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葉知夏沒好氣地扔給他一句話,然後拎起包包就踩著那恨天高開門走了。

安年,今晚我一定要抓住你的目光,我等待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盼來的機會,我一定不能那般隨意錯過你的目光。

葉知夏一路心情喜悅,腦海裡不斷地回想起當年與傅安年在圖書館邂逅相談甚歡的時光。

“知夏。久等了。”晚上七點,傅安年匆匆忙忙地趕到了葉知夏約定的餐廳,剛一坐下來,就忙不迭地給葉知夏道歉。

葉知夏倒是不在意他的遲到,笑意盈盈地凝視著傅安年,然後柔聲說道:“路上塞車了吧?我理解的。”

說罷,葉知夏就將選單遞給傅安年,臉上的那抹紅暈猶如染料灑落在白布上瞬時暈開。

傅安年抬眸看了看葉知夏,方發覺她化妝了,這樣的葉知夏不可否認是有著幾分嬌媚的。

傅安年定神看了她幾眼,隨即面帶笑意地說道:“你今天這打扮很適合你。”

一聽到傅安年這話,葉知夏這可是滿心歡喜了,這句話不就是間接在誇她美麗嗎。葉知夏抿抿嘴,然後垂眸幾秒,低聲說道:“安年哥見笑了。”

“來,你點吧。女士優先。”傅安年隨意瞥視了一眼選單,又將選單遞迴給了葉知夏。

兩人點了菜,在等待上菜的空隙裡,聊得倒是也蠻歡快。

葉知夏與傅安年交談時,目光總是帶著一種灼熱感。不過傅安年就是有意無意地掃過她的面龐,當提及何清歡,傅安年那可是一個眉飛色舞,然而,葉知夏卻就是笑意有些凝結。

“你清歡姐最近不得了啊,拿下了鼎山集團的專案合作,這昨天部門還給她搞了慶功宴。”傅安年說這話的時候,那毫不掩飾的以何清歡為自豪的意味盡然流露,猶如一刀割在了葉知夏的心上。

葉知夏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後努力裝作由衷祝賀何清歡的樣子溫柔說道:“清歡一向能幹,人又好看,當年可是不少男生的女神呢。”

“哦是嗎?那這麼說,我豈不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居然能找到這麼好的一個女人。”傅安年說罷,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也沒有察覺到葉知夏的神色正逐漸暗淡。

葉知夏正欲抬眸說話,卻發現何雪柔與傅逸風正迎面走過來。

“何雪柔?”葉知夏詫異地低聲說道。

傅安年一聽到何雪柔三個字,也是略微驚訝,隨之回過頭看了看,何雪柔正挽著傅逸風的胳膊朝著這邊走過來,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意讓傅安年看到了就心裡不舒服。

“哦喲。好巧啊。居然能在這裡看到你們。”何雪柔走到傅安年的身旁時就停止了腳步,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葉知夏,還上下打量了幾下葉知夏,隨即展露出那抹經典的冷笑:“哎,大哥啊,你這可就不對了啊。下班時間不陪我姐姐,在這裡與其他女人消遣美好時光。”

對於葉知夏,何雪柔並非不知道她是何清歡舅舅的女兒,只是同為女人,剛從那邊走過來,何雪柔看到葉知夏那凝望傅安年的眼神,一下就感覺出來有異樣。之所以特意那般嘲諷傅安年,也無非是順著葉知夏的心思讓她歡喜一把罷了。

傅逸風冷眼看著他們幾個,沒有吭聲,只是默默地杵在一旁。

傅安年淡淡笑著,抬起那深邃的黑眸瞥視一眼何雪柔,漫不經心地回應:“確實很巧,哪裡都能遇到你們,沒想到我們的緣分還真的不淺。”

嘴上說的是緣分,其實傅安年內心裡想的可是孽緣。

葉知夏反而對何雪柔沒有戒心與敵意,畢竟剛才她的那幾句話可是說到了她的心坎上去了。

“要不,我們拼個桌?”葉知夏居然提出了荒謬的建議。此言一出,別提何雪柔驚訝,傅安年都詫異地盯著了葉知夏。

發現傅安年的神色有些不滿,葉知夏立馬改口:“哦,似乎也不行,這裡地方太小,坐不下。”

葉知夏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傅安年的神色,何雪柔有心來暗諷,又怎麼會隨意說兩句話就離開呢。

挽著傅逸風的胳膊更加緊,何雪柔抬起另外一個手風騷地撩動了一下那波浪狀的髮絲,一股濃烈的洗髮水香味撲鼻而來。

傅安年不禁抬手擦了一下鼻子,眼眸有意無意地掃過何雪柔,良久,才幽幽地說道:“今天空氣還是不錯的,清新的香味充斥著,吃飯都別有味道了。”

這話裡有話,何雪柔聽了又怎麼會不明白傅安年是在嘲諷她,這神色驟變,立馬就變臉想要開罵。

發現何雪柔臉色不對,傅逸風立刻用胳膊肘碰撞了一下她,何雪柔抬眸看他一眼,略有不悅。

再回過頭盯著傅安年,何雪柔笑盈盈地挖苦道:“我聽說何清歡最近工作成績不錯,只是嘛,這職場得意,情場是要失意了嘛?”

傅安年沒有回應她的話,只是抬眸直勾勾地與她對視,眸底的那抹光芒透出了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