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何清歡也預想到這個電話一定是來意不善,然而內心還是隱約有些不忍那般絕情冷漠。畢竟,何雲正是她的父親。

不管何清歡嘴上怎麼個冷血諷刺,心裡依然保留著一股對親情的期待。

“何清歡,你這般跟一個忍者神龜一樣,是想裝給誰看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你不就是希望看著傅逸風栽倒在你的手裡嗎?不就是想看見我難堪嗎?我告訴你,我不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人!”何雪柔一副莊嚴宣告的樣子,試圖再次挑釁何清歡。

然而,何清歡只是冷笑了一聲,淡淡地回應:“何雪柔,我從未要與你爭奪什麼,也從未要與你競賽什麼。又何來的輸贏之分?”

然而,此言一出,何雪柔倒是不淡定了。何清歡說明自己從未要與之爭鬥,然而卻每次搶佔上分,這豈是何清歡的那麼幾句澄清之言能安撫得了何雪柔那“受傷”的小心靈呢。

“何清歡,我就是想告訴你,即便你有傅安年撐腰,你也不過是一個棄婦。你現在仗著傅安年得瑟個什麼啊?”何雪柔用那無比嬌美的聲音去嘲諷著何清歡,咄咄逼人的架勢確實是討人嫌。

別說何清歡早就忍受她很久,就連傅逸風都開始為何雪柔的這般任性與放肆而感到煩擾了。

“我是一個棄婦又怎麼樣?何雪柔,別怪我沒提醒你,傅逸風是怎樣的性子,你最好了解清楚一點,別等到有結果了才後悔莫及。”何清歡淡淡然地說道,心裡早已經在暗笑。

這個何雪柔,如果不是看在她是自己的半個妹妹的份上,她連這暗諷都不捨得給予。她現在萬分慶幸當初被傅逸風拋棄,不然如今戴綠帽的人就是她,而不是何雪柔。

“你什麼意思?”何雪柔被何清歡給撩起了好奇心,忍不住疑惑追問了起來。

“沒什麼意思,別怪我這個做姐姐不提醒你這個好妹妹。多看著點你的男人吧。”何清歡悠悠然地回應,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一直揚著在嘴邊。

何雪柔啊何雪柔,我看你啊,註定要被傅逸風吃定的命。何清歡心裡在暗笑,儘管表面上裝作關心何雪柔,不過內心裡卻並非那麼的仁慈善待,畢竟何雪柔可是當初無情搶走她男人的女人。

更何況,她的母親還是搶走她母親男人的女人。如此雙重仇恨,何清歡豈能輕易罷休。

何清歡沒有回答何雪柔的話,只是冷冷地笑著,何雪柔已經在內心裡揣測著何清歡的意思,一時之間也沒有再說話。

何清歡懶得搭理這個瘋女人,驀然就掛了電話。

剛掛電話,傅安年就走進了房間,看到何清歡那一抹冷笑,不禁疑惑地詢問起來:“怎麼了?這種笑容,好讓人害怕哦。”

“沒什麼,就是何雪柔給我打了個電話。這個傻女人,讓我怎麼說她好。”何清歡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

翌日。

何清歡一到公司,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佇立在門前。

正感詫異時,男人回過身子,定睛一看,居然是傅逸風!

何清歡沒打算搭理他,徑直往一邊走過去。然而,剛要走過,卻被傅逸風一把攥著了手腕。

“何清歡。”傅逸風面色有些平和,倒是聲音略顯清冷。

何清歡沒有吭聲,只是抬起那明亮的雙眸凝望著他,眸底閃過一絲凌冽的光芒。

“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裡?”傅逸風雙目犀利地看著何清歡,那種意味深長的表情看在何清歡的眼裡,雖然沒有激起何清歡的好奇心,不過,礙於這是喬家集團,人來人往的,兩人拉拉扯扯,被人撞見終究影響不好。

何清歡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怒意,只是輕輕地搖搖頭,然後試圖掙扎傅逸風的手。

“我聽說,那些做環保的公司,現在都找你做營銷推廣方案?”傅逸風的訊息倒是也靈通,居然這麼快就知道了何清歡的動態。

何清歡揚起一抹歪嘴笑,下巴一揚,漫不經心地回答:“我不是很清楚你在說什麼?”

傅逸風冷哼一聲,然後抬手就捏著了何清歡的下巴:“何清歡,少裝模作樣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你現在的所言所行,我可都是看著呢。你厲害啊,就那麼幾句環保感言,居然就囊括了一大筆生意,還能為自己在喬家贏得名聲。”

何清歡略微一怔,抬眸無所畏懼地盯著傅逸風,淡淡一笑道:“傅逸風,你也很厲害,一大早就來喬家這堵著我。你有何目的?”

“我能有什麼目的,你曾經是我的女人,我該享受的也享受過了。只是……這些環保公司的方案,我勸你還是別接了吧。”傅逸風打著如意算盤,妄圖讓何清歡放棄這麼一個大好機會。

其實,傅逸風的心機確實很深。因為鼎山集團的那款柚子補水護膚品的市場推廣效果太差,現在業績那麼差,上面的董事局一定會追究責任的。

而傅逸風現在能想到的補救措施就是讓那公司重新為他們制定營銷推廣方案,不過條件卻是要讓鼎山集團出面為他們爭取到環保公司的產品營銷推廣專案。

這對於傅逸風來說,那可不是比登山還難嗎?不過,傅逸風腦瓜子一個轉動,自然就想起了何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