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風微微嘆息一下,抬手撓了撓腦瓜子,臉上閃過了一抹尷尬之色。

良久,傅逸風才嘴角輕輕揚著一絲笑意溫聲說道:“這做晚輩的得多讓著點長輩嘛,他們年紀大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就多體諒體諒他們嘛。”

此言一出,何雪柔暴跳如雷,神色驟變的她立刻就衝著傅逸風毫不客氣地嘲諷了起來:“傅逸風,你行啊!現在我成你老婆了,你就都向著你爸媽了是吧?想當初我還只是你女朋友的時候你可不會這麼對我的。”

何雪柔冷笑著,明眸直勾勾地瞪著傅逸風,那眼底的怒火彷彿要將傅逸風給燃燒為灰燼以解心頭之怒。

聽著何雪柔的話,傅逸風越發尷尬,內心裡也越發對何雪柔的這種無理取鬧感到有些糟心。

“行行行,隨便你說。”

傅逸風一臉無奈,一副任由她愛咋咋地的態度,攤攤手就低沉著嗓音說道:“身為媳婦本就該大度一點,我已經對你很包容了,你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場為我想一想?”

咬牙切齒地怒瞪了一下傅逸風,何雪柔二話不說就立馬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那豪邁的行走樣子,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彷彿都在宣示著她在這個時候的強烈不滿,然而,傅逸風也只是抿抿嘴,毫不在意何雪柔此刻是如何的怒火攻心。

因為結婚,何雪柔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到鼎山集團上班,如今身體狀況已經恢復,加上因為傅鼎山與陶玉蘭的緣故,何雪柔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這樣在家裡閒著被人詬病各種。

翌日。當曙光剛剛升起,何雪柔就已經火急火燎地起床,一絲不苟地洗漱還特意做了一個面膜。

傅逸風一醒來,發現何雪柔已經不在身邊,略有疑惑的他立馬就起來下樓。

結果,看到何雪柔正在沙發上悠悠然地敷著面膜。

“你今天起這麼早?”傅逸風好奇問道。

何雪柔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隨即就扭頭到一邊去,有意讓傅逸風察覺到自己的意思。

“幹嘛?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何雪柔的這種態度讓傅逸風感到更加的疑惑,不禁直接在何雪柔的身旁坐下,然後抬起幽深的黑眸直勾勾地凝視著何雪柔,儘管……他壓根看不到何雪柔那敷著面膜下的表情。

片刻過去,何雪柔利落地一把扯下了那張面膜,轉過頭看向傅逸風,然後幽幽地說道:“從今天起,我要回鼎山上班了。”

說完,何雪柔就起身得意洋洋地扭動著身子走向洗手間。

原以為一段時間沒有在鼎山集團出現的自己這次重出江湖,怎麼也會有人恭維奉承一下自己的,豈料到這一天回去鼎山集團,卻是聽到了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

“呵?她還有臉回來這裡上班哦……”

“我聽說……她流產了……”

“啊?流產?那董事長豈不是對她更加不喜歡了?”

“別說得她以前就有多討人喜歡那樣子!”

何雪柔才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凳子都還沒坐熱呢,就聽到了辦公室裡的一些女同事正在背後嘰嘰哇哇地說著她的閒話。

何雪柔臉色有些鐵青,咬著牙齒很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然而她那雙目卻是迸射著怒火,微微低頭盯著眼前的電腦螢幕,看著黑屏裡的自己的影子,何雪柔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她還真的很淡定呢。”一把軟糯的聲音又響起。

一聽到這句話,本來還能稍微淡定的何雪柔瞬間不能淡定了,驀然就起身轉過身子,昂首直勾勾地瞪著那些同事,然後鏗鏘有力地說道:“信不信你們一個個明天都不用來上班了?”

此言一出,那些同事果然有所收斂,有的人抬眸瞥了一下何雪柔就趕緊低頭忙活,有的人卻是一臉不悅地小聲嘀咕著。

“我們的開發進度太慢了,是人員不夠還是在開發上遇到阻礙?”傅安年正一本肅然地質問手遊專案的研發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