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紹龍卻溫聲把何清歡給叫住了,何清歡腳步停住,回過頭看了看何紹龍,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抬手指了指何雪柔,柔聲說道:“你,慢慢教育你的妹妹。”

何紹龍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轉過臉直勾勾地瞪著何雪柔,被這麼一瞪,何雪柔這下心裡徹底發毛了。

“哪裡有人這麼幫著一個外人欺負自己親妹妹的,被媽知道了也有你好受。”何雪柔垂著頭低聲嘀咕著,以為何紹龍沒聽見,卻沒想到何紹龍盛怒之下居然一巴掌刮到了何雪柔的臉頰上。

“啪”!

好響亮的一記耳光,何清歡都被這樣的架勢給震懾住了,葉知夏更是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何紹龍。

再看何雪柔,只見她委屈地捂著被掌摑的臉,上面那通紅的掌印清晰可見。

“你瘋了!你瘋了!”何雪柔大聲嚷著這兩句話,然後就轉身跑走了。

剩下何清歡與葉知夏兩人面面相覷,何紹龍一臉歉意地衝著何清歡笑了笑,然後低聲說道:“不好意思,雪柔刁蠻任性,給你帶來了很多不便吧。我代她給你道歉。”

說罷,何紹龍還特意彎腰躬了個腰。

這可讓何清歡不知所措了,何清歡連忙擺手示意別這樣。

“這……她一向是這樣,所以我也懶得搭理。”何清歡尷尬笑了一下,然後轉過臉看了看葉知夏,低聲說道:“要不,我們走吧。”

“我送你們吧。我剛才開車過來,遠遠地看到你們在這,所以特意停車了在那邊。”說罷,何紹龍回頭抬手指了一下不遠處的那輛白色小車。

“不好麻煩你的。”何清歡淡淡笑著,心裡沒有打算接受何紹龍的好意的意思。

“這麼晚了,你們兩個女的在這走不安全。別推卻了,就讓我送你們吧。”說罷,何紹龍就小跑過去,然後把車子給開了過來。

“上車。”何紹龍開啟車窗,衝著何清歡與葉知夏揮揮手示意她們上車。

葉知夏愕然地看了看何清歡,見何清歡已經微笑點頭,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跟著何清歡的步伐開啟車門跨入了車內。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傅安年在沙發上看著財經新聞,時不時抬頭看著牆壁的掛鐘,心想這麼晚了為什麼何清歡還不回來。

越是牽掛越是覺得擔憂,傅安年忍不住起身來回踱步,時不時拿出手機檢視是否有何清歡的資訊與電話。

終究按捺不住了,傅安年給何清歡撥打了個電話。

何清歡看到傅安年的來電,沒有任何的猶豫,立馬按下了接聽鍵。

“喂。”何清歡的清脆聲音透著話筒傳遞到傅安年的耳朵裡,讓傅安年稍微有所安心。

“你怎麼這麼晚都還沒回來?都十點半了。”傅安年有些著急,忍不住好奇詢問道。

何清歡轉過臉看了看一旁的何紹龍,然後壓低聲音說道:“現在在回家路上。”

“你跟誰在一起,怎麼突然壓低了聲音?”傅安年還真的是醒目,這都被他發現了何清歡特意壓低了聲音回答他的話。

“何紹龍送我跟知夏回家。”何清歡淡淡地說道。

“哦,這樣子。”傅安年聽到是何紹龍,心裡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不過想了想,還是裝作正常的樣子給何清歡說道:“那你快到了再給我發個簡訊吧。我到路口等你。”

“知道了。就這樣子吧。”說罷,何清歡利索地按掉了電話。

“怎麼?安年催你回家?”何紹龍微微一笑,裝作十分淡定地問道。

其實,這一刻,何紹龍心裡早已經打翻了醋罈子。確切地說,那不是醋罈子,而是一種對傅安年的嫉妒與憎恨。

何紹龍雖然與何清歡是同父異母的姐弟,不過何清歡自小就姿色出眾,何紹龍從小就對何清歡有一種異樣的情愫。

自從長大了以後,何紹龍對何清歡的喜歡就越發加深,雖然他從未對人提及。畢竟,他們是姐弟,這在外人看來那簡直是有違倫理的。

而此時,傅安年想到何紹龍不禁眉頭輕蹙,腦海裡有浮現出那一個慶功宴的晚上,何清歡被他摟著腰的那一幕情景。

傅安年啊傅安年,你都想什麼去了,他們可是姐弟啊。怎麼可能會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傅安年剛一懷疑,就立馬責罵自己讓自己打消這種不切實際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