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趙玉華帶著憤怒的質問，讓霍起笙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他終於關掉了手機，抬眼看向她。

趙玉華滿臉怒意，眼神裡寫滿了對他的失望。

霍起笙可笑的扯了扯嘴角：“我針對他？那您要先問問，他都做過些什麼！”

趙玉華怔了一瞬，感覺到霍起笙眉眼間隱隱升起的戾氣。

那件事，霍起笙只跟兩個人提過。一個是霍潯，另一個是顧瀾音。

趙玉華是他們的母親，但對那件事完全不知情。

可能在她的心裡，只當他這個做弟弟的太過驕縱，總是給自己的兄長惹麻煩。

霍起笙把手機往茶几上一扔，發出一記沉悶的聲響。

他開了口，語調裡充滿諷刺：“媽，您大概還不知道吧，我大哥一直都把我視為眼中釘，一直都想要弄死我。”

趙玉華震驚的看著他，神情顯得不可置信。她結巴道：“這，這怎麼可能，這……”

“媽。”霍起笙淡淡的打斷她聲音。他身體慵懶地向後靠著，有些蒼白的臉龐上佈滿了陰鷙。

提起了那件事，便勾出了他心底所有的恨意。這麼多年來，沒有過半分消解。

他永遠記得那一天，永遠記得信念被人親手摧毀時的絕望。

“您還記不記得，我12歲的時候，有一天渾身是傷回了家裡，您問我怎麼弄的，是不是又跟同學打架了？”霍起笙說出這件事時，竟然還是笑著的。

他道：“你不知道吧，那天我差點死了，我從一群餓狼的利爪中逃生，從沒有一刻，有過那樣強烈的求生慾望。我只知道，我要活下去，我也必須活下去，讓那個想要我死的，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暗暗地咬牙，雙手緊握成了拳頭：“我那麼信任和依賴的哥哥，他想讓我死，是他親手把我推進了狼群裡！”

趙玉華聽到這件事從霍起笙口中講出來，驚訝程度不亞於前段時間聽到霍潯跟江思若的那些腌臢事，她久久的都沒能回過神來。

霍起笙將趙玉華震驚的表情盡收眼底，他臉上笑意興然，只是攜卷著濃濃的譏誚：“媽，您不知道大哥還有這樣一面吧？也是，他從小就是那副虛情假意的樣子，我不是也被他騙了那麼多年。”

“這，這怎麼可能？”

趙玉華不願意相信。

她更不想承認，自己的兩個兒子，竟然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而她身為母親，居然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真相。

她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她……

趙玉華搖了搖頭，試圖挽救些什麼：“起笙，這件事一定有什麼誤會吧？”

霍起笙聞言冷嗤：“能有什麼誤會，他早就親口承認對不起我了！”

語氣微頓，他似笑非笑道：“不然，以他的性格，會那麼輕易的把顧瀾音讓給我？”

“起笙，你……”

趙玉華看著眼前的人，忽然覺得有些陌生，這明明是她親生的兒子，可為什麼好像與她隔著一層。

她不瞭解霍起笙，也不瞭解霍顯彰。

趙玉華消化了這個訊息足有幾分鐘，她皺緊眉頭，終於明白了什麼：“你搶走顧瀾音，是為了報復顯彰？”

霍起笙淡淡一笑：“不然呢？”

趙玉華追問：“這麼說，你根本就不愛顧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