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剛穿來,她可以很肯定的回答容容這個問題,可現在呢?她卻有點不確定了。

腦海裡浮現出徐暮嶼曾經幫過她的事情,一件件一樁樁,全部交織拼裝,最後拼出了……

顧朝猛地閉眼,想把腦海裡的一幕給忘掉。可越想忘記越清晰。

因為腦海裡竟然拼出前世愛人和今生徐暮嶼的照片,兩張照片最後重疊在一起,分毫不差。

於是,她選擇避開這個話題,幫容容掖了掖被子,“好了,快睡覺。”

戚一瑾回到房間,趁著於溫綸去洗澡的時間,給大哥戚承安打了一個電話訴苦,在哭訴的同時還暗喻顧朝欺負她。

她想了想,為了穩妥點,也給戚承書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戚一瑾坐在床邊,低著頭,眼裡盡是得意。

顧朝你竟然敢那麼橫,我就讓你付出代價。

*

另一邊的王家。

這個點按道理來說,大家應該都是在睡覺的,再不濟也該是夜貓子的天堂。

然而王家卻是在客廳點起了燈,全部人都圍在桌子邊坐下,神情嚴肅。

鐵柱和春花顯然也意識到了要有什麼事情發生,春花誠惶誠恐地拉著他的手,而鐵柱則淡定的坐著,心裡喃喃道:終於要開始了嗎?

冗長的安靜過去後。

王家的當家人才發話:“時間很緊迫了,那些人已經出發了。”語間半遮半掩,才轉頭看向兩個小孩,語氣帶著威脅:“你們兩個,尤其是鐵柱你一定要跟那些人打好關係,也不用跟全部的孩子,有那麼一兩個就行了,知道了嗎?”

鐵柱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蠅:“知道了。”

王哥依然在看著鐵柱,像是探尋他的話是否真假,說:“你別想著給我耍什麼小心思,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鐵柱搖頭,表示自己會乖乖聽話的,藏在口袋裡的手已緊緊握成拳。

“好了,你們兩個先回去睡。”王哥把兩個小孩打發走,留下其他人。

鐵柱沒有留下偷聽的癖好,乖巧地回房了。

“哥哥,你不害怕嗎?”春花的小臉死灰一片,麻木地問。

“你不要怕,我們一定會沒事的。”鐵柱不知道怎麼把那個夢說出來,只能說這些話安慰她。

可春花跟鐵柱不同,她沒有做預知夢,也不像鐵柱那樣堅強,即使有了安慰,還會感到害怕,就連睡著都是蜷縮成一團。

鐵柱看著窗外幽光,他就要脫離這裡了,可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他不像春花那樣有父母,他是一個野孩子,無父無母,孤苦伶仃。

驀地,他又生起了那個念頭,如果那個夢真的實現了那該多好啊!

客廳。

王哥坐了一會兒,才開口:“這兩天你們記得要小心點,能不能賺錢就看那些人了。”

林慧心不在焉地應著,相比賺錢,她還是更想為女兒報仇,好挫一挫她的銳氣。

王哥並沒有把林慧的失神放在心上,以為她是第一次這個角色的原因,把要注意的事情交代完就回去了。

殊不知正是因為他的忽視,讓自己跌了個大跟頭,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