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的?想罵我?還是想揍我?”發現鄭曉秋神色大變,何清歡已經料想到這個舅媽要發脾氣了。

狗還真的改不了吃屎!何清歡在心裡罵著。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何清歡去舅舅家裡也好,亦或者是鄭曉秋與葉東到她家裡來做客也罷。鄭曉秋最擅長的就是坑蒙拐騙,永遠都是來佔便宜,一旦不得逞就露出她的那張醜陋陰狠的臉。

想當年,何清歡沒少被她嚇哭。不過,今日她已經是一個大姑娘,豈能是她嚇唬就能嚇唬得了的。

鄭曉秋強壓著心中的怒氣,一副自有道理的樣子開始命令何清歡:“這天底下就沒有哪個外甥女是看著親舅舅病死不理的。”

鄭曉秋這話說得還真的嚴重,何清歡一聽都忍不住嗤之以鼻了:“病死?舅舅要病死了嗎?我看不像是是要病死吧。是裝死吧?”

何清歡懶得與她糾纏,看到不遠處正有一輛計程車過來,立馬就招起手來了。

計程車在何清歡的面前停了下來,何清歡二話不說直接就上車,然後順手就立刻關上了門。

“開車!”何清歡乾脆利落。看到鄭曉秋被甩在了身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彷彿從一個殺人犯中逃跑出來僥倖自己還活著的一般。

“清歡,回來啦?”那名男同事甲一看到何清歡回來,頗有熱情的樣子,立馬給她送上了一杯咖啡:“星巴克手磨咖啡。”

何清歡怔了下,男同事甲繼續保持著那個遞給的姿勢,好幾秒過去,何清歡才微微一笑,然後客氣地說了句“謝謝”,端著咖啡輕啜幾口。

滿意地對男同事說道:“好喝,謝謝哈。”

“怎麼樣?還順利吧?”男同事開始關心地問了起來。

何清歡蹙著那柳眉,嘆息了一聲,然後有些氣餒地看著他:“黃了。對方說預算太高。”

“什麼?高!?開什麼玩笑?”男同事甲有些納悶,弱弱地說道:“這現在做營銷,基本都是這個價格起吧。錢都不捨得給,就別指望產品有市場份額了。隨便他們的吧。”

“是啊,隨便他們的吧。我已經盡力了。”何清歡一臉無奈狀,開啟電腦,看到有一條聊天訊息彈出來。

一看,是葉知夏的。

“爸爸生病了,在仁愛醫院。”

何清歡沉思幾秒,然後飛速地打了一句話過去:“有時間我去看看他。”

何清歡每次遇到葉知夏,這本來如磐石堅硬的心就莫名其妙地變得柔軟起來。這剛才在路上撞見鄭曉秋,不管她怎麼軟磨硬泡,她就是不依。

這一看到葉知夏的訊息,何清歡毫不猶豫地就主動說了自己有時間會去探望。

把方案書給扔到抽屜裡,何清歡斜靠著椅背,若有所思。

此時,傅安年正在辦公室裡專心致志地處理公務。桌上放著一杯剛衝的速溶咖啡,那濃香的氣味嫋嫋撲鼻,剛簽好一份檔案放到一邊,傅安年似乎想了了什麼。

掏出手機,正想要給何清歡發個短訊,卻看到了一個來自陌生號碼發來的短訊。

手指頭輕輕一點,短訊就展現在了眼前。

“你會後悔的!”

短訊很簡潔,就五個字一個符號。這號碼完全陌生,想必是用太空卡發的。

傅安年有些疑惑,不過很快就選擇了無視。也許只是別人錯發的短訊。

傅安年不如和清歡那麼多疑,對於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一向不愛搭理。

遲疑了片刻,傅安年選擇了直接撥打電話。

察覺到手機在震動,何清歡拿起手機一看,傅安年的那張笑臉正醒目地在手機螢幕上呈現著。

這上班時間都打電話,搞什麼呢。何清歡這心裡嘀咕了幾秒,然後壓低聲音接聽了電話。

“今天下班準時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傅安年言簡意賅,嗓音低沉富有磁性。

“嗯?”何清歡以為自己聽錯,不禁疑惑了一下。

“六點,準時到停車場。就這樣。”傅安年沒等何清歡回應,就掛了電話。

何清歡握著手機,一副怔然的樣子。

得知許經理已經拒絕了何清歡的方案,傅逸風正喜悅著。

翹著二郎腿在辦公椅上,襯衣領也都鬆垮地弄開來,手裡搖晃著紅酒杯,一臉愜意。

不過對於許經理來說,拒絕何清歡的方案卻未必是好事。畢竟,他是運營部的經理,做好運營是他的職責所在,他在商場多年,單是負責運營業務也有七八年的經驗,算是一個資深的運營經理人。

可是,傅逸風是公司的總經理,他又不得不聽他的命令。然而,許經理也知道,就算現在鼎山換一個公司去做營銷,也未必會有比何清歡那更好的方案,或者說更加適合鼎山的這款柚子補水護膚品的推廣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