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完畢後,何雪柔與傅逸風一起去給賓客敬酒,何雪柔趁機小聲對傅逸風說道:“那些記者一定是去樓上了,那個小妖精,可真有一套的。你趕緊給我想個法子,可不能就那麼讓何清歡得逞了。”

傅逸風抿了抿薄唇,然後壓低聲音說道:“你少胡來了,小心一會爸又要說我們。”

“誒,你!”傅逸風的態度瞬間就惹得何雪柔不滿了,只見何雪柔撅了噘嘴,然後端著紅酒杯擠出假惺惺的笑意向他們敬酒。

一連幾杯酒下來,何雪柔都有點快不勝酒力了。

“傅逸風,我不許你就這麼放棄大好機會,不扳倒一次何清歡,你今晚就別想洞房。”何雪柔一想到自己這場婚禮又是要被何清歡碾壓,心裡就萬種不爽,聲色俱厲地衝著傅逸風下了一道命令。

傅逸風真想要抗拒,何雪柔就拿出了約法三章的事兒來威脅他。傅逸風有點無奈,礙於也是在婚禮上,也不敢真的惹惱何雪柔,也只能勉強答應了下來。

然而,這可怎麼去算計何清歡呢,這可真的難倒了傅逸風。

“清歡,我告訴你,樓下的何雪柔,可真是門前冷落啊。你這是座無虛席,也可以想象禮金拿了多少了,看你這場地佈置得也相當豪華卻又不顯得俗氣。而樓下呢,哎喲,我都無法形容,那些記者都快跑光了。我剛還想為什麼這裡多了那麼多記者,原來全是21樓跑上來的。真是搞笑呢。”此時,何清歡與傅安年正在與賓客敬酒,而董曉柔其實是作為伴娘陪同在身邊,因此,董曉柔可是把握機會趁機與何清歡竊竊私語的。

何清歡聽了這話,倒是沒有明顯的表情變化,大概也是為了保持形象,只是嘴角微微上揚著,眸底的那一抹深意卻是讓董曉柔讀懂了。

正當何清歡全程投入地與賓客敬酒時,突然有一個記者衝過來,一個高舉相機就對準何清歡連拍了好幾個照片。

而賓客們雖然感到驚訝,卻也沒有阻攔,畢竟,大家都以為這記者是好意要拿照片回去寫報道。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就殺得何清歡與傅安年一個措手不及了。

記者拍完了照片,立馬就拿出採訪話筒伸到何清歡的面前,非常利索地向何清歡提問:“何小姐,聽說你曾經被傅逸風騙了股份,是不是真的呢?他拋棄你到底是為何故呢?能不能跟我們說一說呢?”

此言一次,再怎麼淡定如斯的何清歡也不免花容失色,傅安年立馬一個箭步上前雙眸直勾勾地盯著這個記者,如此鷹眸迸射著一道寒光,記者立馬被這樣的傅安年給震懾到,略有畏懼的記者立馬後退幾步,然後轉身離去。

在座的賓客已經有人開始議論紛紛,何清歡閃過一抹尷尬之色,傅安年連忙伸手去輕輕地攥著何清歡的手,示意別太在意。

即便是難堪,而敬酒卻還沒完成,總不能半途而棄,若是半途中止想必更是讓人覺得何清歡不夠有肚量了,也讓人覺得何清歡缺乏名媛範兒了。

只是,有的記者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寫出一篇熱文,亦或者是被人收買了,居然真的上前提問一下讓人難堪的問題。

這不,剛走了一個讓何清歡花容失色的記者,酒還沒敬完,又來了一個滿臉笑意的女記者,不過這一個記者倒是顯得委婉多了。先是拿著一杯酒上前祝賀傅安年與何清歡,仰頭一飲而盡後,女記者彷彿是借酒壯膽似的,就開始噼裡啪啦地問問題了。。

“聽聞何小姐以前是與鼎山集團的傅逸風總經理在一起,後來為什麼突然分手了呢,是因為男方劈腿你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嗎。有傳聞說你是為了錢所以才跟傅安年先生在一起,這個屬實嗎……”

何清歡始終保持著盈盈笑意麵對這個記者舉著的攝像機的鏡頭,雖然內心裡早就已經憤怒得想要打人。

正當何清歡感到尷尬的時候,何清歡的視線被不遠處的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給吸引了。

不錯,是何雪柔,旁邊站著的是傅逸風。

何清歡內心裡不由得一緊,突然就感到情況不妙,何雪柔突然出現一定是沒好事的。

看來,這是要逼我出大招。何清歡揚著一抹邪肆的笑容,雙眸也少了幾分柔和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凌厲的目光。

“他們怎麼來了?”傅安年雖然也留意到傅逸風與何雪柔出現在了偏門那頭的地方,但是傅安年還是有點疑惑他們這麼出現應該不會是為了祝福他們吧。

“我估計是來添亂的。”何清歡壓低聲音衝著傅安年說道。

兩人依舊是端著酒杯沿著紅毯兩邊的酒席賓客笑盈盈地敬酒,當走到偏門處那塊時,何雪柔給了何清歡一個挑釁的笑容,而傅逸風則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我就不信我奈何不了她。”何雪柔咬牙切齒地說道。

只是,這一次何雪柔的算盤可謂是打錯了。還沒等何雪柔行動,何清歡已經先下手為強。

“雪柔,你還在這裡幹什麼,你爸媽都在找你們。”葉知夏突然出現在何雪柔的身邊,眸光掠過不遠處的何清歡,心裡閃過一絲悲傷,這一刻的傅安年特別俊俏,然而他終究成了何清歡的男人,葉知夏卻只能乾瞪眼羨慕嫉妒恨。

何清歡走到司儀主持的舞臺上,跟司儀說了一聲,然後就拿過了司儀手中的麥克風。

何清歡抿著笑意,環視了一下在座的諸位賓客,手中舉起了一個隨身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