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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雙成還真沒睡覺,他現在正被包二纏著

“李兄,是你說的,今天晚上他們會把娟子送回來的,這都什麼時辰了,他。。。”包二六神無主的搓著大手

李雙成面色陰冷“這威遠侯果然不識抬舉!包兄放心,我明日定給你一個交代!”

這個時候大太保快步進來“師傅,威遠侯去了魏國公府,不過他走後不久,他的一名家將領著五六十號人也出了威遠侯府,躲進了一家民宅裡,行跡比較可疑。”

聽了大太保的話,李雙成眉頭緊鎖,想了一會,慢慢的舒展開,同時大笑“哈哈哈。。。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威遠侯這是往絕路上走啊。。。”

李雙成的話,包二聽得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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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很深了,街面上只有一些巡城計程車兵在行走,有一隊士兵卻好似不像是在巡街,他們對南京的道路很是熟悉,七拐八拐就走到錦衣衛南鎮扶使衙門的後宅院牆邊,一個個挑著燈籠,四下張望著,確定周圍沒人之後,朝著牆裡面丟了幾塊石頭,等了一會,裡面悄無聲息。

那些人立刻帶上黑色面巾,幾個人搭著肩頭,朝著牆那邊翻了過去。

這五六十個人很是小心,儘管手上拿著兵器,可落地的時候,卻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很是輕微。

先頭落地的人都是緊張戒備,不過宅院裡面的人看來都睡下了,連燈都看不到一盞,完全的漆黑一片,這讓那些人更是安心不少,大家的動作都是很快,迅速的全部跳進院子。

當!忽然一聲銅鑼聲響起!緊接著好似有什麼東西被拽下,幾個燈籠露了出來,同時有人把引火的東西塞進燈籠裡面,點著後朝著地上一丟。“呼”的一聲,一個大火堆頓時是燃燒起來,看來是木柴上淋了火油,不然也不會燃燒地這麼迅速。大火熊熊燃起,整個院子頓時亮得好似白晝一般。

那些帶著面具的兵丁同時大驚,在他們的對面,有大量拿著長槍刀斧的錦衣衛肅然而立,屋頂上更是佔滿了弓箭手和火銃手,弓箭已經上弦,火繩已經點燃。

同時牆外面,馬蹄聲大作,看到這個架勢,那些人的心都涼了。

“你們這些膽大妄為,不知死活之輩,眼裡還有沒有朝廷的王法?居然想要謀殺朝廷命官?”一個公鴨嗓子聲音響起,只見一個身穿紅袍,面白無鬚的太監,在大量兵丁的護衛下在那裡高呼。

若是在白日裡,那些人想必會認識這個說話的太監,此人正是南京鎮守太監胡志忠。

李雙成笑咪咪的從一堆兵丁中走出來,對胡志忠一欠身“多謝胡公公,我初任錦衣衛南鎮扶使,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居然請了亡命之徒來要我性命,若是沒有胡公公,下官恐怕已經命喪黃泉了。”

“李大人客氣,咱家也是在夜晚的時候收到訊息,說有一夥宵小要對李大人不利,咱家還以為是有人說玩笑話,沒想到。。。”說完他指著那些蒙面人高呼“爾等還不放下兵刃,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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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了,但是南京城街面上忽然出現了大量舉著火把的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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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公府。

“國公大人,鎮守太監胡公公、鎮扶使李大人,剛才派人來請您過去,說城內出了大案,請您過去議事!”

“今夜難道真的不能讓我睡一會?”魏國公沒好氣的起身,旁邊有侍妾同樣起身,趕忙找出魏國公的官服,幫他穿上。

南京兵部尚書府。

“老爺,鎮守太監胡公公、鎮扶使李大人,剛才派人來請您過去,說城內出了大案,請您過去議事!”

“大案?難道是有人謀逆?哎。。。就不能等天亮再說?”南京兵部尚書劉興程不情不願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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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南鎮扶使衙門。

“什麼?他。。。他居然派人來行刺李大人?”魏國公聽到這個訊息頓時坐不住了

“國公大人,此事多虧有胡公公提醒,並帶兵來保護我,否則。。。哎。。。人人都說南京好,富貴之地,哪成想。。。哎。。。”李雙成搖頭嘆著氣,

“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魏國公知道此事極大,刺殺朝廷命官可不是小罪,尤其是刺殺李雙成這樣的高官,那可是要滅九族的。

“這件事情有沒有威遠侯的份,咱家不知道,抓到的那些人招供,是威遠侯的兒子指使的,呵呵。。。那些人可都是威遠侯的家生子,他兒子是不是能使喚的動。。。嘿嘿。。。難說。”

“國公大人,南京城以您為首,請您為下官做主!”李雙成對著魏國公深鞠一躬

魏國公卻慢慢的閉上眼睛,這件事情並不複雜,他這樣心思縝密的人物,就算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個大概,定然是那個小侯爺心中不忿,揹著威遠侯派人來殺包二,事情做得不機密,讓李雙成順勢抓了把柄,他心中嘆息道“餘鴻海呀,餘鴻海,你可是被你這個兒子害了呀,哎。。。能幫多少幫多少吧。”

“李大人客氣”魏國公一邊把李雙成扶起,一邊字斟句酌的說著自己的想法“把餘舍意先。。。先抓起來吧,威遠侯府圈禁!此事快馬報於朝廷!等朝廷的懿旨在做處理,胡公公此事還要勞煩。。。”

胡志忠馬上起身打斷了魏國公“國公恕罪,咱家最近身體不太爽利,正好打算到莊子裡面修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