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害怕的原因,土匪們的隊形非常的密集,所有的人都擠在鏢車的後面以及兩側。

葛鵬飛就在隊伍的中間,看著不遠處的騎兵擺出了一個非常奇怪的陣型。五個一排,分成四排,而且間距非常的大,他不解的看看周圍,希望有人能給他一些提示,但是顯然他的隊伍裡面沒有一個人能給他提供這樣的幫助,他只能自己做著判斷。

“拿長槍的到前面去,他們的陣型太散,大家都別怕,衝不進來的!”

還沒等土匪們調整完畢,對面的騎兵開始一排一排的逐次加速了。

對面的騎兵衝鋒了一會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開始減速,而且越來越慢,那五個騎兵每人舉著一個短棍對著土匪們,在衝到土匪陣前還有10米左右的地方几乎已經停下來了。

土匪們看到那些騎兵們咧著嘴笑著,甚至有人能看到那些人嗓子眼上的小舌頭。有些膽子大一點的土匪甚至想衝過去砍了他們,這時聽見葛鵬飛高喊。

“大家都別亂動,挨緊點,他們衝不進來。”

土匪們聽了命令更加緊縮陣型。

忽然“碰碰碰~~”那五個對著他們的短棍幾乎同時冒煙響起,然後那些騎兵,掉轉馬頭,加速離開,在他們的身後又是一排騎兵趕到。

最前面一排的土匪,先是被巨大的聲響嚇了一跳,緊接著感覺臉上身上同時被什麼東西射入自己的體內,身體被巨大的衝力帶著向後倒去。

戰場上忽然出現了很詭異的一面,土匪們都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張龍、張虎的騎兵一輪又一輪的碰碰射擊著。(騎兵有兩杆散彈槍)。

李棟皺著眉頭站在遠處看到這個場景對拿著千里鏡的李響說

“沒看出來,這夥土匪的紀律性這麼好”

李棟的話音未落,整個土匪陣營前半部分爆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葛鵬飛並不清楚前面發生了什麼,入耳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哀號,點起腳尖才看到前面的土匪好像撥洋蔥皮一樣一層一層的倒下。

每一聲好似打雷一樣的槍響過後,對面的土匪都能被掃倒三四個。

張龍、張虎在進行了六輪射擊之後,倒在地上哀號的土匪已經超過了八十人。

土匪的陣營的前半部,幾個好似血葫蘆一樣的人,晃晃蕩蕩在陣前站著,他們身上或多或少的少了些零件,有的人沒了胳膊,有些人沒了半邊臉。。。

葛鵬飛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前面,這個過程實在是太快了,剛才發生了什麼?

後面的土匪們也茫然不知所措的站著,傻傻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太慘了。

所有的土匪呆呆的看著更遠一點的地方,那裡只有一陣陣沒有散去的煙霧。煙霧的後面有什麼,他們看不到,只是隱約間聽到馬蹄踏地的聲音,土匪們驚恐著瞪大了眼睛,想努力看到煙霧後面的情景。

一陣清風吹過,吹散了遮蔽視線的煙霧,緊接著就是有如惡魔一般的騎兵,一個個衝破煙霧,猙獰的衝了出來。

土匪們這時候才如夢方醒,紛紛大叫著轉身,撒腿就跑。

葛鵬飛也終於有了意識,慘笑了一下,閉上眼睛,挺直腰板站在那裡,滿耳聽到的都是刀斧入體的聲音,然後就是各種慘叫,忽然他感覺的自己脖子一涼,支撐身體的力氣飛速的流失著,慢慢的向後倒去。

張德勝緊跟在李棟的身後,看著異常慘烈的戰場,胃裡一陣一陣的往上反。雖然他們鏢師也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可他們經歷過的戰鬥和眼前的場景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事情。

張龍、張虎已經完成了追擊,根本沒有一個土匪能夠成功的逃脫,俘虜只有可憐的七個人。他們雙手高舉,跪在地上,身體打擺子一樣的顫抖著。在他們的四周都是死狀千奇百怪的屍體。

張龍、張虎他們已經下了馬,解脫那些還在哀號的傷者。他們排查的非常的仔細,幾乎沒一個屍體都要扎幾刀,而對那些近在咫尺,而且手中還有武器的俘虜卻毫不理會,好像他們已經都是死人一樣。

土匪們流出的鮮血讓道路變得特別的泥濘,李棟騎在馬上,經過那裡,馬蹄不時的踩透各種屍體,發出波波的聲響。

“明年這一帶的花草一定長得很好”李棟拿著馬鞭說

張德勝臉色蒼白,眼睛都不知道看哪裡好,他努力的控制著胃部的不適,用嘴小口的呼吸著,儘管如此,他還是能聞到一陣一陣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