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夏疑惑,回頭一看,居然是那個配合演戲的男同事宋哲。

“天氣涼了。要多穿一點。”宋哲儼然已經不記得那天發生的事兒,彷彿也沒打算與這個自己喜歡的女人追究這一齣戲給他帶來的傷害。

憨直地衝著葉知夏笑了笑,不自覺地抬手撓了撓頭以掩飾自己的尷尬與羞澀,宋哲抿嘴一下說道:“我剛……都看到了。”

葉知夏面露尷尬之色,然後故作淡定地詢問:“那你為何還關心我?”

“沒有為何,就是一個男人關心女人的天性吧。”宋哲不想暴露自己的心意,隨意扯淡說了這麼一句話搪塞。

興許一個女人在追求一個男人遭遇失意時又適逢另外一個男人對她示好,都容易觸動她內心軟弱的地方。葉知夏突然微微一笑,十分友好地將這一件外套往上扯了扯,然後衝著宋哲說道:“謝謝你的外套,真的很暖。”

雖然葉知夏對於這樣的宋哲心懷感激,不過要說愛嘛,那可還是相差得十萬八千里。此時,兩人並肩行走,葉知夏的髮絲時不時還隨著涼風飄揚在半空中,劃出了優雅的弧度。

傅安年一路上都心情不佳,因為葉知夏,心情苦悶。本來想要直接回家的傅安年,最後將車開往了醫院。

傅安年輕輕地握著喬雅韻的那手,一點點地摩挲著上面那帶著滄桑感的肌膚,傅安年沉重地嘆息一聲,開始向喬雅韻傾訴起來:“媽,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你之前讓我要珍惜清歡,我做到了,你讓我警惕葉知夏,我以為只是你想太多了,我毫無防備,現在……現在……”

傅安年說到這裡,突然就說不下去了,怔怔地看著喬雅韻的面龐,緊緊地握著喬雅韻的手,深邃的黑眸在這一刻猶如夜空的月亮,光芒黯淡。

情緒的低潮讓傅安年感到內心有些窒息,傅安年低垂著頭,心亂如麻。

然而,就是這低頭的時候,一個不經意的瞥視,發現喬雅韻的手指動了一下。傅安年先是一愣,隨即是喜悅,控制不住內心的狂喜就立馬衝出了病房大喊“醫生醫生”。

護士小姐聽到傅安年的這喊聲,立馬跑了過來,著急地詢問是不是病人有什麼狀況。

傅安年激動得差點說不上話,斷斷續續地表達著:“我媽她……她……手指動了,動了……”

說罷,傅安年就要拉著護士小姐進去病房給喬雅韻檢查。

護士小姐倒是很淡定,隨即表示這可能是病人的正常肌肉抽搐。

“怎麼會?她明明是動了。你讓醫生來檢查啊!”傅安年情緒激動,雙眸裡閃爍著焦躁的光芒。

“先生,你先別激動,你先冷靜一下,我現在就去喊醫生。”說罷,護士小姐就轉身離去。

沒一會,醫生急匆匆地走過來,看到傅安年正一臉焦急狀,沒有說什麼話就徑自走進了病房。

醫生檢查了一會,然後臉帶歉意地回過頭對身後站著的傅安年溫聲說道:“很抱歉,病人還沒甦醒的徵兆,剛才的手指動一下其實是正常的肌肉抽搐現象,還是那句話,多陪病人說說話,最好是病人昏迷之前一直牽掛著的人,這非常有利於刺激她的神經,可以幫助她早日甦醒。”

說罷,醫生就踏著穩健的步伐雙手插兜裡離開了病房。

傅安年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一般,不禁雙手抱頭,然後就面對著牆壁用力捶打著牆壁,嗓音低沉透著一種悲傷的氣息,嘴上唸唸有詞:“為什麼?為什麼?”

傅安年兩眼含著怒火,內心想必已經是波濤洶湧,咬牙切齒的樣子已經宣示了他的不良情緒繼續發洩出去。

回過頭看著安然躺著在床上的喬雅韻,傅安年雙眸低垂,一絲傷感的神色閃過臉頰。不由得嘆息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看到葉知夏一臉低落的神態,鄭曉秋這可著急了,還沒等葉知夏踏進門口,鄭曉秋就連忙迎上前焦躁地詢問:“怎麼了?不順利?”

葉知夏沒好氣地瞥視了一眼鄭曉秋,正欲抱怨,結果視線卻被沙發上的葉東給吸引了過去。

此時,葉東正在巴拉巴拉地玩著手機,知道葉知夏回來了,頭也沒有抬起,只是幽幽地問道:“怎麼的?去勾搭哪家的男人了?”

一聽到葉東這句帶著嘲諷之意的言語,葉知夏還沒發牢騷,鄭曉秋倒是先替葉知夏著急起來了,一個箭步上前就抬手推搡了一下葉東的肩胛,然後聲音狠厲地說道:“你怎麼這麼說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