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蘭一邊挖苦一邊用一種嘲諷的眸光盯著喬雅韻,一副要從氣勢上去碾壓喬雅韻的氣場的樣子。

聽到陶玉蘭這麼說,喬雅韻又轉頭看了看傅安年,見他抿了抿薄唇,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喬雅韻似乎明白了什麼。

喬雅韻已經從陶玉蘭的話語中明白在自己剛剛沒有在場的時候,傅鼎山為傅安年解圍過,要不然傅安年想必也好像傅逸風那般被記者採訪問個不停。

不過,雖然傅鼎山幫了傅安年,但是喬雅韻卻不會對他有感恩之心。甚至……連一道柔和的眸光都不屑給予他。

只是……傅鼎山卻是時不時都看向喬雅韻,那深邃的黑眸裡隱藏著的是對喬雅韻能原諒自己的渴望。

喬雅韻其實有感受到那一道光芒,不過卻還是無視了。轉頭看著何清歡無比嚴肅地說道:“清歡,我們進去吧。”

看到喬雅韻與傅安年他們要轉身離開了,傅鼎山倒是心裡一下就著急了,趕緊走了幾大步上前。

“那個……安年始終是我兒子,所以……”傅鼎山的話音還未落,就被喬雅韻冷然打斷。

兩人目光交匯,傅鼎山看著那張冷冰冰的臉,心瞬間就沉了。

喬雅韻比他想象的要冷漠得多,他原以為因為他天天去醫院看望她,在她能甦醒過來這件事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會對自己稍微寬容一點點,然而……日子過去了這麼久,她依然是對自己心存怨恨。

“兒子?”喬雅韻冷冷地看著傅安年,那眸光裡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傅鼎山抿抿雙唇,嘴角扯了扯,清了清嗓子乾咳幾下,有意掩飾自己的尷尬情緒,良久,才溫聲回應:“可能你覺得我……不應該說這話,不過我……”

傅鼎山的話音未落,喬雅韻再次無情打斷,眸光也變得越發狠厲,那種寒意直讓傅鼎山在內心裡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傅安年立馬就對喬雅韻溫聲說道:“媽,走吧。好像你都還沒吃東西呢。這麼晚了,餓著不好。”

說罷,傅安年瞥了瞥一旁的傅鼎山,然後輕輕地拉了一下喬雅韻的手腕,順勢也衝著何清歡打了一個眼色。

看到喬雅韻他們要回去宴會主場裡面去了,記者們也十分的不淡定,立馬就追著傅安年與喬雅韻想要進行更多的採訪,畢竟,剛剛也沒有采訪到什麼訊息出來。

然而,傅安年狡黠一笑,回過頭就衝著記者們溫聲說道:“我聽說鼎山集團的傅逸風總經理有很多話想對媒體說,可不僅僅是感情上的事,還有關於鼎山集團的各種計劃……我想,你們可以去採訪採訪他,沒準有意外驚喜。”

被傅安年這麼一說,記者們有些愕然,隨即就是表現出一種欣喜的情緒。結果顯而易見,這幫記者還當真再次去找傅逸風了。

這可把陶玉蘭和傅鼎山給嚇到了,陶玉蘭惡狠狠地瞪著傅安年,氣憤得說不上話來了。

“算了,別管了。”傅鼎山也是無可奈何,瞅了一眼陶玉蘭,然後催促她離開這裡。

陶玉蘭瞪著傅鼎山,心懷不悅的樣子讓傅鼎山感到有些不滿了:“我讓你走就走。你還愣著幹什麼?還等著記者來給你做採訪啊?”

“走什麼啊。他們現在都一窩蜂那樣去找逸風了。這個傅安年跟何清歡還真的是有一套的。這嘴皮功夫可厲害了,記者都被他們耍得團團轉。”陶玉蘭咬牙切齒地瞪著那邊一片喧譁的情景,心裡更是憎恨喬雅韻了。

一個傅安年就足夠讓人抓狂,加上一個何清歡,夫唱婦隨就更是讓陶玉蘭焦頭爛額了。

眼看著傅鼎山也是不管不問,還一心往傅安年靠攏,時不時就批判傅逸風,這更是讓陶玉蘭失去了安全感。

此時,傅逸風即便被記者已經圍了個水洩不通,不過卻是黑著臉什麼也不願說。

婚宴結束後,一回到家裡,傅逸風都還沒來得及換下那身得體的西裝,陶玉蘭就已經急匆匆地走過來。

一看到陶玉蘭這凝重的帶著一絲著急之意的神色,傅逸風就納悶了,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還問怎麼了?你爸現在一心都是在傅安年身上了。你還不當著點心。”陶玉蘭眼含怒意,心裡一想到傅安年與何清歡他們居然能這麼抓住傅鼎山的心,這嫉妒之火就已經忍不住熊熊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