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櫃道:”你們去吧,我回店裡去盯著,唉,也不知還能開幾天。“

望天樓。

大頭在最高的雅間裡來回穿梭,生怕錯過任何線索。

小癩子在樓下喊道:“大頭,你在嗎?”

刁掌櫃回道:”他在最樓頂。“

李大戶氣沖沖的來到頂層雅間,怒道:”大頭,家裡亂成一團了,你在這幹什麼?“

大頭卻頭也不回,只盯著窗外:“你們來的正好,幫我看著點,注意哪裡有翠綠色的蝴蝶煙花射出來。”

“什麼意思?”李大戶不解:”為什麼看翠綠色的蝴蝶煙花?“

“月姐頭上的髮簪煙花,射出來就是翠綠蝴蝶!”

李大戶恍然大悟,立刻和小癩子各自佔著一個視窗,一眼不眨的盯著下面的城區,這裡是上京城的最高處,如果有煙花射出一定能看到。

凌飛月苦不堪言,丁德才所謂的密牢竟然是口枯井,兩個差官把她投入枯井,還在上面壓了塊石板,四周漆黑一片,壓在脖子上的木枷讓她動彈不得,時間久了血液迴圈不暢,只覺全身刺痛麻癢。

完了!

一個聲音在凌飛月腦海中響起:這次必死無疑!丁德才根本沒打算審案,直接來殺人的。

咣噹!

凌飛月承受不住木枷的分量,身體重重撞在井壁上,戴上這個鬼東西根本沒法躺下,只能站著或者坐著,時間久了肯定被折磨崩潰。

咣噹,咣噹!

凌飛月身體越來越無力,木枷不停撞在井壁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脖頸和手腕被木枷磨的發紅出血,一陣陣刺痛。

不行!

不能放棄!

刺痛感反而激發了凌飛月的鬥志,既然木枷總撞在井壁上,那就撞的更狠點吧!

凌飛月一咬牙,合身撞向井壁。

咣噹,咣噹!

鮮血循著她的脖子和手腕流下,染紅了木枷,幸好凌飛月自己看不到,否則一定會被嚇到。

疼痛感變成麻木,繼而失去知覺,凌飛月依然堅持撞著井壁。

嘩啦!

最終木枷承受不住連續撞擊,鎖住的楔子斷裂,掉在地上。

凌飛月晃了晃,倒在地上,井底腐爛的惡臭讓她無法呼吸,她只能掙扎爬起身,脖頸手腕又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好疼!

凌飛月咬著嘴唇強忍疼痛,摸了摸手腕,感覺血肉模糊,脖子也好不到哪去,幸虧沒有傷到動脈。

必須從這裡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