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地嘆息了一下,何清歡徑自走向沙發緩緩坐下,抬手撩了撩髮絲,然後幽幽地回答:“沒什麼收穫,他有意不說,我們也無可奈何。”

“這個人就這麼難搞?”傅安年一臉不信邪的樣子,疾步走向何清歡的旁邊位子一屁股坐下,然後繼續追問起來:“那那……那個報告呢?是他寫的吧?”

何清歡輕輕點頭,低垂著頭沉默了一下就抬起明眸看著前方一字一頓地說道:“小莊說,要調取當年的屍檢報告,還有,葉子說她會繼續想辦法讓搞定那個醫生。”

說完,何清歡有些無奈地攤攤手錶示:“見步行步了。不過呢……”

何清歡話鋒一轉,立馬咧嘴笑了起來,抬手就用力地拍打著傅安年的肩膀,一臉認真地說道:“我還是很有信心的,即便這個真相遲來二十年。”

看著何清歡笑靨如花的模樣,傅安年抿了抿薄唇,最終也忍不住嘴角輕揚,一抹好看的弧度盪漾在了唇角。

“有信心就好,堅持,多換思維去思考,總會有法子找出真相的。”喬雅韻溫聲說著,說完這話,喬雅韻就轉身走向了廚房。

看到喬雅韻走進了廚房,何清歡略有疑惑了,忍不住問起了傅安年說她進去做什麼。

傅安年聳聳肩,笑了笑就打趣地說道:“大概是餓了弄宵夜吧。”

“媽可是很少吃宵夜的。”何清歡順口就提醒了一句。

“好吧,這都不是重點,你就少八卦了。”傅安年瞥了一眼何清歡,幽幽地回應。

看到面前茶几上放著一杯蜂蜜冰檸茶,傅安年問都沒有問就端起來喝了兩口,雖然已經是深秋,不過這冰爽透涼的感覺沁人心脾,還是很讓人感到舒適的。

“誒誒?你……這是我剛剛喝的。”何清歡白了一眼他,然後略有嫌棄地幽怨說著:“真是討厭呢,又要我喝你口水呢。”

“哎呀?你還嫌棄我了?剛一嫁給我就開始嫌棄我?以前你可不會這樣呢。”傅安年不甘示弱,扯著嘴角就裝作鄙夷地回敬了她這麼一句話。

然而,何清歡卻是十分不屑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就用那種彷彿要殺死人的眼神示意他立刻放下那杯冰檸茶。

結果顯而易見的,傅安年是執拗不過何清歡的,只能乖乖投降給何清歡賠不是。

小莊因為自己有一定的人脈關係,所以想要調查一些東西也並非困難之事。

這不,因為小莊有個表哥在警察局工作的,恰好就能幫得上忙了。

“小莊,你這……怎麼突然就想要二十年前的檔案了?這可是機密來的啊,不能輕易洩露的呢。而且……這,也太不吉利了。”

“表哥,我這不也是為了幫人嘛,你就寬容一下,當幫幫我忙嘛。”小莊堆著笑容溫聲說著。

“小莊,這個……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說吧,你想要誰的報告。我看看能不能找到,說起來,我也是得找人幫忙,我也不是檔案部的,這我也碰不了手。”

“葉秋,二十年前,被定為跳樓自殺。現在我們在懷疑她壓根不是出於主觀性的跳樓自殺,有可能是被威逼或者其他原因而跳樓自殺的,或者是,被人殺了才推下樓的。”

“行啊,你這推理能力可真是厲害。老表我就服你!”說罷,小莊的表哥就豎起了大拇指,對小莊毫不掩飾地誇讚了起來。

“好了,我就不跟你囉嗦這麼多了,你趕緊的,這兩天就給我搞定,我可等著呢。很急很急的,到時候我請你吃飯。”小莊笑盈盈地衝著表哥說道。

“可以啊,那,就這樣吧,我這警局裡可忙了,我得回去了,不然一會頭兒找我,可得罵我了。”

與表哥匆匆一見,交代了事情後就分別了。

回到偵探社,小莊再次翻閱那份心理診斷報告,直勾勾地盯著上面的的那個名字“葉秋”,心裡有了一種傷感之意。

雖然何清歡與他並無直接的人情關係,不過因為與傅安年情同手足,而何清歡對於他來說也相當於半個嫂子,嫂子的事情嘛,自然也就是多少也牽動一下他的情感了。

更重要的是,小莊身為專業的私家偵探,對於他來說,何清歡的這個案子還是蠻有挑戰性的。

如今,調查遇到阻礙,困難重重,小莊也理所當然會有所惆悵,心裡更是努力琢磨著如何才能突圍獲得關鍵性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