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胡師爺忙制止他:“如果南宮禹被刺殺,陛下一定會追查到底,此事恐怕難以脫身,等他被貶為庶民,過些時日,陛下忘掉他時再下手不遲。”

舍王踹了禹王一腳,罵道:“算你走運。”

徐芷蘭嚇的不敢睜眼,被舍王一把薅住頭髮,厲聲道:”聽著,照本王說的做,南宮禹醉酒闖進茗煙閣對你欲行不軌,紫玉過來制止,卻被他一刀殺死,你將他打昏把他擒獲,懂了嗎?“

”懂,懂了。“徐芷蘭牙齒打顫,哪裡敢說半個不字。

胡師爺將帶血的匕首塞入禹王手中,又把血抹的到處都是,這才對舍王點點頭:”王爺,妥了。“

舍王用匕首鋒面拍拍徐芷蘭的臉,威脅道:“你要是敢亂說,本王就讓你爹在朝堂上看看自己閨女的貼身小衣!”

徐芷蘭最後一絲勇氣和理智都被舍王碾碎,她知道父親如果沒了對自己意味著什麼。

舍王放開徐芷蘭,又踢了她一腳:”我們出去後,你就喊人,越大聲越好,明白嗎?走!“

胡師爺撿起把條凳,對著禹王腦袋上猛敲一記,打出個雞蛋大小的蘑菇,可憐的禹王昏迷中都覺到劇痛,卻無法醒來。

兩人離開後,徐芷蘭將自己的衣服扯的亂七八糟,拼盡力氣大喊:“來人啊,殺人了,救命!”

前廳的夥計們聽到徐芷蘭的慘叫聲,趕忙過來察看,謝師傅也跟著進來,眾人全被眼前的慘狀驚呆,到處都是血,紫玉已經氣絕身亡,而南宮禹則趴在血泊中昏迷不醒,徐芷蘭則衣衫凌亂瑟縮在牆角抽泣。

“出人命了,快去報官!”

謝師傅連忙阻止:“等等,先救醒禹王。”

“你,你是這惡人的同夥!”徐芷蘭指著謝師傅罵道:“你們都想欺負我!”

“啊?徐姑娘,到底怎麼回事,禹王好端端怎麼會欺負你,王爺又沒瘋。”謝師傅只覺頭皮發麻,憑直覺這是個陷阱,而且禹王已經掉進去了。

“抓住他,他是這惡人的同夥!“徐芷蘭邊抽泣邊指著謝師傅。

眾夥計當然相信自家主子,立刻動手擒拿謝師傅,但雙方實力懸殊,夥計們被謝師傅三拳兩腳打倒,謝師傅眼看形勢不妙,撒腿就跑。

謝師傅前腳逃走,許智帶著手下後腳趕到,等他了解完案情就知道事情大條了:這案子不是左大人能審的!

“徐小姐,你,確實看到禹王行兇殺人?”許智問道。

徐芷蘭哭的一塌糊塗,只是胡亂點頭。

“案情重大,小的這就去稟告左大人。。。”許智正想離開,迎面遇到舍王和新上任的刑部尚書羅祥雲走進來。

許智趕忙施禮:“小的見過羅大人,舍王爺。”

羅祥雲對許智點點頭問:“這裡怎麼回事?”

許智忙將徐芷蘭的告訴說了一遍,左文得到訊息也匆匆趕來,發現頂頭上司居然提前趕到,連忙請罪:”羅大人,下官來遲了,恕罪,恕罪。“

羅祥雲擺擺手:”不妨事,本官只是恰好路過。”

舍王冷冷道:“南宮禹太大膽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侮辱婦女,行兇殺人,簡直目無王法!若不是本王邀請羅尚書來聽琴品茶,還遇不到這等慘事,來人,把他潑醒!”

立刻有人提來一桶冰冷的井水潑在禹王身上,蒙汗藥遇冷水失效,禹王終於醒轉,只覺頭痛欲裂,摸了摸腦袋居然起個大包,眼前滿屋子人都用敵意的目光看著自己。

“你們。。。幹嘛?”禹王茫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