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嘴貧!”傅安年的聲音透著一種寵溺的意味。

當何清歡把價目表放在一旁,抬眸再次看向何雪柔那邊時,發現何雪柔也正目光深邃地看著自己。

何清歡毫無畏懼,直勾勾地與何雪柔對視著,傅逸風也發現了她在這裡,不禁揚起了一抹邪魅的歪嘴笑,想必心裡正在嘲諷她。

“哎喲,何清歡。”何雪柔笑得不懷好意,大搖大擺地走過來,然後直接就在何清歡的身旁拉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一坐下,直接就翹起了二郎腿,神情傲嬌,下巴揚得賊高,瞥視著何清歡彷彿在宣示主權一樣:“真是世事難料啊,你的傅逸風終究成了我的傅逸風。我在想啊,你當年一定無數次幻想自己與逸風來到這裡拍結婚MV的吧。可惜啊可惜啊……”

何清歡嘴角翹著,卻沒有對何雪柔的言語作出回應,反而是一臉溫柔地凝視著傅安年,然後跟傅安年說自己想要穿抹胸的性感婚紗裙。

“太性感不行,我會吃虧。”傅安年一聽到何清歡說要穿性感風格的婚紗,立馬否決。

“不是不行,而是……”何雪柔一臉怪異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何清歡,然後諷刺道:“洗衣板身材就別穿什麼抹胸了,免得貽笑大方。”

傅逸風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將是傅安年無法容忍的。

只見傅逸風湊過來,直接站在何清歡的面前,一臉挑釁地看了一眼傅安年,然後輕佻地說道:“其實嘛,沒胸也有沒胸的風騷。”

頓了頓,傅逸風掃視一眼傅安年,發現他神色有些不對勁,心裡不禁竊喜,連忙把話給說了下去:“床上如何騷浪賤,相信大哥也該見識過了。”

傅逸風果然是厚顏無恥的流氓,說他是披著羊皮的狼的都還覺得是侮辱了狼。

話音一落,傅安年黑眸子裡已經蘊藏著怒火,雙拳也已經緊緊地握著,看他原本的平和的臉也因為咬牙切齒而顯得格外霸氣。

而何雪柔,自然是配合著傅逸風無恥地大笑起來,何清歡臉色刷地一下白了。

不過,何清歡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冷冷地笑了一聲,然後起身走到何雪柔的面前以牙還牙:“妹妹,逸風可不是什麼安分規矩的男人,你得好好看著他啊。”

“大哥,你怎麼了?你不舒服啊?臉色怎麼突然這麼難看?”傅逸風裝模作樣,然後還故意裝作著急的樣子轉過臉對何清歡說道:“未來大嫂,你還是趕緊帶他去醫院吧,這臉色想必是病了呢。”

傅逸風自以為說了那麼幾句臭不要臉的話就已經將傅安年擊潰,還乘機加油添醋:“哎,都怪我,我當初就不應該把你老婆給調教得那麼好。”

傅安年忍無可忍,咻地一下就站立起來,一個箭步上前直接站在了傅逸風的跟前,眼眸裡的怒火似乎要迸發而出,那犀利的眼神彷彿要將傅逸風給活生生吞食一般。

傅逸風揚著笑意,勾勾嘴角,一臉囂張地說道:“”大哥,稍安勿躁。小弟言多有誤,對不起,對不起。

何清歡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傅逸風與何雪柔,然後上前拽住傅安年將他給拉了回來。

“安年,我們走。”何清歡壓低聲音說道。

其實,何清歡也是很來氣,只是,這在影樓碰面,他們兩個明顯有意找茬,拍結婚MV是應該喜慶的事情,因為他們兩個瘋狗壞了心情就沒必要。

傅安年鄭重地點了點頭,與傅逸風他們擦肩而過的那一瞬,傅安年眸光凌冽地瞪了一眼傅逸風。

“我就挑這一件吧。”何清歡盪漾著笑意,彷彿已經把剛才的那些不愉快拋之腦後,看見傅安年神色依然有些凝重,何清歡這心裡倒是有些擔心。

將婚紗給拿過來,然後放到傅安年的眼前晃了幾下,重複問道:“我就選這一件,你覺得怎麼樣?”說罷,何清歡還將樣板圖遞過去給他看。

傅安年抬眸看了幾眼何清歡,然後伸手去攥了幾下那件衣服,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

其實,何清歡這心裡也大概知道傅安年會在想什麼。男人嘛,誰還沒有那麼一點點佔有慾,誰還能不在意自己的女人的名聲。他可以允許何清歡有過去,只是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弟弟直接在他的面前談及當初與他在一起時的何清歡是如何的在床上風騷。

趁著何清歡去穿婚紗,傅安年到一邊去抽了一根菸。

“安年!”何清歡在試衣間裡大聲呼喚了一下傅安年。何清歡沒想到這個婚紗居然尺寸太大,壓根就無法緊身凸顯身材。

“怎麼了?”傅安年在門外疑惑地詢問。

“幫我換一件小號的吧,這衣服太大了,衣服直接要往下掉啊。”何清歡嚷嚷著,心裡卻在想拍個婚紗照還確實挺麻煩的,而且這婚紗裙襬那麼長,這穿起來也還蠻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