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略笑,瞟了一眼紅葉,“去去去,別瞎扯!”

“秋月的嘴還是不饒人,孩子好吧?”紅葉一手推著車子,一手又摸著夢謠的小臉蛋誇了誇。

“二嫂,你們先聊著,我回去騎車子。”張曉說完,拔腿就走。

秋月瞅著張曉急急忙忙的樣子感覺不對勁,“哎,不對吧,這剛進了家門,倆人又要幹啥去,不會是急著鑽小樹林吧!”

紅葉狠狠瞪了秋月一眼,就你每天胡說八道,鑽什麼小樹林,我有點事先走了,你幫我鎖住門。

紅葉在村口沒有給老太太說話,這讓她心裡特別不舒服,她估計紅葉出去這麼長時間肯定找李維去了,於是又來家裡打探訊息。

紅葉推著車子急著向外走,剛到門口,老太太來了,歪著嘴巴衝著紅葉“哼”一聲,“怎麼?剛到家又要急著走,這是要幹啥?”

“娘,我出去辦點事。”

“辦點事,多大的事,這麼急?我問你,你找到李維沒有?”老太太又橫眉冷對。

找李維?我娘都沒了,哪還有這心思。

“沒有!”紅葉臉色一沉,來了一句,說著就要走。

“沒有?天大的事也沒有我兒子重要。出去一個多月,竟然連李維的一點資訊都沒打聽到,你這是幹啥吃的。”

見張曉騎車過來了,紅葉不理會,騎上車子就走。

老太太急忙過去想抓住紅葉車子的後座子,但伸手太慢虛晃了一下。

看著他們倆騎車走了,她惡狠狠地感慨到,“恬不知恥的東西!”

回頭看一看秋月站在那裡,又問到,“他倆幹啥去了?”

秋月也“哼”了一聲,“能幹啥?不就是談情說愛嗎?”

“什麼談情說愛,淨胡說八道。”老太太又瞪了秋月一眼。

秋月覺得老太太有意思,向外推了推她,鎖住外門,“這不是你問我嗎,我哪兒知道,進家門剛說了一句話就要走,鬼才知道他倆幹啥。”

“哎呀,我們老李家的臉全被她丟盡了!”老太太嘆著氣走了。

紅葉扎著頭巾,張曉戴著一副眼睛,倆人以談生意合作的幌子進了那家榨油廠。

那家油廠面積不大,相對比較封閉,裝置也很簡陋。

張曉說明來意後,進車間看了看。

在一個車間內,有幾個工人正在油桶上貼著標籤。

標籤同益紅油廠的一模一樣,這讓張曉大為惱火,“你們這是……?”

沒等張曉說完,紅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對著那幾個師傅笑笑,又說了句“辛苦!”走出了車間。

張曉好像明白了。

回到他們的辦公室,張曉說,回去商量一下,過幾天簽訂單。

在返回去的路上,紅葉決定舉報那個黑作坊,恢復廠子經營,並且讓張曉儘快聯絡範文,商議下一步廠子建設問題。

陽春三月,正是春暖花開之際。

紅葉將院子裡的那棵小桃樹外衣揭掉,和煦的春風將嫩嫩的小芽慢慢吹綠。

在相關部門的推動下,益紅油廠的維權行動得到支援,庫存的那些油也逐步走出厂部流向市場。

休閒了一個冬天的機器又開始轟鳴,前來榨油的百姓們又排起了長隊,車間內恢復了往日的緊張有序生產氣氛。

益紅油廠擴建工程正在張曉的組織下加緊施工。

春草接到紅葉的電話,滿懷信心地返回了厂部。

益紅油廠辦公室,一場會議正在紅葉的主持下進行著,不一會,大會在熱烈的掌聲中透過了任命:紅葉被任命為廠長,張曉、範文被任命為副廠長,春草被任命為辦公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