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年雙唇抿了抿,似乎很沉重地呼吸了一下,然後就凝視著何清歡的臉頰無比認真地說道:“這個,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人家又是葉子的表妹,給點錢當做是彌補也是應該的。到時候我們回去了,你去看看她吧,就當做是當面道歉一下也好。”

聽言,何清歡抬起明眸凝望著傅安年,看著那張如此英俊又透著一絲高冷男神氣息的傅安年,何清歡扯了扯嘴角,然後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柔聲說道:“既然你也這麼說了,那我看我們乾脆就早點回去好了。”

一聽這話,傅安年有些驚訝地看著何清歡,然後就開始調侃她了:“你這是說笑呢還是老正經的啊?我們這還沒結束呢。”

說罷,傅安年就繼續低頭拿著刀叉開始吃起牛排來了。何清歡優雅地舉起酒杯喝了幾口紅酒,然後輕輕地搖晃了一下紅酒杯,看著那紅酒在酒杯內靜靜地流淌著的樣子,然後一臉深意地凝望著傅安年說道:“傅逸風,還真的比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我還看漏眼了。”

傅安年扯了扯嘴角,黑眸抬起,一本正經地看著何清歡的明眸說道:“別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深沉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看穿的。”

剛說完,傅安年似乎意識到有點不對勁,然後又立馬改口說道:“不對,對於傅逸風這種人來說,不叫深沉,應該叫心計。”

何清歡聽著傅安年的話,嘴角一揚,然後一抹邪肆的笑意盪漾在臉頰上,瞥了瞥傅安年,然後幽幽地說道:“傅逸風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混蛋,我真是為自己感到慶幸啊,要不然,我現在就是何雪柔,前腳剛結婚,後腳丈夫就想要去搞其他女人了。這種綠帽子……”

話音剛落,何清歡抿了抿雙唇,然後陰笑著改開說道:“確切地說這已經不能叫做綠帽子,我看啊,應該叫呼倫貝爾大草原。”

“大草原?”傅安年一時腦子短路,對於何清歡的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黑眸疑惑地凝視著何清歡問道。

何清歡嚼著牛肉,輕輕地放下刀叉,拿起了那塊餐巾斯文地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後看著傅安年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大草原嘛,綠油油嘛。這可比綠帽子要強幾百幾萬倍啊。”

聽著這話,傅安年抿嘴一笑,隨即意味深長地看著何清歡:“我怎麼聽著你這話,我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呢?”

“行了,你就老愛瞎想。”何清歡懶得搭理傅安年的話,只是抿抿嘴笑了一下,然後就白了他一眼低頭吃東西。

其實,此時,何清歡的內心裡一直都沒有平靜過。她一旦想起傅逸風居然會對一個22歲的大學畢業女生做這種事情,還是一個媒體記者,就覺得傅逸風遠超乎她的想象,這個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人不禁出軌背叛她,現在還可以為了報復等各種而對一個女生隨便下手。

如此的惡劣行徑,都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心裡一直在想著這些,表情也不自覺中變得有點凝重,而凝重中又透著一種怒意。

傅安年雖然沒有對此發表自己的意見,不過察覺到何清歡的神色,傅安年也已經猜想到何清歡一定是因為傅逸風的這個事兒而感到憤怒。

“我現在真的是越發憎恨他。”何清歡突然就一字一頓地從牙縫裡蹦出了這麼一句話,然後抬起明眸看向傅安年,凌冽的眸光透著一種犀利的氣息,讓人看了就感到有一絲的畏懼。

“惡有惡報,咱們等著瞧是了。”傅安年風淡雲輕地回應何清歡的這句話,傅安年雖然不是信佛的人,不過一直以來都信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所以,對於傅逸風這種人,傅安年雖然也會有憤怒的時候,不過冷靜下來,傅安年倒是會比何清歡淡定不少,因為他知道總有一天他要為自己當初所做的一切付上代價。

從西餐廳裡回到酒店房間裡後,何清歡不禁伸了伸懶腰,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察覺到何清歡有了倦意,傅安年微微一笑,然後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溫柔地說道:“吃個飯還把你吃累了哦。”

頓了頓,傅安年一本正經地說道:“好了,收拾一下東西,明天我們要去的地方有點點遠,得提早一點點出門。”

說罷,傅安年就去拿自己的東西,然而,當他轉身過來,看到何清歡愣著佇立在窗臺前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傅安年不禁感到詫異。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傅安年扯著嘴角淡淡地笑了笑,然後疑惑地詢問。

“沒什麼。我只是想……”何清歡看著傅安年的黑眸子,欲言又止的樣子。

察覺到何清歡有話要說卻又不好意思說出來的樣子,傅安年就知道何清歡一定有什麼心事了。

“怎麼了?”傅安年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那件襯衣,然後一個箭步上前就伸手輕輕地環抱著何清歡的柳腰,十分溫柔地問起來。

何清歡雙唇抿了一下,然後咬了咬下唇,眸光變得有點飄忽,如秋水一般的明眸閃爍著的光芒讓傅安年有點不自覺地沉迷。

傅安年凝視著她的明眸,溫聲問道:“是不是有話想說?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