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當何清歡承認自己與傅安年在一起的事實之後,葉知夏陷入怔住了好幾秒。

不過葉知夏城府極深,口蜜腹劍可謂是她的本領。

“恭喜你們,郎才女貌哦。”葉知夏微微一笑,可眸底卻一閃而過了一種寒意,只是……何清歡對於這個表姐從未有警惕,又怎麼會注意到這些細節呢。

何清歡矯情地擺擺手說“過獎”,但是臉上的笑容卻一直沒有停止過,這看在葉知夏的眼裡簡直就像是一把利刃劃過她的心。

她壓根想不到在自己漂洋過海的這些日子裡,原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原以為何清歡與傅安年不會有任何交集,如今卻是在一起的一對璧人。

不過,葉知夏也是疑惑,這不以前何清歡是與傅逸風在一起的嗎,怎麼突然就變了呢。

然而,疑惑歸疑惑,葉知夏也沒打算在這一天弄個水落石出了,看著何清歡那一臉滿足的樣子,心裡已經是猛火攻心一般,周身不舒服來著。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葉知夏看了看何清歡,又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那車子,找個藉口連忙就想要轉身離開。

“誒誒?知夏?”何清歡依依不捨,伸手想要去拉著她,不過葉知夏卻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丫頭,啥事兒這麼著急。何清歡嘀咕著,想起傅安年還在等著她,也懶得去想了,趕緊回頭就又小跑過去。

這天,傅安年一踏入公司,又是感受到了一種異樣。不過,這一天那些同事們卻是紛紛投來一種彷彿是膜拜與尊重的目光。

傅安年掃視了一下他們,只見他們快速散開。不過這個時候秘書卻神色喜悅地走過來,並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一聽這話,傅安年嘴角微微勾著,一抹歪嘴笑揚在臉上。看來還是有可喜之事啊。

“好,好。”傅安年連說兩聲“好”,幽深的黑眸子意味深長。

看著秘書轉身離去的背影,傅安年神色自若,若有所思了幾秒,就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回到辦公室,傅安年二話不說,立馬就給喬雅韻打了電話。

喬雅韻此時正在家裡逗著寵物狗遛彎呢,看到傅安年的來電,倒是也盪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安年。”喬雅韻接聽電話,嗓音雖然有了上了年紀的一種低沉與滄桑之感,不過卻非常洪亮清晰,女強人的氣魄瞬間就從這嗓音中彰顯。

“媽,這是怎麼回事?你真的找人去幹這個事兒了?”傅安年雖然已經猜想到是母親指使人做的這個事兒,不過這神速卻讓他感到疑惑,只能打電話來確認一下了。

“怎麼?你可滿意?”喬雅韻顯然對此後果相當滿意,也不枉費她花費了一筆錢找了各路人馬來撰寫這些新聞釋出出去:“你放心,這事兒是媽我出頭的,不是你的名義,你不用擔心。”

傅安年無奈地搖搖頭,他確實料不到自己的母親居然會比他還上心對這個事兒,這也確確實實是一個商界女強人的作風啊。一有問題,一旦決定好了,就雷厲風行去執行,連喘氣的時間都吝嗇使用。

“好,相當滿意。這會喬家的人都在議論紛紛了,看來這聲勢還是不錯的。”頓了頓,傅安年又有些疑惑了:“媽,其實……你是為你自己,還是為清歡啊?”

都說自古以來,婆媳是難題,何清歡受到的委屈本應是他這個作為丈夫的人著急緊張,沒想到這做婆婆的居然也如此上心和重視。

父親當年背叛母親找了是小三還生了傅逸風,這對於喬雅韻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打擊,更加讓人可恨的是傅鼎山居然還離婚時硬生生賴去了喬家的一半,也確實是個世紀渣男了。

從喬雅韻提出要幫何清歡討回個公道起,傅安年就一直心裡有著疑問,母親的這番作為到底是為自己還是單純地為了兒媳婦。

傅安年的這話倒是讓喬雅韻板起了臉,這兒子的質疑簡直像是對這母愛的侮辱一般,讓喬雅韻感到了一點生氣。

“我為我自己,也是為你的清歡。你不想想,當年傅鼎山這人拋棄我們離開,我們有多落魄,喬家又被他奪去了一半,這可是我的基業啊,也是你外公的血汗啊。我怎麼能不氣?如今那個傅逸風這般不要臉,連同他不要臉的母親做這些事情,簡直是在我的心口上撒鹽。我忍了那麼多年,清歡的事兒不過是個導火線讓我的怨恨一觸即發了。”

這一番話,字字珠璣,傅安年只能聽了默默點頭:“我理解。”

想必當年傅安年還太幼小,丈夫的突然背叛與拋棄,總會給一個深愛他的女人帶來無法言喻的傷害。

如今,何清歡的遭遇就好像是無形中揭開了她的傷疤,讓她重新去面對了這些過去。

“陶玉蘭這個女人,表面裝作仁慈,一副良家婦女的姿態。我還不知道她當年是什麼出身嗎,要不是耍了點狐媚功夫攀上你那父親,她現在可能都還在哪個夜店混著。換了一身行頭就開始在這耀武揚威了。不給她點厲害看看,她都不畏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