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陰沉著臉的傅鼎山,在這一刻也內心柔化了下來,一個箭步走上前看著何雪柔,然後溫聲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陶玉蘭怔然好幾秒,隨即反應過來,忍不住低聲問了何雪柔:“是懷孕了?”

此刻,何雪柔沒了剛剛的憤怒之色,反而是一種痛苦的樣子,微微抬眸看了看陶玉蘭與胡莉,還有一旁的還板著臉的傅逸風,雙唇微微張開,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突然就昏了過去。

“喊救護車啊!快啊!”胡莉十分緊張,面色都驟變了,衝著一旁的何雲正就大喊。

不遠處的何清歡與傅安年他們看著這邊突然幾個人圍著剛剛摔倒在地的何雪柔,似乎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清歡風淡雲輕地說道:“想必是摔倒了一下,何雪柔乘機討個人來哄她吧。公主病厲害的人常有的把戲。”

說罷,何清歡冷笑了一聲,然後轉過頭衝著喬雅韻柔聲說道:“媽,我今天……”

其實,何清歡本來是想為自己做出這種事情來一個解釋,可是……何清歡的話音未落,喬雅韻就露出了一絲不容易察覺的笑意:“我明白的。”

聽著喬雅韻的話,何清歡小有意外,她原以為喬雅韻會是責怪她的,卻沒想到換來的是一種包容與理解,這著實是讓何清歡感動。

“媽,謝謝你。”何清歡恬淡地笑著,然後抬眸看向傅安年,如花笑靨映入他的眼簾,讓他也感到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感。

正當何清歡沉浸在喜悅中時,突然看到幾個醫生護士急匆匆地走進來。何清歡正感詫異之時,已經看到病榻上躺著的是何雪柔。

“何雪柔?”何清歡疑惑地看著傅安年:“她怎麼了?”

儘管何清歡對何雪柔也是恨之入骨,不過在看到何雪柔突然昏過去被送就醫,還是有了那麼一絲的奇怪的情感在內心出現。

“想必是氣昏了吧。”傅安年幽幽地說道,在這個瞬間,傅安年的臉色卻是比何清歡更要平靜。

“逸風,你怎麼做人丈夫的。雪柔都懷孕了,你也不知道?”剛剛醫生過來,陶玉蘭與胡莉都爭先恐後地緊張詢問醫生這是怎麼回事,醫生只是幾秒鐘的觀察就對她們說是已經懷孕了兩個月。

得知何雪柔已經懷孕兩個月的傅逸風,此刻真的是五味陳雜了。

剛剛還在盛怒中的他,此刻取而代之的更多的是慚愧了,悔恨自己剛剛不應該那麼衝動對她。

“雪柔要是有個三長……”胡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陶玉蘭毫不客氣地打斷。

“沒有什麼三長兩短,雪柔一定沒事的。”陶玉蘭雖然自己內心裡也是忐忑不安,不過在這個時候,還是得安撫一下自己媳婦兒的親媽。

遠遠地看著他們圍在一起,何清歡知道一定是何雪柔有什麼狀況,不過,作為同父異母的姐姐的她,剛剛才與這個何雪柔經歷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此刻又怎麼可能心生惻隱呢。

不過,喬雅韻卻是徑自走了過去,雖然面無表情,不過那種藏匿在眸底的肅然之意還是能威懾人們幾分。

看到喬雅韻走到了他們的身旁,陶玉蘭充滿敵意地暗諷了她一句:“喬雅韻,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聽著陶玉蘭的這句話,喬雅韻沒有立馬反駁,而是輕輕地勾起了嘴角,深邃的眸光冷冷地落在陶玉蘭的臉上。。

許久,喬雅韻才幽幽地嘲弄她:“這裡,可是我的地盤。”

說罷,喬雅韻稍稍抬頭,看向前上方牆上的那副聯姻對聯。

就這麼個言行,陶玉蘭瞬間就覺得自己丟人了,支支吾吾了一下才說道:“就算是你的地盤又怎樣?你能給錢在這裡消費,我也一樣可以給錢。又不是你家裡開的。”

陶玉蘭一邊說著一邊朝上翻了個白眼,滿滿的對喬雅韻的鄙夷。

一旁的傅鼎山只是沉著臉看了看她們,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眸光在喬雅韻的身上停留了更久一點罷了。

喬雅韻十分淡然,面對陶玉蘭的冷嘲熱諷並無太明顯的情緒波動,彷彿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才過來“視察”一下民情一樣。

“呵!還真當自己是女王!”陶玉蘭見喬雅韻對她不予理會,心裡有那麼一絲不悅,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