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匪這邊看去,對面走過來的是一片鋥明瓦亮的鐵鎧與紅色軍衣的海洋,童子軍的新式軍裝就是紅色的羊毛大尼,層層閃動的紅光波鱗,弄的海匪們一陣一陣的心悸。

那幾個海匪頭目心中隱隱有些後悔,後悔沒有和韓棟凱一起撤走。

雙方的陣型離的越來越近了。。。

“他們拿的是什麼?”海猴子問身邊的海匪頭目

“好像是火銃吧”

“不可能,他們的陣型太密集了,不可能是火銃,況且我也沒看到火繩啊。”

“猴子,讓火銃手和弓箭手出去打一下就知道了!不能讓那些人就這麼靠過來!”

“好,傳令,讓火銃手和弓箭手出列和他們對攻!”

海匪的火銃手和弓箭手們紛紛破口大罵,***,又讓我們衝在前面,掌管火銃手和弓箭手的首領們紛紛拿著刀槍出面彈壓,催促著“快出去列隊,快點。。。”

海匪的火銃手和弓箭手不情不願的出列,站在大陣的最前面,迎著對面的童子軍開始列隊,火銃手低頭手忙腳亂的裝著彈藥,同時還要把火繩點燃,弓箭手則從箭壺衝抽出弓箭,彎弓搭箭,他們豎著耳朵聽著身後首領的命令。

對面的童子軍對海匪大陣的變化沒有做出任何理會,還是邁著整齊的步伐向前,好似他們會這麼一直走下去,直到撞上海匪大陣為止。

看到這隻大軍信心十足的向他們走來,站在最前面的海匪都是心臟猛烈跳動,個個拼命喘氣,臉色青白,好幾個火銃手已經想勾動扳機了,弓箭手們也想趕快射完之後退回到本陣當中,在正面對敵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這時他們身後有首領高聲的喊著“等那些雜碎靠近五十步在打,若是誰敢先開銃、先射箭,我的刀面可不認人!”

終於那些童子軍停在距離他們還有一百五十步左右的距離,滴滴答隨著號聲的響起,兩個方陣立時停下,動作也是整齊劃一,有如一人。

看到童子軍方陣停下,海匪們這邊齊齊的鬆了一口氣,轟然一聲,那動靜可不小。

雙方的距離如此之近,視力好的人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對面人的長相,令那些海匪驚訝的是,對面的那些人竟然長得如此年輕。

滴滴答譁,童子軍正面的五排同時蹲下。

那動作嚇了對面的海匪一跳,他們想幹什麼?

“他們在做什麼?”海猴子也不解的問身邊的人。

還沒等那個人做出回答,就聽見。

滴滴答。。。

童子軍這邊方陣中唯一站著的那一排齊喝一聲,譁,數百杆火銃密密麻麻翻下,黑壓壓的銃口對準了對面的海匪們,他們的臉上充滿了自信,甚至還有幾個人面帶著微笑。

在又一聲銅號聲響起之後,“砰”火銃悶響不絕,一道道猛烈的火光冒出,同時騰起大量濃密的煙霧,最後在童子軍陣前匯成一道寬闊的硝煙地帶。

海猴子第一反應就是海匪中有人不聽號令先開了火銃,可是緊接著他就知道他錯了,因為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這邊的火銃手和弓箭手身上冒出大股大股濃密的血霧,他們成片成片的倒下。

海猴子看著己方鳥銃手和弓箭手在自己眼前一片片倒下,幾輪砰砰聲之後,前方便空蕩蕩沒剩多少人。幾個沒有被射中的幸運兒,他們整個人都傻了,目光呆滯的站在那裡,茫然地看著剛才還鮮活的同伴在地上翻滾哀嚎,地上的那些人身上有著一個個血洞,甚至有些人被完全被打碎了。

和後世的子彈不同,這個年代用的都是鉛丸,這種彈丸加上自身射擊時產生的衝量,在打在人身上的時候會產生一個碎裂破爛的傷口。彈道的不規則,造成最終創傷面積可能是彈丸大小的數倍,甚至數十倍。這種痛苦是常人難以忍受的,就算當場沒死,以當時的醫療條件,事後也很少有人能在這種傷痛下存活下去。

滴滴答。。。火銃聲響停下了,煙霧很快被海風吹散,童子軍方陣還是剛才那個姿勢,前五排蹲著,最後一排站著,那場景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除了。。。

除了海匪陣前那些還沒有斷氣,正在哀號的火銃手和弓箭手之外,一切真的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站在最前面的海匪腦袋一片眩暈,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那是什麼武器?他們呆呆的站在那裡,他們不敢亂動,生怕他們的任何舉動都有可能觸怒對面的那些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