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就是,心裡始終有那麼一點……”傅安年欲言又止,抬眸看著何清歡,揚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可能近期發生的事情太多,我的這個心靈負荷有點重,一時有點……”

何清歡掩嘴一笑,給了傅安年一個溫柔的擁抱,然後柔聲給予他慰藉:“有我在。”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有我在”卻是給了傅安年莫大的鼓舞,傅安年的神色也開始變得緩和,一抹好看的弧度揚著在嘴邊,緊緊地摟著何清歡。

陶玉蘭這一天剛好約見了昔日的好閨蜜,路過喬家集團的大廈,看到一群拿著相機胸前掛著證件的人從大廈裡走出來,不禁疑惑了一下。

見那群人離開了,陶玉蘭趕緊屁顛屁顛地跑進去詢問大廈的保安剛才這群人是誰。保安告知是媒體記者。陶玉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興奮地打車回了家裡。

“幹什麼的呢?這麼匆匆忙忙的。”看到陶玉蘭連手上的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放下,就喘著粗氣想要說話,正在看報紙的傅鼎山有點不好氣地埋汰了一句。

陶玉蘭也沒理會傅鼎山,看到傅逸風也在沙發上坐著,一把就拉著傅逸風起來將他拉到一邊。

“幹什麼啊?”傅逸風有點不解,大聲嚷嚷了起來。

陶玉蘭一把就敲定著傅逸風的頭部,然後特意壓低聲音說道:“低調一點!”

傅逸風睜大雙眸,一臉疑惑地看著陶玉蘭,靜待她的言語。

“我剛才,從喬家集團路過,看到很多的記者。”陶玉蘭顯然很興奮,心裡一直想著這是喬家的一個不幸。畢竟,沒事怎麼會有那麼的媒體記者組團去了喬家啊,肯定是有大事。

一聽到陶玉蘭這麼說,傅逸風可就揚起了邪魅的笑容了,陰陽怪氣地諷刺起傅安年來了:“你說喬家啊,那不是傅安年自作孽不可活嗎?這不跟君悅鬧得沸沸揚揚的嗎,還說不是親生兒子呢。”

傅逸風下意識地就大聲說了起來,壓根沒想起傅鼎山正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呢。

話音一落,突然氣氛就變得詭異的寂靜了。陶玉蘭怔怔地看著傅逸風,傅鼎山也放下了報紙,扭頭一臉肅然地看向傅逸風。

陶玉蘭自覺狀況不對了,趕緊想要打圓場,一手就扯著傅逸風的耳朵開始了演戲。

“我讓你說多少遍了,說話留點口德,你怎麼就是不聽呢。”陶玉蘭一邊訓斥著一邊不斷地用手敲打著傅逸風的腦瓜子。

傅鼎山清了清嗓子乾咳了兩下,然後幽幽地在一旁低沉著嗓音說道:“好了,別演戲了。這演技……幾十年沒有一點進步。”

話音一落,陶玉蘭面露尷尬之笑,然後回頭看著傅鼎山,無比溫柔地說道:“鼎山,我這不管教一下他嗎,不說說他總是這樣子,說話不經腦袋的。”

傅逸風這一下可就心裡不爽了,也沒管傅鼎山在旁邊看著,直接就扯開嗓子說道:“要不是你畏縮怕事,傅安年那小子也不至於在現在瞧不起我。”

傅逸風的眼神藏匿著無盡的委屈,對陶玉蘭也開始表現出不滿。

被傅逸風這麼一說,陶玉蘭可就有意見了,一個驀然回首就衝著傅鼎山說道:“你看看你這兒子,這居然還教訓起我來了!”

一個氣憤跺腳,陶玉蘭也懶得說傅逸風了,氣沖沖地走過去在傅鼎山的身邊坐下,然後就抬手推搡著傅鼎山:“去去去,你去管你的兒子,我是沒能耐了。”

雖然陶玉蘭嘴上是這麼埋汰著,不過內心裡卻還是體會出了一些東西。傅逸風雖然能力平平,時常口花花的不幹正事,不過即便傅逸風能力出眾,想必有傅安年壓著,傅鼎山也不會對傅逸風有所賞識。

這也恰巧是陶玉蘭的擔心之處。看來我真的要做點什麼事了,不然逸風恐怕真的要被傅安年這小子給搶盡了風頭,到時候一個搞不好鼎山都得落入那小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