此時此刻一定是臉色緊繃,一副高冷的禁慾系模樣。

“沒什麼事的話就這樣吧。”傅安年淡淡地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話,大概是因為這個電話是葉知夏的,剛剛明明還精神抖擻的傅安年在這個時刻居然就有了一種睏意。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的傅安年發出了輕輕的聲音,電話那頭的葉知夏意識到傅安年在這個瞬間情緒是怎樣的,即便她知道傅安年對自己有些不待見,然而葉知夏卻還是不依不撓。

“你知道那個專案為什麼會成功嗎?”葉知夏突然聲音凌厲地問道。

一聽到這句話,本來還有點昏昏欲睡的傅安年,突然就精神了一點,雖然內心其實對這個問題感到十分好奇,不過為了避免讓葉知夏發現自己的那一份好奇心,傅安年還是裝作淡定。

淡然地問了一句為什麼,傅安年就調整了一下坐姿,傅安年就抬手放在了頭部後方輕輕地墊著頭,斜靠著椅背想要享受一瞬間的舒服。

“如果我說是因為我的緣故,古森才答應給你們融資的,你會信我嗎?”葉知夏說話語氣很平穩,讓人感受不到她此刻的情緒起伏。

“你這是什麼意思?”其實傅安年也不是沒聽懂她的意思,只是他不明白葉知夏到底做了什麼,而讓古森答應。

在傅安年看來,這個專案能被花旗投資銀行認可而且同意給予他們融資,是憑著喬家的聲譽,還有他的這個手遊專案的大好前景。

葉知夏沉默了片刻,然後溫聲說道:“安年,我都是為了你,我不忍心看到你的專案在被腰斬,所以我才……”

話語戛然而止,葉知夏突然就小聲啜泣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哭泣聲,讓傅安年有些無措。傅安年略有慌張,同時也對此有了更多的好奇,疑惑猶如重重山巒坐地而起那般讓他感到心塞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做了什麼?”傅安年只感覺到自己在這一刻被好奇心所驅使,已經全然顧不得哭泣的葉知夏,直接瞭然地詢問著。

葉知夏啜泣了大約一分鐘,然後才佯裝傷心狀幽幽地回應:“你們的專案一直都是我負責的,我一直想要給你們拿到融資,然而,這專案在領導那處處碰壁,他們非說你的專案不夠好。”

一聽到這話,傅安年有所詫異,怔住了好幾秒剛想要繼續詢問,葉知夏又繼續說下去:“他們說有很多專案比你的好,憑什麼要給你融資。而且……他們,他們……”

葉知夏又是一次說到一半就打住,把傅安年的好奇給撩得越發膨脹。

“什麼?他們怎麼?說什麼了?”傅安年越發緊張,趕緊追問著。

“他們說,你們喬家集團本就是有雄厚的資金的,壓根也用不著找他們融資,而且,還說到了鼎山集團也在做同類產品,也在找他們做融資。”

此言一出,傅安年愣住了。

傅逸風他們也在做同類產品?傅安年心裡暗暗疑惑了起來。

“所以……”

“是我去哀求了古森,他才肯答應融資給你們的,但是條件是……是……”葉知夏欲言又止,說到這裡,又再次忍不住啜泣了起來,然而,這一次的哭泣聲音比剛剛還要厲害了。

傅安年聽著這哭泣聲,心裡有點凌亂。

“好了,你慢慢說,不急不急。”傅安年知道自己在這種時候哪怕再怎麼心急,逼問她也是沒用的,還不如讓她情緒穩定一下自己繼續說下去好了。

見葉知夏沉默了下來,傅安年這才稍微寬心一下。畢竟,對於他來說,最受不了的就是聽著女人的哭泣聲。

“安年。”葉知夏十分溫柔地叫喚著他的名字,語氣有著一絲的糯軟。

這一個時刻,大概是因為葉知夏剛剛哭了,傅安年有點不忍心對她太過於冷淡,只能努力讓自己的態度稍微好一點。

“恩,怎麼了?”傅安年的語氣淡淡的,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冷然,也沒有那種尖銳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