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柔故作風騷狀,扭捏一下身子,然後抬手就是撩撥一下發絲,再瞟一下何清歡,言辭之間的嘲諷味道滿滿的:“姐姐,你還是趕緊去醫院吧,不然啊,這麼過敏下去我還真的擔心你呢。”

頓了一下,還沒等何清歡反應說話,何雪柔又繼續說道:“哦對了,我會幫你看看是哪個混蛋這麼整蠱你的。你放心地去吧。”

說罷,何雪柔用力一推,何清歡毫無防備地就此打了一個趔趄,所幸的是傅安年眼疾手快,趕緊一把摟著了何清歡。

再轉眼,傅安年的雙眸已經變得格外的犀利,那滿腔怒火彷彿要從眸子裡噴射出來燃燒眼前的這兩個無端滋事的人。

何清歡輕輕地推開傅安年的擁抱,然後徑直走到了何雪柔的面前,抬起那明亮的雙眸,一種凌冽的眸光灑在何雪柔的臉上,一字一頓地強調:“何雪柔,你有這門心思在這裡三八,不如回去關心一下你丈夫的事業吧。”

說罷,何清歡故意低頭長長地嘆息一聲,幾秒過去,方抬頭挑著眼睛看向何雪柔:“我可真替鼎山集團擔心,這營銷太失敗了,產品上市遭遇冷門,想必蒙受的損失可不小啊。”

傅逸風一聽這話,心裡不免咯噔了一下,眼睛也開始跳動了幾下,正想對何雪柔說什麼,結果何清歡已經走到傅逸風的面前:“哦,逸風啊。不知道你爸如果知道這個,會不會家法伺候呢。畢竟,你也湊合算一個敗家子。”

完畢,何清歡還上下打量一下傅逸風,然後還圍著他走了兩圈。

“哎,哎。”

何清歡發出兩聲長嘆,然後對在一邊默默不語的傅安年說道:“安年,我看來看去呢,覺得還是你比較有傅鼎山的那種範兒。不像某人那,只遺傳了父輩的皮囊,卻少了父輩的腦袋。”

“你!”傅逸風一聽到何清歡如此暗諷,這心裡立馬就提了起來,神色也大變,一張鐵青的臉被何清歡看在眼裡就跟個小丑一般滑稽。

“怎麼的?”何清歡見狀,絲毫不畏,反而還逼近傅逸風,眉毛一挑,下巴一揚,那眉目間流露出的全是對傅逸風的一種鄙夷:“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滋味不好受吧?”

傅安年淡淡一笑,走上前無情地對傅逸風說道:“與其在這費口舌,不如想想怎麼回家應對你的老頭子。”

說罷,傅安年回頭衝著何清歡歡快一笑,聳聳肩,然後張開雙臂。

何清歡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鄙視地看了一眼正氣得啞口無言的何雪柔與傅逸風,然後就衝著傅安年走過去,兩人擁抱了一下,然後就跟著傅安年離開了。

“你剛才就已經猜想到是何雪柔害你?”傅安年一臉認真地開始問起來。

何清歡冷哼一聲,然後一本正經地分析起來:“我有小到大,都對花粉過敏,這個何雪柔知道。因為第一次發現對花粉過敏就是因為何雪柔當時拿了一大束花回家,我覺得漂亮就跑過去拿了起來使勁地去聞那個味兒,又是亂摸什麼的。結果,後來就不斷地打噴嚏,面板也開始出現症狀,然後才發現原來我對花粉過敏的。”

“所以……”傅安年接著探詢:“剛才那婚紗……”

“剛才你到一邊接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去跟工作人員瞭解過了。她說當時她把婚紗拿出來時,因為臨時另外有一個客人也在挑婚紗,她就稍微走開了十來秒,再回頭髮現何雪柔在那旁邊鬼鬼祟祟的。當時她沒在意,沒想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說到這裡,何清歡冷冷地笑了,倒是沒有任何的緊張與害怕了,而是一臉深沉地看了看傅安年。

“放心,她今日這麼陷害我,他日我必定加倍還給她。”何清歡那秀氣的雙眸開始閃爍著一種欲之報復的幽深光芒。

是啊,何雪柔如此三番四次踐踏她的底線,不揚眉吐氣一把,恐怕她會更加猖狂放肆。

在傅安年的貼心陪同下,何清歡及時去了醫院,服了藥物倒是也沒大礙,畢竟只是過敏,及時脫敏就好。

不過,傅安年對於何清歡會對花粉過敏這個也是剛剛才知道。畢竟,從前從未給何清歡送過花,一直沒有發現。

“你對花粉過敏,怎麼不告訴我呢?”傅安年略有怪責,眼神裡卻是藏匿著一種疼惜。

何清歡嘴角翹起來,然後無比鎮定地說道:“好了,這不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放心,我也就花粉過敏,吃花生不會過敏,吃海鮮不會過敏,你可以放心帶我去吃。”

何清歡完全沒有對自己突然過敏的一種恐懼感,倒是發現傅安年一臉焦慮的樣子,心裡忍不住偷笑。

“大好週末,結果連結婚MV都沒有拍成,你會不會很失望?”傅安年試探性地問詢著何清歡,畢竟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心情那麼明朗歡快的,而現在卻因為這破事而白走了一趟。

何清歡微微一笑,一臉快活狀,沒有任何的不悅情緒流露在臉上。

“好吧,你心大。”傅安年看到何清歡沒有因此不愉快,心裡也總算是放心了一下,攥攥何清歡的手,溫柔地說道:“下週末,如果有空,我再陪你來。”

“什麼叫陪啊?”何清歡一聽傅安年的這句話,好有意見的樣子,立馬就翻了一個白眼給傅安年:“好像你不拍一樣。”

“好好,我措辭不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說罷,傅安年伸手去捏了一下何清歡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