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曉柔啊,你要自己多注意啊。嗯,反正總的來說,就是我不喜歡他,你別亂說。”

看著手忙腳亂解釋的何清歡,葉子突然開口說道,“清歡,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傅逸風。既然你和傅安年什麼都做了,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你對他負起責任來吧。”

何清歡沉默地端起了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然後才抬眼看向葉子,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簡單來說,傅逸風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白臉,除了家世好點兒之外,其他的基本上是一無是處。而且,他的眼神沒有正氣,反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其實葉子說的這些,何清歡又何嘗不知道?

只是何清歡當時和傅逸風在一起的時候,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也沒有什麼感情基礎存在,完全是何家和傅家的政治聯姻。

和傅逸風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他雖然也時不時地想要佔何清歡一些便宜,但都被她給拒絕了。對於傅逸風的親近,何清歡是打從心底裡就排斥。

第一次和傅逸風約會的時候,傅逸風就想要吻她,但何清歡下意識地就躲開了。

何清歡承認她很抗拒傅逸風的接近,儘管她看出了他有些掃興,可她還是不願意委屈了自己。

“哎,清歡啊,我現在真的是有些明白,你當年怎麼會答應和傅逸風訂婚了……最近家裡不斷地安排我相親,那些跟我相親的男的,還特麼的一個比一個奇葩!”

董曉柔“嗷嗚”一聲撲到了何清歡的身上,無比哀怨地訴苦,將何清歡硬生生地從回憶裡扯了出來。

“我們曉柔長得這麼好看,隨便衝著哪個雄性動物拋個媚眼,人家不得立馬立地撲過來?”

葉子笑看著皺成一個包子臉的董曉柔,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開口打趣著她,一點兒對她的同情心都沒有。

董曉柔一臉惆悵地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得了吧啊,我覺得現在的單身生活就挺好的,有吃有玩的多好啊。我可不想被政治婚姻了,看著那些奇葩男我就上火!”

聽到董曉柔的這番話,何清歡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在所謂的上流圈子裡,很多人都只是看上去光鮮亮麗,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委屈。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來說,在這個圈子裡,很多人的婚姻都是身不由己的。

他們被好吃好喝的養了這麼多年,需要他們這些家族繼承人做的只是政治聯姻,以及犧牲自己的自由,換取家族的榮耀。

“得了,你可不是我。你要是真的肯老老實實接受家裡的安排,那才是真的奇了怪了。董家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怎麼可能捨得委屈了你?”

董曉柔見何清歡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自己,嬌俏地吐了吐舌頭,一掃之前的哀怨模樣,再次變得活力四射了起來。

“哎呀,你們真討厭,就不能配合一下我。我不就是想要練習一下哀怨的表情嘛,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不給面子!”

葉子無語地斜了董曉柔一眼,無奈地轉頭看向了但笑不語的何清歡,“清歡,一會兒跟我們去酒吧玩唄?”

“不了,我明天還有事情要做,而且我今天確實是挺累的。”

“好吧……”

董曉柔和葉子見她這麼說,也不好意思硬拖著何清歡一起,只好在吃完飯之後,放她回家休息。

剛剛出了“美食家”的門口,一輛車子就停在了何清歡的身邊。下一秒,一張熟悉的俊臉就出現在了何清歡的視線中。

“傅安年,你怎麼會在這裡?”

何清歡看著彷彿突然從天而降的傅安年,眼底的驚訝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上車,我一直在等你。”

看著何清歡傻傻呆呆的表情,傅安年勾了勾嘴角,心情一瞬間變得極好。就連生平第一次等人產生的不耐煩,也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彷彿被傅安年的“盛世美顏”蠱惑到了似得,何清歡竟然乖乖地點了點頭,徑直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直到傅安年俯過身子給她繫上了安全帶,何清歡的意識這才飛了回來。看著已經發動了的車子,何清歡簡直欲哭無淚。

她生平第一次認識到,原來紅顏禍水不單單是形容女人的,男人一旦紅顏禍水起來,比女人要厲害的多了。

“你最近和傅逸風還有聯絡嗎?”

就在車內一片安靜的時候,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何清歡的傅安年,突然開口問了坐立不安的她一個問題。

何清歡愣了一下,很驚訝傅安年竟然會問她這個。

“沒什麼聯絡了,傅逸風現在是何雪柔的未婚夫,和我沒有的任何關係。”

“清歡,其實,我一年之前還見過你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