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紹龍頓了頓,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覺得呢?”

說完,何紹龍已經是抿著笑意看著她。

陶玉蘭與傅鼎山正在電梯門前等待電梯,胡莉與何雲正正好從對面的電梯裡出來,看到他們兩人在那等電梯,疑惑地問他們要去哪裡。

傅鼎山沒有做聲,陶玉蘭溫聲說道:“去樓上。”

“樓上?”何雲正一聽到這句話,就有點疑惑了,忍不住追問起來:“去樓上幹什麼?樓上不是何清歡跟傅安年的婚禮現場嗎?”

“這還能說什麼?一定是何雪柔帶著傅逸風上去的。也不知道要搞什麼么蛾子。”陶玉蘭想了想,對此突然就有了一絲不耐煩。

是啊,看著傅鼎山的那張陰沉著的黑臉,一會肯定沒有什麼好事了。到頭來,還是她這個做母親的要出面為他們說好話,孩子們犯錯,都是她在後面幫忙善後。

“這樣子。那我也一起去。”胡莉聽著陶玉蘭的話,然後表示要一起上去。

轉頭看了看何雲正,胡莉也忍不住發起牢騷來了:“你看你這女兒,天天不幹正事,一定是去惹那個何清歡了。”

說罷,胡莉都忍不住嘆息了起來。

“行了,說多無用,去看看他們幹嘛。”傅鼎山沒有多言,只是言簡意賅地撂下這麼一句話。

看到電梯到了,傅鼎山就率先踏著穩健的步子跨進去。

當陶玉蘭挽著傅鼎山的胳膊出現在何清歡與傅安年的這個結婚現場,主場內不少賓客都紛紛看了過去。

是啊,好歹也是鼎山集團的董事長,這麼一個大人物突然駕臨,還是能吸睛一下的。

“鼎山,這還真的很多人啊。怎麼我們的賓客那麼少。”陶玉蘭一進入這主場,看到座無虛席,跟自己樓下傅逸風的婚禮現場一比較,樓下的主場還真的是相形見絀了。

“少說話。”傅鼎山也懶得搭理陶玉蘭的話,只是淡漠地說了三個字。

這一刻,何清歡揚著狡黠的笑意站立在臺上,發現陶玉蘭與傅鼎山他們都來了,何清歡有了那麼一瞬的詫異,怔了一下,隨即繼續保持笑意。

“哼。又想玩什麼花樣。”陶玉蘭看到臺上的何清歡,就充滿鄙夷地說了一句。

此時,傅逸風與何雪柔正在不遠處坐著,葉知夏則在一旁站著,眸光始終沒有從何清歡的身上離開過。

“誒,雪柔在那邊。”看到何雪柔的胡莉表現得有點興奮,立馬伸手攥著何雲正的手腕想要拉著他一塊過去,哪料到何雲正卻是想要掙脫,還不滿地說道:“行了,這孩子們的事兒,咱們就別去湊熱鬧了。他們會有分寸的了。”

何雲正其實也確實懶得去瞎湊熱鬧,畢竟,他也認為這一天是新婚日子,何雪柔這個女兒應該不至於在這種重要的大喜日子裡刁蠻亂來的。

然而,事實證明,何雲正還是對何雪柔這個女兒期望有點高估了。

這不,何清歡在臺上站立了好一會都沒有說話,何雪柔就有點按捺不住了。

見一旁的記者正在高舉相機拍著何清歡,何雪柔走過去對記者說了幾句話,記者就將相機給了何雪柔。

何雪柔拿著相機朝著何清歡的方向走過去,邊走還邊停頓一下拍攝。

何清歡看到何雪柔這般,不但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昂首挺胸笑盈盈地凝視著何雪柔,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發濃厚。

何雪柔的此舉倒是沒有讓胡莉與何雲正動怒,只是……傅鼎山的神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了。

旁邊的賓客已經開始對何雪柔指手畫腳,甚至有人說這種素質壓根不像是是一個企業家的女兒。

聽著這些話,傅鼎山又怎麼能淡定呢。他好歹也是鼎山集團的董事長,怎麼也算是這個城市裡的名門貴族,如今卻因為何雪柔落入這麼個名聲,這顏面可都是被丟光了。

看到傅鼎山的眼眸已經迸射怒火,臉色陰沉的樣子更是讓人感到恐懼。

胡莉立馬抬手推搡了一下何雲正,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傅鼎山要發怒了,你趕緊上前拉雪柔回來。”

“她是不吃虧一次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何雲正冷漠地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就只是定然看著這一切。

“你怎麼做人父親的。那可是你女兒。你沒看人家傅鼎山都臉色大變了嗎。一會鬧出什麼大事兒來,以後雪柔在他們家裡還怎麼做人?豈不是被欺負的份兒。”胡莉絮絮叨叨地提醒著何雲正。

看來,還是做母親的更為女兒操心,唯恐女兒嫁過去了會受氣。

傅鼎山是出了名的黑臉神,那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永遠都讓人難以捉摸他背後的心思。老早就聽何雪柔抱怨過說傅鼎山似乎並不喜歡她,這今日要是還得罪了傅鼎山,必然沒好日子過。

想到這裡,胡莉又怎麼能淡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