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柔聽著陶玉蘭的話,心裡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嬌豔紅唇微微張合了兩下,明明很想反駁,可是當她的餘光掠過沙發上坐著的傅鼎山時,何雪柔就還是選擇了隱忍。

聽著陶玉蘭的那番話,傅逸風始終沉默不語,只是時不時抬起犀利的黑眸瞥了瞥何雪柔,發現何雪柔的臉色因為憤怒而變得鐵青,傅逸風就心裡有所擔憂了。

是啊,何雪柔哪次受委屈不是把他當做出氣筒呢,這一次受氣不僅是因為他在公司裡沒有明面幫她,還因為她在這個家裡被公婆如此刺激,傅逸風不用閉上眼睛都能想象得到這個夜晚他會在房間裡被何雪柔進行何等的摧殘了。

“哎,也不知道是不是祖上造孽啊,我們傅家這……怎麼就……一個孩子都保不住呢。”陶玉蘭突然提及孩子的事情,還特意將說話聲音給提高說給何雪柔聽。

這話音剛落,何雪柔就臉色發白了,原本只是緊抿的雙唇也因為這句話的刺激而微微顫抖著,何雪柔兩眼含著怒火,直勾勾地瞪著陶玉蘭。

傅逸風瞬間覺得陶玉蘭說的話過分了,立馬就咳咳了兩下,然後趕緊岔開了話題:“媽,我這嗓子有點不舒服呢,你給我弄個冰糖雪梨水什麼的吧。”

一聽到傅逸風這麼一說,陶玉蘭果然是被轉移了注意力,十分緊張地就疾步走上前想要低頭看看傅逸風的臉色。

傅逸風抬手就撓撓自己的臉頰,然後淡淡地說道:“誒,就是嗓子不舒服,你看我的臉幹嘛呢,我沒有感冒,沒其他症狀。”

一邊說著一邊瞥著不遠處的何雪柔,此時,何雪柔正一臉憤懣地盯著他,咬著牙齒的樣子十分的凶神惡煞。

陶玉蘭這麼突然提及孩子的事情,無非就是提醒了何雪柔不能忘卻何清歡的所作所為了。在和雪柔的心裡,如果不是因為何清歡曝光那段錄音,也就不會有後面發生的那一切事情,她的孩子也不會因此流產。

想到這些,何雪柔清秀之臉因為仇恨而變得格外的猙獰,惡魔一般的面孔映入傅逸風的眼簾,就連傅逸風也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氣,如此表情確實是讓他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憤怒。

儘管小莊接二連三地去找那個心理醫生,不過都是很無奈地吃上了閉門羹。多種方法都嘗試不通,小莊有些無可奈何了。

這不,何清歡正在床上悠悠然地斜靠著床背看著手機來著,結果就被小莊突然而來的一通電話給打斷了她的閒情逸致。

看著這個電話,何清歡就不由得心裡有了緊張之感。是啊,自己託付給小莊辦的事情,當然是希望他的來電都是能帶來好訊息的,然而……何清歡很害怕又是像上次那樣,最終得到的結果還是讓人大失所望。

何清歡抿了抿紅唇,然後就利落接聽了電話。

“喂?小莊。”何清歡的聲音很輕柔,清脆得猶如黃鸝那般,給人一種悅耳的感覺。

“清歡,你休息了嗎?這麼晚了我還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但是呢,我實在是有點按捺不住想要現在就告訴你一個不怎麼好的訊息,就是那個心理醫生,我這最近想盡了辦法想要與他見面,可是都沒成功。所以……現在這個調查工作,算是遇到了阻礙。”小莊一本嚴肅地說道,聲音有些低沉卻富有磁性。

聽到這番話,何清歡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雖然在接聽這個電話之前也有所預料,不過當親耳聽到小莊這麼一說,還是不免感到了一種失望與失落。

“所以……現在你打算怎麼辦?還有沒其他什麼線索?”何清歡略有緊張,急切地追問著。

電話那頭的小莊稍有沉默,片刻過去,小莊才一字一頓地正經回答何清歡的問題:“這個……我目前想到的另外一條線索,那就是找屍檢報告。”

“屍檢報告?”一聽到小莊的那句話,何清歡詫異得說話聲音都不自覺提高了不少。

而正在一旁忙著看電腦裡的資料的傅安年一聽到何清歡說出了這四個讓人聽了就感到驚悚的字眼時,也不由得驀然回頭看向何清歡,一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