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鼎山這麼喝了一句,傅逸風這才回過神想起要趕緊呼叫救護車。

從廚房裡忙完活兒出來的何雪柔看到傅逸風驚慌地跑到座機旁,何雪柔一臉詫異地正要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聽到傅逸風倉促慌張地說馬上派救護車過來,何雪柔瞬間就心裡不安了起來。

見傅逸風掛了電話,何雪柔忐忑不安地問怎麼了,傅逸風神色擔憂地說是陶玉蘭突然暈倒不省人事。

“怎麼會這樣?”何雪柔匪夷所思,頓了幾秒,何雪柔就匆匆忙忙地趕去看陶玉蘭。

看到傅鼎山正抱著陶玉蘭的身體神色慌張不安,何雪柔立馬上前蹲下身子凝視著陶玉蘭。

“媽怎麼就突然暈倒了呢。”何雪柔蹙著眉頭,抬眸看向傅鼎山就一本認真地詢問:“爸,媽是不是最近身體有什麼問題,怎麼突然就……”

“住嘴!”傅鼎山聲色俱厲地吼了一聲,如此狠厲的口吻嚇得何雪柔立馬就閉上了嘴不敢多言。

“這邊,這邊……快快。”傅逸風領著幾個醫護人員匆匆地走過來,只見醫護人員迅速地給陶玉蘭做了一下簡單的檢查,然後就十分嚴肅地告知:“入院做進一步的檢查會確認病人身體狀況。”

陶玉蘭的突然入院,對於傅鼎山來說可謂是一個悲傷的訊息。兩夫妻結婚這麼多年,這還是陶玉蘭第一次因為身體狀況入院,傅鼎山這心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媽不會有事情的,一定沒什麼大礙的。”傅逸風心急如焚,深邃的眸光直勾勾地盯著陶玉蘭剛被送進去的病房。

何雪柔佇立在玻璃窗前,看到醫生正忙碌著給陶玉蘭治療,心裡也不是滋味。

回過頭看著傅逸風正神色沉重地低下頭,雙手合著置於臉前,大概內心裡正在祈禱著。

等待了大約半個小時,醫生總算是從病房裡走了出來,傅鼎山與傅逸風立馬上前追著醫生詢問狀況。

醫生神情嚴肅,凝視著他們一字一頓地說道:“病人肝部有異常,等病人醒過來,我們會為其做進一步的檢查。”

“異常?這是什麼意思?”傅鼎山一聽到醫生那麼嚴肅地說著肝部有異常,內心彷彿瞬間被一塊磐石給壓了上去,不敢置信地看著醫生不斷地追問:“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傅逸風更是情緒激動,全然不顧是在醫院,一把攥著醫生的白大褂衣領,十分焦躁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醫生略有無奈,推開傅逸風的手十分淡然地說道:“先生請你冷靜。病人的具體狀況要等她醒過來做檢查才能確定。”

傅逸風一聽到這話,心裡也是沒底了,電視電影看多了,醫生這麼說的話,通常是病人狀況不容樂觀,待進一步檢查後很有可能就是不治之症。

何雪柔輕輕地推開病房的那道白色木質門,緩步走過去佇立在床前凝望著床上的陶玉蘭。

抿了抿雙唇,何雪柔轉過頭看了看那正在注射的藥液,一種恐懼感襲上心頭。

就在何雪柔凝視著那正在一滴滴掉落順著透明管子流淌下去輸入的水珠時,陶玉蘭已經緩緩睜開雙眼。

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的世界,陶玉蘭有氣無力地舉起手想要伸向何雪柔。

“這……是哪裡?”陶玉蘭身子虛弱,顫抖著聲音問道。

一聽到陶玉蘭的聲音,何雪柔十分驚喜,立馬就衝出了門叫喚傅鼎山與傅逸風。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傅鼎山十分緊張,一把攥著陶玉蘭的手,十分溫柔地問道。

傅逸風則是熱淚盈眶,又驚又喜地看著陶玉蘭。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買吃的。”傅鼎山突然就回過頭衝著傅逸風與何雪柔說道。

傅逸風怔然了幾秒,然後對何雪柔說道:“你去!”

猶如命令一般的口吻,何雪柔聽著覺得特別刺耳。略有不滿地瞥視著傅逸風,想要反駁,卻又想起傅鼎山在這,何雪柔也就忍著了。

何雪柔剛轉身還沒走出門口,結果就被傅鼎山給叫住了。

“你那麼快去幹什麼?都還沒問你媽想吃什麼!”傅鼎山語氣狠厲,那個回眸的眼神充斥著明顯的不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