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可以不帶任何給養,獨立在草原上生活數十天。。。。”

“我靠,你們說的這是特種大隊嗎?”

“特種大隊?公子,這是什麼兵種?”張龍不解的問

李棟趕忙岔開話題

“對付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公子,草原上信奉強者,除非你比他們更有本事,更狠,他們才會怕你,才會退走,否則他們就如骨附蛆一般纏著你,一直到你筋疲力盡為止。”

“媽的,說的他們還真有些狼性!”

張龍張虎翻身下馬跪在李棟的面前

“我們兄弟倆能跟著公子已經算是光宗耀祖了,平日裡公子從不曾薄待過我們,現在正是用我們賣命的時候,只要能保住公子安危,我們這些人就是全死了也值”說著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公子您將來若是可能,幫我們兄弟倆過繼個孩子,讓我們老張家的香火可以傳承,我等謝謝公子了”說完用力的磕了一下,然後大聲的說“公子且去!”

李棟的那些親衛們也紛紛下馬,跪在李棟面前,齊聲說著

“公子且去!”

張德勝看著跪在地上的那些人,心中對李棟的身份更是疑慮不止“這些漢子還真是忠心耿耿。”

李棟的眼睛有些溼潤,看看地上跪著的那些人開口道

“我打小說的都是你們先撤我掩護,就沒有丟下兄弟自己先走的習慣,咱來草原幹嘛來了?不就是為了會會成吉思汗的那些子孫嗎,今碰上了,那咱就死磕一下,讓咱爺們也看看這蒼狼的子孫還留了幾分當年的風采!”

“公子,萬萬不可,您金枝玉葉,若是稍有閃失,我大明。。。”張龍說著看看張德勝他們,還是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李棟擺擺手

“逃兵的名聲咱當不起,你們也甭勸我。鬥心眼爺們我鬥不過文人,打仗在當逃兵,我還活著有什麼勁那”

張龍、張虎對視一眼,苦著臉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趙淑僮看著遠處的馬匪,打了一個冷戰,這個時代的女子如果落到匪徒手中,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她偷偷的從頭髮上拿下一個簪子,死死的攥在手中,可是當她聽到李棟和張龍他們的對話,忽然覺得眼前這位比她還小兩歲的男子的肩膀如此寬闊,如此的有男子氣概

“要是能再上面靠一下就好了”趙淑僮眼波流轉,呆呆的看著李棟的背影想著。

張德勝雙拳緊握,粗壯的肌肉雙臂上血脈突出,心想“我老張這次恐怕要交代在這裡了,不知道清瑩她。。。”

大寶二寶那些鏢師則下意識的摸著腰刀,一臉的沉重,江湖兒女,也是看慣了生死的。

李雙成沒有想那麼多“等一下只要護住太子,保他脫險就行,其他人我可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些人當中唯一面色如常的就是李響,歪著頭,左右打量著眾人的表情,好像這裡沒他什麼事情似地。

李棟忽然哈哈一笑

“你們也不用苦著臉,我還是那句話,這幫馬匪他們碰上我了算他們倒黴,今兒就讓他們知道知道爺的厲害!”說著看著遠處已經落山的太陽,微笑著說“天就要黑了!”

。。。

伊勒德在蒙古語中是戰刀的意思,他本來是一個部落首領的大帳武士,後來因為打碎了首領心愛的花瓶要被絞死,被他的弟弟孛日帖赤那救出,一起逃了出來,他們兩個憑著過人的本領,糾集了一個一個流浪在草原上的蒙古人和一些從大明逃出來的軍戶,以劫掠過往的商戶為生,慢慢的成為這一帶最大,最狠的一股馬匪。

幾天前伊勒德正在打劫一個漢人的商戶,從那個商戶的口中得知,有一個三十多人的隊伍帶著大量的寶器閣的貨物從玉林衛所進入草原。

寶器閣雖然剛剛成立不久,但是它出品的香皂已經有少量流落進草原,草原明珠吉布楚和對那香皂異常喜歡,據說她許諾在她那裡一塊香皂可以換取一塊銀磚。

伊勒德這馬匪當的非常辛苦,他們只能在土默特部和察哈爾部之間狹小的空間內做些打劫的勾當,一個不小心被大一點的部落盯上,他們這股只有三百人的馬匪就只有粉身碎骨的份了。

火篩是韃靼部郭勒津旗旗主,手下精銳控弦之士多達兩萬,深受達延汗的器重,吉布楚和正是他最小,最受寵愛的女兒。

伊勒德心想如果這次可以順利的打劫那個商隊,然後把寶器閣的貨物作為禮物進獻給火篩,那麼他們或許可以收留自己,那麼自己和弟弟就在也不用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況且草原上盛傳吉布楚和的美貌,在她面前,便是高山上最聖潔的蓮花也要失去本來的顏色,再勇猛的戰士也不敢正視她的面龐。更何況她還有著連天神都要嫉妒地歌喉。若是透過此事可以得到她的青睞,成為火篩的女婿,那麼。。。

“孛日帖赤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個商隊,也許明天就有訊息傳過來吧”想到著伊勒德沉沉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