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老女人的這一聲大吼,突兀的,孫小凡的頭頂上出現了一隻碩大的錘影,這隻錘影挾帶著陰冷刺骨的風聲。

一錘兜頭蓋臉地向孫小凡砸了下來。

“我操~”。

孫小凡見到錘影落下,他連輕吟劍都來不及喚出,他只來得及爆了聲粗口。

在危險來臨之際,他本能地,雙手向上一託一舉,迎向了哪巨大的錘影。

孫小凡萬分想不通的是,自己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根本就衝不出去的鍛造臺,為什麼就允許哪麼巨大的錘影砸落下來,這純粹不科學啊。

“咔嚓~咔嚓~咔嚓~”。

當巨大的錘影落到孫小凡向上託舉的雙手上的時候,除了巨大的轟鳴聲之外,還夾雜著一陣陣令人牙酸的骨碎之聲。

巨錘毫無阻礙地一瀉而下,從孫小凡的雙手,腦袋,脖子,胸膛,肚腹,大腿,小腿,腳板……。

在一陣鮮血橫飛,摧枯拉朽的轟擊之下,孫小凡化為了一灘碎得不能在碎的肉沫。

原本一個活生生的人,被一錘砸成了一灘肉沫,哪麼他早就死得不能在死了,應該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

可偏偏的,孫小凡他不但有哪種無法忍受的疼痛感覺,而且還十分的清晰。

哪種疼痛是疼得直入靈魂深處的疼,是靈魂的疼,而且疼得十分的清時聽,十分的記憶猶新……。

孫小凡很想張開口,來一聲史無前例的慘叫之聲,把哪恐怖的撕心裂肺的慘叫給喧之於口,讓它噴湧而出。

可這是不現實的,孫小凡現在連身體都沒有了,他早已經化為了一灘細碎的肉沫,哪裡還會有聲音傳播出來。

詭異的,孫小凡被老女人一錘給無聲無息地砸成了帶血的細碎肉沫,鍛造臺上一片靜寂。

現場血腥而詭異,但並沒有一丁點的血腥味飄蕩在空中。

鍛造臺上一片刺目的猩紅,有如一朵盛開的,血色的豔麗花朵……。

“唉~,老婆子,你也太心急了,我還有很多話想和這小子嘮嘮呢~”。

老男人嘆了口氣,微微有些氣惱地望著老女人說道。

“老頭子~,我就是怕你嘮嘮叨叨個沒完,況且這一錘的決定權在我,想什麼時候砸,我便什麼時候砸,你可是不能管我的~”。

老女人見老男人的話語中帶著氣惱,於是她也開始絮絮叨叨地說道。

她不但責備了老男人,而且還重申了自己的權利,這是她的自由,老男人不得有絲毫的干涉。

“我怎麼還沒死~,不可能啊,這不科學……”。

孫小凡在劇烈的疼痛稍稍減弱後,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化為了細碎的肉沫,比絞肉機絞過的還要細碎。

但他卻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死亡的任何徵兆。

“我是不是已經靈魂出體了,只有靈魂出體了才感覺不到自己已經死亡了,可靈魂出體了是不會有痛感的,而且我感覺到我的靈魂依舊還在身體之中,這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差點完全化為血水的孫小凡,在疼痛之餘,還在嘰嘰歪歪地胡思亂想。

“老孫頭~,你怎麼從陰陽太極陣圖中出來了,你找到孫小凡了嗎~”。

陰陽太極陣圖之外,手端酒杯,滿臉含笑的李大耳,望著狼狽不堪,氣懨懨地從陰陽太極圖陣中走出來的孫朝鬥問道。

孫朝鬥沒有說話,他滿臉鐵青地走到酒桌前,一把抓起酒壺,一仰頭便往嘴中灌。

“當~”。

孫朝鬥把空酒壺扔到了桌子上,一言不發,氣呼呼地坐到了椅子上。

“老孫頭~,你啞巴啦,怎麼不說話~”。

李大耳也同樣坐了下來,盯著臉色鐵青的孫朝鬥在次問道。

“老李頭~,你這是在笑話我~”。

孫朝鬥氣鼓鼓地望著李大耳,話語不善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