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紅葉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老父親從裡兜掏出了一個紙包放在地上。

“爹,你這是幹啥?”紅葉看了看感到好奇。

“姐,別大驚小怪的,這是爹的菸葉,你不是不知道。”杏兒說。

“菸葉?到啥時候了,咋還吸這個?”看著老父親很熟練地捲了一根放在嘴邊。

紅葉拿起來看了看,“啥菸葉?這不是紅薯葉嗎!”

她走到屋裡拿出了兩條煙,遞給了老楊,“你嚐嚐這個。”

看著精緻的包裝盒,老楊捨不得開啟。

紅葉撕開一盒,取出一支給老楊點著了。

老楊剛吸了兩口,卻突然咳嗽不停。

紅葉忙上前給他捶背,“爹,你以後還是少吸點吧,煙吸多了不是好事,還不如多吃點好的,身子硬郎了,我們才放心。以後別吸這個了。”紅葉反覆地叮囑著。

老楊一邊咳嗽一邊說,“沒事的,孩子,都是老毛病了,不礙大事的,只要你們姐幾個沒啥事我就放心了。”

紅葉走後,張曉心裡空牢牢的,總覺得少了一點什麼。

除了到廠裡轉一圈之後,幾乎每天三趟都要到她家門口轉一圈,看看鎖著的屋門,他還是失望地走了。

那天,張曉依然到了紅葉家門口,看著郵遞員轉來轉去的,走過去問到,“有事呀?”

“這家沒人嗎?”

張曉說回老家探親了。

郵遞員看了一眼張曉,問他認識這家人嗎?

張曉撲鼻一笑,每天在一塊,能不認識嗎。

“那好,你幫她收了這封電報吧。”

“電報?”張曉第一感覺李維出事了,不然的話,誰會給她發電報。

接過電報,張曉瞅了一眼——娘有重病,見電速歸。電報是發給紅葉的。

張曉猶豫,壞了,她娘病了,看來病得不輕呀,估計她可能到家了吧。

“師傅,你們這是啥電報,咋就這麼慢,這人都到家了,電報才過來,這不是吭人吧!”張曉手捏電報,發著牢騷。

郵遞員瞪了他一眼,“會不會說話,我就是個送電報的,和我有啥關係,那邊發的晚,到這邊肯定快不了,你以為是電話呢,這邊拿起來,那邊一接完事。”

張曉一想,是這個理,看著生氣的郵遞員,忙道歉,“你說的對,我胡說。”

張曉要走,又被郵遞員叫住,“一個叫張曉的在哪兒住?”

張曉楞住,“我就是,咋啦?”

“你就是呀,有你的信。”郵遞員伸手遞給他。

誰能給我來信?張曉接過來,帶著驚訝看了看,信封上沒有地址,他急切地開啟。

“張曉,我知道你喜歡紅葉,趁我不在家時,你們睡到了一起,那晚床上的聲音刺透了我的心,我恨死你了!那一刻,我有一種想掐死你的心,不過,想到她不容易,也為了她的名聲,我選擇了忍氣吞聲。如今你要善待她,心疼她,否則,我不會饒恕你!切記,不要告訴她,我遠在天涯。李維。”

“遠在天涯?”張曉看了看信封,又讀了一遍信,張曉突然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李維,王八蛋,我張曉再混蛋,也不至於混蛋到這種程度,奪人之妻。

張曉氣的想把它撕掉,剛撕開一個口子,卻突然停住了,不,我要留著,將來有一天我將要給你個說法,我不會背這個黑鍋。

張曉將信折了折,塞進了兜裡。

李維那天閒著沒事,獨自一人在屋裡躺著,想著家中的紅葉,又回憶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拿起筆給張曉寫了一封信。

張曉回到家,細細琢磨著,我啥時候和紅葉睡到一起了,他想不明白。

是有人故意在挑撥離間,還是另有所圖?張曉細想後,也覺得不可能,村裡人都說沒有見過他。