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葉知安就拿起一個公文包準備出門,這個時候,葉東也睡眼惺忪地走了過來,看到葉知安西裝革履精神抖擻的樣子,不由得露出了讚賞的目光。

上下打量了一下葉知安,葉東微微一笑,然後衝著一旁的鄭曉秋說道:“你這做媽的也不好好幫你這兒子弄弄衣服。你看……”

說罷,葉東就走到葉知安的身邊伸手去揚了揚葉知安的那襯衣袖子:“這都皺了呢。皺皺不平的,別人面試的看到印象多不好。”

鄭曉秋聽到此話,忍不住好奇地上前兩步定神一看,發現葉知安的那白色衣袖確實有些皺巴巴的額,不禁眉頭輕輕地蹙了一下,隨即就是對葉知安進行了思想教育:“你啊,這衣服皺了也不說一聲,天天就穿著皺巴巴的襯衣去面試,難怪人家看不上你沒錄用你呢。趕緊,脫下來,我現在就給你熨一下。”

說罷,鄭曉秋就已經嘟囔著,然後就走到一邊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了一個款式有點陳舊的熨斗。

“好心你就換一個新穎一點先進一點的熨斗了。你這破玩意,都多少年沒用了。”葉東看著那個已經陳舊不堪的熨斗,不禁眉毛一挑,有些不滿地抱怨著鄭曉秋。

鄭曉秋可不管這個爺們在一旁如何發牢騷,只是笑盈盈地衝著葉知安又說了一句:“趕緊脫下來啊,我現在就給你熨。不然你一會又要很晚才能出門了。”

葉知安似乎看著葉東跟鄭曉秋這般打情罵俏式的互動,心裡突然就感到自己回國還是幸福的,起碼能感受到家庭的溫暖了,也能看看這年邁的父母如何打情罵俏,這也不失為一種生活樂趣。

看著鄭曉秋拿著熨斗專心致志地熨著自己的襯衣,臉上是那種慈愛的光芒,葉知安就更是心頭一熱,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想說點什麼卻又還是說不出口,只是靜默著看凝望她。

“知安。有空啊,你還是得多說說你的這個妹妹。”葉東坐在一旁,倚靠著椅背幽幽地吐出了這句話。

葉知安似乎沒反應過來,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嗯?”,眸光深了深,依然是落在鄭曉秋的身上。

“最近呢,知夏好像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幹什麼,問什麼也不說。”葉東有些擔憂地說道。

此言一出,一旁正在熨衣服的鄭曉秋倒是有些錯愕了,熨衣服的動作都稍微頓了頓,嘴角也抽搐了一下下。

葉知安不禁抿嘴一笑,隨即淡定地表示一定是他多想了,還說葉知夏一向乖巧,怎會瞞著家裡人幹什麼所謂的神秘事情。

葉東干咳了兩下,然後抬起黑眸直勾勾地盯著葉知安:“你都這麼多年不見你妹,你怎麼還敢說你瞭解她呢。她出國也這麼多年,前幾個月才回來,我都覺得我不瞭解她的心思。她現在對我都特別提防,這有時候都感覺不像是父女、”

說這話的時候,葉東明顯有一絲凝重的神色,是對葉知夏的失望,也是對這的惆悵。

葉知安聽到這話,目光稍微呆滯了一下,隨即淡淡然地開始安撫葉東:“嗨,爸,你想太多了。”

說罷,葉知安就走到葉東的身旁坐下,然後掏出一根菸遞給葉東:“知夏在投行工作,忙碌是正常的了,這可能有的事情也是怕說出來怕你們擔憂,所以就……你別整天用你那點小心思去揣度她嘛。”

葉東聽到葉知安的這話,雖然心裡略感安慰,不過臉上好不容易出現的笑意卻怎麼看都顯得很牽強。

正欲開口說什麼的時候,鄭曉秋已經熨了好襯衣,大嗓門立馬就嚷了起來。

這一聲叫喊不用緊,只是將房間裡本來正在夢鄉里快活著的葉知夏給驚擾到了。

“哎!能不能小聲一點!”房間裡的葉知夏大喊一聲,一股濃烈的怒氣透出來。

“好好,不說話了。那個公主要生氣了。好好面試,這一次一定會成功的了。”鄭曉秋將襯衣遞給葉知安,然後笑意盈盈地說道。

一旁的葉東雖然沒有在這個找工作的問題上多加發言,不過那堅定的眸光也早已彰顯了他對葉知安的信心。

也許父愛就是這麼的穩重不張揚,只需一道明亮的眸光就已經是無言的支援與鼓勵。

秋日雖然涼風凜凜,不過陽光卻依然有些柔和的灼熱感。最近喬家集團又接了幾個大專案,身為總經理的傅安年自然也是忙碌得很。

這不,剛吃過午飯的傅安年就連午休都沒有就出去了。只是,當電梯下到一樓,傅安年正匆匆忙忙地從電梯裡出來時,卻遠遠地看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傅鼎山?傅安年不禁在內心裡嘟囔起來:他怎麼會在這裡?

雖然內心有疑惑,不過傅安年可沒有打算過去與他打招呼,正欲加快步子離開大廈時,卻被那渾厚低沉又有一種滄桑感的聲音所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