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旁邊那些人的閒言閒語,何雪柔可謂是顏面盡失,直勾勾地瞪著何清歡的眼神雖然很犀利,然而卻還是被何清歡在這一刻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何清歡抿著一抹得瑟的笑意,揚著下巴傲嬌地看著有點狼狽的何雪柔,內心裡已經在歡呼這一刻的勝利。

喬雅韻雖然並不大認可何清歡在這個重要的場合上曝光這種訊息,不過既然能讓何雪柔與傅逸風都難堪,而且大家都為何清歡抱打不平,這也未免不是一種為何清歡積聚人氣的良機。

喬雅韻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嘴角的笑意早已經證明她在這個時候對何清歡的一種默默欣賞。

傅安年察覺到喬雅韻的笑意,抿了抿薄唇,然後壓低聲音在喬雅韻的耳邊說道:“清歡這樣子,傅逸風他們不會對清歡不利吧。”

聽著傅安年的話,喬雅韻冷然笑了一聲,隨即十分淡定地說道:“他們目前不敢對清歡怎麼樣的。你放心好了。今日,就當做是他們夫妻倆倒黴。清歡本來還不打算這樣子的,都是被何雪柔逼上梁山。”

傅安年扯了扯嘴角,然後淡淡一笑,附和著喬雅韻的言語:“何雪柔自討苦吃,也沒辦法,清歡已經是一忍再忍了,也無可厚非了。”

與喬雅韻的淡定相比較,陶玉蘭則是驚慌失措了,眼看著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被眾人這麼指責,彷彿是由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子瞬間就淪為階下囚一般,這落差又怎麼能讓陶玉蘭這個做母親的淡然呢。

何雪柔一臉憤懣地急促走過來,陶玉蘭不知所措地抬手推搡著傅鼎山著急地問道:“你可得想想法子啊,這兒子都被人指責成這樣子了。我們鼎山的人怎麼能就這樣被他們喬家邀請的賓客這般羞辱呢。”

傅鼎山沒好氣地瞥了一眼陶玉蘭,然後陰沉著臉語氣很重地怪責她:“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一向寵溺他,他會至於這樣放肆?你不想想,當初他跟清歡在一起,人家清歡對他多好,他居然就劈了一個腿出去!”

陶玉蘭的話彷彿一記重錘落在傅鼎山的心上,本來傅鼎山還對此沒有太多的意見,被陶玉蘭這麼一個推搡,心裡就來氣了。

在傅鼎山的心目中,何清歡雖然沒有成為傅逸風的妻子,但是他卻一直對何清歡都印象很不錯,所以,聽到陶玉蘭的這般言語,又怎麼會不加以呵斥呢。

聽著傅鼎山的話,陶玉蘭眉頭一蹙,臉色更是鐵青了,瞥視著傅鼎山就低聲嘀咕了起來:“也不知道誰才是你的孩子,怎麼天天都是幫著外人說好話了。”

雖然聲音壓著很低,不過陶玉蘭的這話卻還是字字清晰地飄進了傅鼎山的耳朵裡。

只見傅鼎山驀然就轉過頭,雖然這一刻的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不過那眸底的不悅卻是猶如一把刀刃放在陶玉蘭的脖子上一般,嚇得陶玉蘭立馬就乖乖地閉嘴不言了。

“這個何清歡,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啊。這樣就將何雪柔給嚇跑了。”鄭曉秋幽幽地說道,這言辭間流露出卻是是對何清歡的一種嘲弄。

葉東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她,然後皺著眉頭不滿地衝著她低吼了一聲:“你就不能少說兩句?人家得罪你?”

“誒?你!”鄭曉秋一聽到葉東的這話,彷彿被人踩著尾巴了一樣,本來還不錯的心情就這麼被葉東潑了一盆冷水,讓她不由得從頭到腳都打冷戰。

翻了一個白眼,鄭曉秋正想轉過頭跟葉紹安說話,卻發現葉紹安笑盈盈地看著何清歡,那滿懷善意的帶著欣賞意味的眼神,更是讓鄭曉秋感到不悅了。

鄭曉秋乾咳了兩下,然後抬起胳膊肘推了一把葉紹安,幽幽地說道:“紹安,你覺得清歡就那麼值得讓人欣賞嗎?”

“是啊,能在自己的新婚日子作出這種行為的都是勇敢的姑娘,她很明智啊。你沒看到傅逸風跟你何雪柔的表情啊?清歡確實有點能耐。”葉紹安這言辭可謂是滿滿的都是對何清歡的褒揚,簡直是氣死了鄭曉秋。

聽著葉紹安的話,葉東不但沒有指責他,反而還默默點頭表示認可,隨即清了清嗓子衝著鄭曉秋教訓她來:“你啊,別沒事找事。你也該說說知夏了,這一整天了她就知道黏著那個何雪柔,簡直像是人家的小跟班一樣。把我這老臉都給丟光了。”

葉東一邊說著,眸光已經投向不遠處的葉知夏身上。

此時的葉知夏正在輕輕地拍著何雪柔的肩胛似乎在安慰她,何雪柔則是一臉怒意,惡狠狠地瞪著何清歡,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見傅逸風沉默不語,何雪柔更是來氣,直接就抬手擰了一把傅逸風然後發起牢騷:“都怪你,一點用都沒有!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就被人偷偷錄音了都不知道。這下好了,你讓我顏面往哪裡放,往哪裡放?”

一邊抱怨著,一邊就已經抬起小粉拳直接掄向了傅逸風的胸膛,傅逸風這會也是憋屈著,畢竟這一切的發生遠遠超乎他的預料,加上傅鼎山的神色足以彰顯對他的不滿。

這一會的傅逸風內心裡正在思忖回家後傅鼎山會是怎樣教訓自己呢,被何雪柔這麼一鬧,就更是難以平靜那怒氣了,直接一把就甩開了何雪柔的手,然後低吼一聲:“夠了,要不是為了你,我也用不著這樣,現在怪我有什麼用?你天天就知道沒事找事,你今日不得罪何清歡,不就沒事了嗎?”

傅逸風越說越是來氣,深邃的眼眸在這一刻迸射出怒火,那飽含怒氣的猩紅眼眸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著何雪柔,不難想象,何雪柔要是再過分一點,傅逸風估計就得下手掌摑她了。

何雪柔仰著頭一臉不忿地看著傅逸風,雖然沒有說話,不過那明顯表示抗議的眼神卻是讓傅逸風感到了一絲震懾。

低垂了一下眸子,傅逸風不禁沉重地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