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且息怒,小的以為那張春死得好”

“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王嶽指著苗逵的鼻子說

“公公,依著屬下看那張春只怕不會開口說什麼,而且如果拖得太久了,只怕太子、五軍都督府得到訊息,我們就更不能用邢了,如今他死了,小的有幾個手下非常的善於模仿別人的筆跡,而且張春的死外面還沒有得到訊息,我們完全可以替張春寫個供狀,然後找他按手印畫押就可,等那供狀遞到皇上那以後,我們在說張春在牢裡羞愧自殺。。。”苗逵心想不知道錢寧教他的這些話能不能蒙過去。

王嶽一愣,微微的點點頭,可內心深處總覺得好像疏忽了什麼。

苗逵又遞過去三張紙,笑笑

“這是那張春招供的三個供狀,不知道公公對哪個更滿意呢”

王嶽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

“嗯,這件事情你做得不錯,都留下吧,記得保密,還有那張春的死一定要在我通知你之後才能讓外面知道”

“是,小的這就去安排”

。。。

次日清晨,弘治皇帝以身體不適為由取消了早朝。

“皇上,張春已經招了,這是他的供狀”

弘治皇帝只看了一個開頭,漲紅著臉在書案上重重一拍,咬著牙說

“這個逆子!他騙得朕好苦啊,他口口聲聲說不想做皇帝,原來都是做戲給朕看,他還想學成祖皇帝?朕就不明白了,朕的江山早晚都是他的,就這麼幾天他都等不得?”

“老奴也沒想到,太子爺怎麼變成了這樣,太子爺這次做的真是太過分了”

“你還稱那個畜生為太子?朕能立他,也能廢他!王嶽你帶人去把他抓來!”弘治皇帝大聲的咆哮著

“皇上息怒,龍體要緊,老奴進宮的時候看到太子爺的車架也進宮了,老奴打聽了一下,太子爺此時正在皇后娘娘那裡”

“哼,做賊心虛,他從來沒這麼早進過宮,他是想找皇后娘娘求情?哼,他到是打的好算盤,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這次朕無論如何決不輕饒他,朕要大義滅親!”

。。。

“兒臣,參見母后”李棟裝模作樣的給張皇后行了禮,然後嬉皮笑臉的起身。

“皇兒你可來了,母后正找你有事”張皇后剛剛起身不久,穿著便服,頭髮散開了披在後面,幾個宮女正在後面給張皇后梳理頭髮

“母后有什麼事找兒臣?”李棟問

“你那香皂還有嗎?”

“母后你可別告訴我你的香皂用完了?我記得上次我可是整整運來三大箱啊,就是當飯吃也能吃個把個月。”

“母后這裡還有些,可是。。。哎。。。建昌侯和壽寧侯兩個侯府的親眷,我這做親姐姐的總要賞賜些,”

“母后開心就好,賞賜些就賞賜些,可也用不了那麼多啊”

“可是還有英國公郭勳、成國公朱剛、保國公朱暉。。。”

“母后,你不是想說這些人你都賞賜了吧”李棟哭笑不得的問

“這些人都是我大明的根本,我自然要替你父皇好好籠絡一下”張皇后不無得意的說

“我總算明白了,原來您拿著我孝敬您的香皂搞了一次福利”

“福利?呵呵,對就是福利,這個詞倒是很新穎貼切”張皇后笑著說

“那您的意思是我在孝敬您點?”

“皇兒果然聰明伶俐一點就透”

“母后,我那些可都是花錢做的,孝敬您沒問題,可孝敬別人我可不幹,要是喜歡讓他們去寶器閣買啊,對他們來說那點錢算什麼?”

“哎。。母后也知道,可是那些人都說了,寶器閣每個月就做那麼點,根本不夠各府用的,只好成天往母后這裡跑,說是來看我,其實還不是為了香皂,母后不厭其煩,所以只好拿香皂買個清閒”

“好嗎,母后您這可清閒了,兒臣可要喝西北風了,要不這樣吧,兒臣專門安排人給他們生產,可價錢上不便宜,恐怕還要比外面貴些”

“貴些就貴些,讓他們出點銀子給皇兒也好”

“可兒臣要先說好了,香皂上刻上各個府的名字,只要市面上有哪個府上的香皂流出,我可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